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读书时有老师提出问题:什么是“身后一步引导”?在和大家探讨的过程中,我的头脑中出现了一副清晰的画面。
2017年的暑假,我们几家好友一起带着孩子去郑州方特玩。一进方特大门,几个孩子就手里拿着地图,一路向前找去,寻自己想玩的项目。我们大人远远地跟在后面,只在他们不小心走超的时候才出声提醒他们一下。
他们已经到了可以自己做主的年龄,不再需要我们亦步亦趋,更不需要我们像服务员一样在前头带路:这边请;那边走。他们会自己向前走,边走边摸索,总会找到他们想去的地方。
就像惠特曼的诗一样:
有一个孩子,每天向前走去
他看见最初的东西,他就变成那东西,
那东西就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在那一天,或者那一天的一部分,
或者几年,或者连绵很多年。
或者是早开的紫丁香,那么它会变成这个孩子的一部分,
还有那青草,那绚丽的朝霞,那红色白色的苜蓿草,以及那菲比鸟的啾鸣,
还有那三个月大的小羊羔,淡粉色的一窝小猪,小马驹和小牛犊,
还有谷仓空地上或泥泞的池塘边那叽叽喳喳的小鸡一家,
还有池中好奇的鱼儿,以及那美丽的迷人的湖水,
还有池中的水草,优雅地摇曳着,
所有的这一切,都成了这个孩子的一部分。
四五月间田地里的幼苗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还有冬季浅黄色的玉米苗儿,
缀满花朵的苹果树,以及路边最普通的野草,
从小旅馆踉跄而归的醉老汉,路过这里到学校去的女教师,
途经这里的争吵的男孩子,整洁而面带羞涩的小姑娘,
以及他所看到的城市和乡村的一切变化。
母亲把一盘盘喷香的菜端到餐桌上,言语温和,穿戴整洁,
走过时身上和衣服上散发出健康的芳香,
父亲强壮,自负,魁伟,吝啬,爱发脾气,不公正,
急促而响亮的言谈,苛刻的讨价还价,耍手腕的本领,
那无法否认的慈爱。
日落时远远看到的高地上的村庄,
中间的河流,阴影,光晕,雾霭和夕照,
近处那些懒懒地顺流而下的帆船,
纷纷翻滚的波涛,层层迭迭的彩云,孤单地呆在一旁的紫酱色霞带,
地平线的边缘,飞绕的海鸥,和海岸泥土的馥郁,
这些都变成那个孩子的一部分。
那个天天向前走的孩子,
他正在走,
他将永远天天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