第八章:碎瓷归乡

伦敦希思罗机场的贵宾室里,林琬星对着落地窗整理旗袍领口。

旗袍是她临行前匆忙从衣柜里取出的,浅粉色的绸面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处的盘扣精致而典雅,却也显得有些局促。

她微微皱眉,调整着领口的角度,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得体。

镜面倒映出她颈间那枚星形陶坠,裂痕里渗出暗红色的锈迹。

这枚陶坠是顾忱希送给她的,也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信物。

昨夜,她又梦见顾忱希在火场里徒手扒开滚烫的砖石,掌心血肉模糊地捧出这枚信物。

梦中的场景如此真实,仿佛她能感受到顾忱希的痛苦与绝望,她的心也随之揪紧。

“女士,您的航班开始登机了。”空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琬星回头,看到一位年轻的空乘站在她身后,微笑着递来登机牌。她瞥见对方胸牌上的名字——「Wan」。

这个名字让她想起顾忱希曾说过的话,他给每个接近她的工作人员都改了名字,只为听别人喊她名字时的音节。

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感动,也有无奈。

“谢谢。”她接过登机牌,指尖触到对方手腕内侧的微型芯片。

那是顾氏集团最新研发的生物识别器,专门用来监控她的行程。她心中一凛,顾忱希的控制欲竟然如此强烈,连她的一举一动都要掌握在手中。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飞机爬升到平流层时,林琬星打开母亲寄来的包裹。

包裹里是一只精致的木盒,盒子里放着一枚乾隆点翠簪。簪子躺在红绸布里,簪头镶嵌的翡翠泛着诡异的荧光。

她记得这枚簪子,十年前在景德镇的拍卖会上,顾忱希以天价拍下它,却在当晚将它插进了她母亲的梳妆台。

“星星,有些东西该物归原主了。”母亲的信很短,字迹潦草得像在躲避什么。

林琬星将簪子对准舷窗外的阳光,翡翠内部竟浮现出微缩的电路板。

她心中一惊,这枚簪子显然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而是隐藏着某种秘密。

“叮——”手机突然震动,谢聿怀发来视频。视频中,顾忱希在苏黎世的实验室里,正将一枚星形芯片嵌入翡翠簪头。

镜头拉近,芯片上刻着「W.X.& G.C.H.」的缩写。谢聿怀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你母亲用这枚簪子刺死了顾忱希的父亲,现在轮到你了。”

林琬星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知道谢聿怀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她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母亲在梳妆台前泪流满面,手中握着这枚簪子。她曾以为母亲只是因为情感问题而痛苦,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浦东机场的接机口,林琬星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顾忱希穿着定制西装,腕间的黑檀木佛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接过她的行李箱,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手腕:“欢迎回家,星星。”

“顾总亲自接机,真是受宠若惊。”她将点翠簪别进发髻,淡淡地回应道,“听说您最近在收购我母亲的纺织厂?”

“物归原主罢了。”他揽住她的腰,佛珠抵在她脊椎,“就像这枚簪子,迟早会回到我手里。”

林琬星突然转身,簪尖抵在他喉结:“十年前你父亲用这枚簪子逼死我外公,现在轮到你了。”

顾忱希低笑,握住她的手将簪尖刺入自己锁骨:“用力点,星星。让我感受你的恨意有多深。”

鲜血顺着簪身滴落,在瓷砖上绽开猩红的花。

林琬星看见他眼底的疯狂,像团永不熄灭的火。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无奈。

她知道,自己已经深陷这场情感与权力的漩涡,无法自拔。

深夜的顾氏集团顶楼,林琬星站在全息沙盘前。

屏幕上实时投影着她工作室的每个角落,甚至连她养的那盆绿植都被植入了监听器。

她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顾忱希的控制欲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顾忱希从背后环住她,指尖划过她腰侧的玫瑰纹身:“这些年,我一直在看着你。”

“所以那些跟踪者是你派的?”她冷声问道。

“保护措施而已。”他咬破她耳垂,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毕竟你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品。”

林琬星突然转身,将点翠簪刺入他胸口:“那现在,该轮到我收藏你了。”

顾忱希握住她的手,将簪子更深地刺入:“我的心脏每跳动一次,就会向你的账户转入一百万。”他低头吻住她,声音低沉而沙哑,“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林琬星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摆脱顾忱希的控制。

她闭上眼,任由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心中默默许下誓言:无论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她都将勇敢面对,绝不退缩。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平台声明:文章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由作者上传并发布,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简书系信息发布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