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神秘的颜色……
或曾随乡人一同走入弥漫着层层迷雾的山林间,也许是想品味古时圣贤清淡闲雅的志趣,寻思《菜根潭记》中“人生只为欲字所累,便如马如牛听人羁络。”深层的哲理,却未及寻探,便已被冰冷的溪水给猛地惊醒,好罢,且罢此思,只因我又“为欲所困”,那高尚的情思大抵是难以触及了。那便就如乡野老农般撒野过日罢,哎,又被吸在岩石上的螺给刺疼了,看来便是如此也经受不住了。高尚难求、鲁莽难受,更又该如何?
山间的溪流没有如此的深郁,似乎太淡、太浅了;而那碧林环绕的湖水、又或是缓缓流荡的江水,却又显得太绿了。前者淡得乏味,但后者又属实太深了。
那个神秘的地方来了,忽地在眼前一闪……
首次与她相遇,她却如一个青春正值的少女脸一红,娇羞地跑开了。那是六载之前了罢,屡次在书中看见那金黄的沙滩并着蔚蓝的大海,心里愈发骚痒,便总是用小孩子的法儿想来获得这块敲门砖,终地,受尽宠溺的我,又一次地成功了。工厂的机器伴着假日的钟声一关,便踏上了去往那儿的道路。节日的车堵住了道路,几乎一整天在车上抱怨。直到傍晚,才等到了夕阳将要到来的海岸——是那样的仓促——一家三口。
又一次,在海南岛看到那椰林边的海岸,是两个人,此时的景致美极了,只可惜工厂的机器仍在轰鸣作响,似乎直震到了千里之外的椰树——椰树的叶子在风的吹拂下晃动。海风吹到了心的旁边,未及进入,,便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了,心随着夕阳离开而渐渐地降下温来,海风似乎冷了起来。
一个夏的末尾,我又咬上了它的尾巴,是四个人。夜间的海风吹响了狂野的吉他,窸窣的响声从路旁的椰树传来,父亲喝得醉响铃叮,尽管是如此,海风依旧温和,悄然从耳边划过。风铃响起,我晓得那是海风!
在黑夜中,漆黑的海面似乎亮了起来,是那片郁蓝,无意间揉下眼睛,猛地坐起,才觉然,便又缓缓地躺下,一片……
一眼望去,海面是那样的郁蓝……
饱和的郁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