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重要的东西就要明朗地传达出来。”春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就像背负的东西越重,脚步就该越轻一样。”
他像在作诗。
“小丑在空中秋千上穿梭时,完全忘却了重力。”
伊坂幸太郎的《重力小丑》,正在阅读。总觉得奇怪,常有日本的当代作家写的小说,还能读的进去,却丝毫不了解,国内现今的作家们究竟在写些什么?还是抛开这些疑问,回到阅读中来。
上面这段话,是在读了一多半以后,唯一发现与题目相关的话语。《重力小丑》指的是什么呢?故事里在讲“我”(泉水)和弟弟(春)追逐一起连环纵火真相的故事,发现与涂鸦的文字有关,而春,对于涂鸦绘画却有着非凡的才华。读到现在,在怀疑是否春就是纵火犯?当然答案还在未翻到的页码里。回归正题,还是去看一看,那个在空中秋千上穿梭的小丑,让我们来思考一下,热爱是怎样一回事。
“小丑在空中秋千上穿梭时,完全忘却了重力。”不是好似没有重力的轻盈动作,而是忘却了重力的自由如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形容呢,下面是回忆里在看小丑表演时,父母与“我”和弟弟的对话:
“你看他那么开心,肯定不会掉下来的。”
“因为对飞来飞去的小丑来说,重力是不存在的。”
“怎么消失?”
“只要活得快快乐乐,地球的重力就会消失不见。”
啊,原来是因为开心,重力就会消失。这是对孩子的劝慰。那么,我们回头看小丑,他的开心是完完全全真诚而且满溢的,身处高空的小丑,下一步就是生死开外,却仍然微笑着。他是自信,相信自己掌握一切,而最根本的,他热爱,热爱小丑的事业。因为小丑的事业让他快乐,所以面临的一切险境都变成坦途。他的热爱,使得他能够克服困难,恐惧。他的欢乐,使他远离厌倦,自暴自弃。一个能够开心的从事自己事业的人,那样的热爱,将会让一切都变得顺心如意。
常常听人劝慰,背负的东西越重,脚步就会越稳妥。但是为什么不是越轻盈呢?当我们背负着许多东西,以为自己越来越有底气,有担当,有责任,与此同时,却感觉越发疲惫了。生活在世上,背负的东西很多,这是各种各样的责任,我们的脚步虽然越来越稳,也越来越沉,越来越慢。但是回头想一想,为什么背负的东西越多,就会感到越沉重呢?沉重,从何而来?是重力么?可是那些虚无的,抽象的东西,本就是无质量的。我们所意味的沉重,便是硬生生将重力加在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本是没有重量的,沉重的,是内心所施加的重力而已。这些重力的存在,让我们畏惧,厌倦,痛苦,甚至绝望,自暴自弃。可生活的本来面貌从不是如此。
那么生活的本来面貌又是怎样的?它是一张小丑的脸,笑的时候像哭,哭的时候像笑,可是却忘记了,小丑的脸始终是在微笑的。因为热爱,所以微笑,所以快乐,所以完全忘却了重力的存在。
当我们真的去热爱生活,热爱所做的事情,那么所背负的,是一项又一项热爱,一个又一个笑容,把重力都忘却了,怎么会沉重呢?然后便可以脚步轻盈的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