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离元旦还有三天,很快就要2018年了。感觉时间真的过的好快。我还依稀记得今年二月份在三亚的情景,还记得七月份刚刚实习的情景,一眨眼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却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让我记忆犹新。
今天早上我睁开眼睛一看日历,今天已经是2017年12月29号,星期五了。明天就要有元旦假期了。我在学校已经过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前几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冬天的农村更显得萧瑟,被残阳染成火红色的天空,稀疏的房屋,空荡的大街,刺骨的寒风,和独自走在回家路上的我。幸而有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田,让我感伤的情绪有了片刻的缓和。
回到家中,绿色的油漆已经从门上剥落,门上贴的门神画落了一半在风中飘荡。打开院门,入眼皆是已经枯萎的草,和覆盖在草上的落叶,我慢慢走过,踩在叶子上发出喳喳的声音,好像是豆子在油锅里爆炸的声音。
打开已经生锈的防盗门,看到的是已经落满灰尘的家具和家电。还有我那初中的毕业照片,我环顾四周,满目萧然,不禁悲从中来:“我读书到底为了什么?”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每年这个时候结婚的总是很多。由于我父母不在家,我身为长子,又已经成年了。很多时候家里的事情都是我来办。
我回到家的第二天,正在打扫院落的时候。门外有人在敲门,我打开一看是我的二伯,我们这边习惯叫二爷。二爷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头发花白,面容粗糙。
我们开始叙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上我家来。我正好奇的时候,二爷对我说:“孩子,你今天回的正是时候,你兄弟今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六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一定得来哈。”
我一瞬间愣在原地,我都不知道星辰就要结婚了。我对星辰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刚上初中的时候。
我比星辰大两岁,算起来他已经二十岁了。我俩玩的特别好,小时候我上三年级,他上一年级。我们的学校在镇上,从学校到镇上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那个时候他年纪太小,都是爷爷奶奶接他上下学。
有时候,爷爷奶奶有事情不能接他,都会嘱托我带他回来。我也很愿意带着他,虽然我们不是一家姓的人,却比一家姓的人还要亲。
我把他看做我的弟弟,我们一起偷过邻居的地瓜,一起下河捕过鱼,一起在寒冬腊月的冰面上滑过冰,掉进冰窟窿,差点冻死。
我初中去县里上了寄宿学校,他在镇上上初中。他是一个很贪玩的孩子,经常逃课去上网。渐渐的还学会了抽烟。虽然,我很讨厌这些东西,可是我却知道他依旧是一个好孩子。
就这样我们的联系少了下去。后来,我上高中的时候,听说他不上学了。具体的原因是因为学不会,又跟人打了一架。虽然,我很诧异,却并没有太在意。
我特别好奇问二爷:“为啥,结婚这么早呀?”
二爷对我说都二十岁了,再不结婚就找不到媳妇了。再说了,农村孩子不上学,再不结婚是不行的。就这几年的好光景,年纪一大就不好结婚了。
星辰这次结婚花了几十万,农村的彩礼钱非常大,越是穷越是彩礼大。越是得不到,越是在乎,越是没有,越是珍惜。
对于他二十岁就结婚,我很快就接受了。因为在我们农村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不好好读书,你就要结婚。因为,你如果过了二十三岁,在农村就不好结婚了。父母的想法就是这样,事情办好就心静了。
成家立业,一直都是我们的固有思想。你可以没有事业,但是你一定要先结婚。如果你过了一定年纪还没有结婚,你就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农村人的生命就像是麦子一样,一茬一茬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就像一个死循环。贫穷也是一样,上一辈不努力,下一辈不能说一定大富大贵,大部分还是贫穷。因为,上一辈留下的贫穷思维,影响了下一辈。
二爷对我说:“你都上了十多年的学了,是不是该毕业了。你们大学生是不是包分配?你可得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如果上不成就尽早下来吧,打工挣钱,别到最后功不成名不就,成了二流子(就像孔乙己)我看你也上不哪去。”
听到这里我非常难受,可是我还是笑着对二爷说:“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读书,挣钱。星辰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回去的。到时候,咱爷俩都喝两杯。”
钱钟书说过: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沙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淨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虽然,二爷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恶意对我。可是,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伤痛。一种我不期待的伤痛。
02
从幼儿园一直上到现在的大学,可能上学是我这一生坚持最久的事情。这些年我没有做出过特别大的成就。很平凡的一个学生,既没有获得过国家级的奖学金,也没有考上211,985。一直都很平庸。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我想这是古代每一个读书人的梦想吧。到我们这个年代,可能对于我来说,是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赚钱养家。
可能我们的梦想不过是想找一份好工作,找一个好归宿。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不值一提,甚至嗤之以鼻。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为了这些他们眼里不值一提的东西付出多少努力,吃过多少苦。
时隔多年,那个曾经为了吃饱饭而奋斗的梦想,依旧熠熠生辉。
03
我的主页是三个字,很俗气的三个字。我爱钱,对,就是我爱钱。我没有崇高到现在就要去保卫祖国,拯救难民于水火之中,也没有去遥远的非洲参加人道主义救援。
我只要照顾好我自己,就是为国家做贡献了。因为,现在我还没有能力去拯救别人。因为,在照顾别人之前我得照顾好我自己。
我没有穷怕,我只是穷够了。读书对我来说,是我翻身最大的机会,虽然毕业后不一定能够找到好工作,可是还有可能。
我从来都觉得,读书最大的用处,是开阔人的视野,破除思维的固化,以及在处理问题的时候能够更加有效的解决问题,而不惊慌失措。
04
我在网上看到一条很有意思的回复,虽然有些激进,可就是有些道理。回复是:“读书就是为了远离那些自以为是的傻逼。”仔细一听还是有些道理的。
人就是这样,无知者无畏。青蛙在井里就只能看到那一片天空,那就是他全部的世界。人只有跳出了自己的井,才能看了辽阔的苍穹。
这便是我读书最大的意义。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