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老家的菜园,仿佛翻开了一本古老的相册,沉睡的记忆被徐徐唤醒,关于童年关于自然的美好点滴,如破土而出的新芽,在心头舒展开来。
小时候,我跟爷爷奶奶和一只猫生活,在老家门前有一个菜园,那便是我儿时的乐园。 春天会有韭菜和菠菜都嫩嫩的,像孩子的肌肤;夏天,西红柿挂满架,和黄瓜比着长,低处,生菜和芹菜也在比着谁贡献的绿色多;秋天,南瓜只要开始结,就先是绿的,再是黄的,根本吃不赢,还有红薯,一声不吭地,把地面拱个大包你才能发现它,葡萄倒是在架上一个劲儿地诱惑着人;冬天里,包好的大白菜在雪地里站成行,芫荽、蒜苗幽幽的散发着清香,小菜园的一年四季,瓜果蔬菜不断,乐趣自然也不会间断。
春天是万物复苏、耕种的季节,爷爷来到小仓库拿出锄头,我拿了一把小铲子,跟着爷 爷来到菜园里,爷爷在前面锄地,我在后面“翻地”,原本平整的菜畦被我翻的,这里一个土堆被堆成城堡,那边一个土坑被挖成陷阱,乱了爷爷的劳动成果不说,还把自己鞋里弄得全是泥土。有时遇到蚯蚓,就用铲子把它劈成两到三段,看它在地上是不是真的会立马变成三条蚯蚓。
夏天是万物疯狂生长的季节,早上起来,先进地里摘根黄瓜,把中间挖空,倒一些白糖进去,吃起来甜甜的,脆脆的,比西瓜还要好。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空上,因为实在太热,我只能躲在屋里,用狗尾巴草当逗猫棒用来这猫玩,无聊了就只能抱着小猫在躺椅上睡觉。
秋天是承载着丰富与喜悦的季节,也是我当时最期待的季节,因为爷爷菜园里的唯一一种水果——葡萄会在这个季节成熟。可是同样喜欢吃葡萄的还有那贪吃的小鸟,为了不让小鸟来抢食,我没事就守在那葡萄架旁,一有鸟来吃葡萄,我就会拿起木棍在那里挥舞,赶走他们;等确定没有鸟来吃时,我就开始摘葡萄吃,爷爷种的葡萄和菜从来不打过农药,所以摘下来连洗都不用,可以直接吃。
冬天是雪花飞舞的季节,土地被盖上厚厚的棉被,一脚踏下去便会留出一个脚印,所以我当时最喜欢用小猫的爪子在地上按,抬起来就会看到一个类似梅花似的小印迹,我还会捡一根树枝,在雪地上画各式各样的图案,还非要拉着爷爷奶奶鉴赏。
虽然好久没有回老家了,但在老家门前菜园的记忆深处,一定有我童年的无忧无虑,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季花草都还记得我童年的欢乐与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