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老头儿在喊：“完了，换药，你看看，要不是我看一下子，药水都掉下来了”。小霞医生赶紧去换了药，肖虎看见了他老丈人在里面，只能走进去打招呼，老头儿看到他，吸着烟没吭声。肖虎问了两句，老头儿嗡嗡地答了两句，肖虎听着王大妈咋咋呼呼的说着胡林子的事儿，接了过去：“我刚刚在前面小卖部里听说了，胡林子隔壁的彭胖子说他早上5点起来，看见胡林子家里灯亮着，好像起床了的，他大姐去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麻木车也在门口，上面锹,篮子，袋子都放的好好的，像是下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估计感觉哪里不舒服，又回到床上去躺会儿，说是电话都还在手边上，估计是心肌梗死，快的很。”秦姨听了道：“听说他也有高血压”。小霞医生接道：“血压还高的很撒，160/110左右，经常这样，还喜欢喝点酒，他老婆子在家的时候还督促着他喝药，现在不在家了，还不是冷一顿热一顿，谁管他。”肖虎又接过去：“我说现在这个什么风气，老两口子大半辈子没分开过，老了老了搞的两地分居，老婆子跟到娃子们去哄孙子，把老头子们搁家里，做饭不会做，夜里有个头疼脑热的喊人都喊不到，你看这一个村一个村的，楼房盖的畅大畅大的，院子搞的严严实实的，一家家的要不没得一个人，要不就是一两个老年人，哪里见得到个年轻人，真是有点事，找帮忙的都没有。看这胡林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要是老婆子在家里，就是抢救不过来，好歹也晓得怎么回事，几点死的撒”。秦姨听的直点头，王大妈看着肖虎的嘴，不知道听见了几句，插着说“胡林子今年有65了吧？听说他大姑娘叫他老两口一起去的，大姑娘家里有钱，开的厂呢，胡林子不去，说屋里有牛，种了点地，喂了几只鸡，在家里自在，出去过不惯。”小霞医生忙纠正：“63岁，还没有65岁，我这里有他的健康档案。”秦姨似乎平静下来了，叹叹气道：“跟着孩子们去，哪里有那么好，老的有老的脾气，小的有小的脾气，牙齿哪有不碰舌头的，时间一长事儿就来了，当老的也想孩子们在外安心的上班，给他们减轻点负担，屋里又不敢丢完了，还想种点地，喂点畜生，贴补点孩子们，自己手里也活泛点，60多岁，说老也不老，也还干得动，总不能真跟着孩子们去，天天大眼瞪小眼吧”。屋子里静了下来，大家都默默地，可能都认同了老爷子静静地吸着烟，烟雾四串着。待续
爱作的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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