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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每读到梁山好汉排座次全伙受诏安之后就不想再读下去了,犹如关公败走麦城至于蜀汉一样,字里行间能读到的只有悔恨的眼泪。前一阵子每天用两回的进度重读了一遍《水浒全传》,小时候的疑问却在笔者自身“阴谋论”的作用影响下,刹那间一个奇思妙想闪现心头。故写下此文聊以自娱自乐。
先说本文撰写的小说背景。
水泊梁山一百单八位英雄好汉在聚义过程中也遭遇到了许多朝廷将领以及地方割据势力,甚至于绿林土匪强盗的武装斗争。只有夜袭曾头市过程中不在108人之内的原头领晁保正被毒箭射中面颊而亡,直至征讨大辽、收复王庆都未曾损失一人。而在征讨方腊前,公孙胜第一个离开团队,后又被朝廷收了金大坚、皇甫端、萧让、乐和四人,梁山团队几乎战斗力大减,直至最后宋公明衣锦还乡,天罡地煞十去其八,宋江和卢俊义也被朝廷权臣迫害致死。
再说本文欲解决的问题。
梁山好汉的战斗力为什么在讨方腊过程中呈直线下降,我始终不认为方腊手下的将领与祝家庄曾头市之流、抑或是朝廷名将相比有着更出色的能力。以一百单八将在之前战斗过程中表现出的个人战斗力及团队协作能力,我也不相信会落到十去其八的悲惨结局。那么,究竟是何种原因,加速了水泊梁山的瓦解。
(二)
几个文中线索。
第一,燕青秋林渡射雁被宋公明怒斥,“天上一群鸿雁,相呼而过,正如我等弟兄一般。你却射了那数只,比俺弟兄中失了几个。众人心内如何?兄弟,今后不可害此礼义之禽。”(第一百一十回)
第二,宋江欲为助其取城的萧嘉穗谋取朝廷功名,被萧壮士“无官守之责,却似那闲云野鹤,何天之不可飞耶”为由拒绝后,宋江以下,无不嗟欢。坐中公孙胜、鲁智深、武松、燕青、李俊、童威、童猛、戴宗、柴进、樊瑞、朱武、蒋敬等这十余个人,把萧壮士这段话,更是点头玩味。(第一百零八回)
第三,燕青奉宋公明之命去见李师师,向道君皇帝表达诏安之意,却又私自向皇帝讨得免死金牌,最后的离开也只是给宋江留下了几句话:身边自有君王赦,淡饭黄齑过此生。引得宋江“看了燕青的书并四句口号,心中郁悒不乐”(第八十一回 第一百一十九回)
第四,在征辽过程中,吴用语重心长的劝过宋江投靠辽国,长叹一声,低首不语,肚里沉吟。宋江便问道:“军师何故叹气?”吴用答道:“我寻思起来,只是兄长以忠义为主,小弟不敢多言。我想欧阳侍郎所说这一席话,端的是有理。目今宋朝天子,至圣至明,果被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个奸臣专权,主上听信。设使日后纵有功成,必无升赏。我等三番招安,兄长为尊,止得个先锋虚职。若论我小子愚意,从其大辽,岂不胜如梁山水寨。只是负了兄长忠义之心。(第八十五回)
第五,梁山好汉阵亡或者离开团队之后,宋江的哭与吴用的劝。宋江每每哭晕过去,吴用却无任何的心理波动,总是用相同的话劝道:生死人皆分定,主将何必自伤玉体,且请理料国家大事。(很多章回)
(三)
由此,推断出一个自娱自乐且奇思妙想的阴谋论结局。
梁山好汉的十去其八有很大一部分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只是为了脱离征讨方腊的这个梁山团队。这个行动的带头人就是智多星吴用,核心执行者就是浪子燕青。
而这个计划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动,必须先说起梁山好汉的来源。在这里我更愿意将这一百单八将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原宋朝官员,他们的核心目标只有诏安,通过清君侧的行动为国效力。典型就是宋江、卢俊义、关胜、呼延灼等人。在梁山上的他们,除了宋江不管是真情流露也好,虚伪做作也好的兄弟情外,我不认为他们会看得起矮脚虎王英、鼓上蚤时迁之流,这些天罡地煞星于他们而言只是战场上的偏将而已。就结果而言,他们要不是在征讨方腊过程及归顺朝廷后在其他战场上阵亡,就是最后封官加爵,重新回到宋朝廷的昏暗政权体系内。
第二类是江湖上的绿林好汉,他们是真正将水浒的核心“兄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一些人。代表人物是鲁智深、武松、李逵、三阮、张顺、李俊等,在他们眼里从来不认可朝廷,他们只认可对他们也好的兄弟,正如后来成为暹罗国主的李俊、童威、童猛三人面对费保入伙邀请时所说的那番话:“只是方腊未曾剿得,宋公明恩义难抛,行此一步未得。今日便随贤弟去了,全不见平生相聚的义气。”(第一百一十四回)他们的战斗从来不是为了宋王朝,只是为了报答宋公明对他们的认可。
第三类是原本的土匪盗贼,他们的投奔梁山也只是为了生计的需要,于是他们就成了这个行动的主力军。梁山最早白衣秀士王伦手下的几个头领就是典型,他们从不奢望为国效力,对于宋江我也不认为会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自保是他们唯一的追求。
本文且不说那些在战争上奋勇杀敌却战死沙场的英雄好汉,对于他们只有崇高的敬意。然而有一些好汉的死却很有蹊跷,试举例。一百一十一回,云里金刚宋万,没面目焦挺,九尾龟陶宗旺是小说中第一批阵亡的好汉,但他们的死却是宋江点兵点将后发现的,并没有谁见到他们是如何死的。像同样被别人说“死”的或者是点将时发现的(即非小说正面描述被某某斩于马下)还有郑天寿、曹正、王定六、施恩、孔亮、雷横、龚旺、侯健、段景住、丁得孙、郁保四、孙二娘这些人,更有林冲、杨志、张横、穆弘、杨雄、孔明、朱贵、朱富、白胜、时迁等于途中病故。
(四)
基于上述的一些考虑,我自己开了一下脑洞,想象了这样的一个行动计划。
梁山聚义初,当宋江明确表示了自己诏安的不可逆转的命令后,这个行动便开始进行了。由吴用领头,经过与对诏安持反对意见的多个头领的洽谈后,确定将浪子燕青作为这个行动的核心执行任务,他们具体实施的目标是:
首先让燕青获得宋江的充分信任,使其成为诏安后梁山对外行动的核心执行人员。而后燕青出色的完成了宋江布置给他的面见皇帝的使命,同时也为自己日后的天涯海角谋得了比柴进丹书铁券更有用的免死金牌。
而后在征讨大辽、收复田虎王庆的过程中充分与不是朝廷降将的各位头领进行了沟通,让他们认可了这个行动。而吴用劝宋江投降大辽无果则更是坚定了其行动计划之决心。
在出兵方腊之前,所有的行动计划全部安排妥当,故安排燕青在秋林渡射雁,正式宣告行动的开始。于是:
有些好汉通过关系与朝廷官员达成共识,回到政权体系内,有安道全、皇甫端等人;
有些好汉在征途中互相将对方“说死”,成功脱离这个团队;
有些好汉诈病诈伤留在某地不参与团队行动;
有些好汉的战斗力骤减或许是出站的根本就不是本人(这个有点超纲);
有些好汉知道了这个计划但出于对宋公明哥哥的恩情回报,还是愿意舍命到底。
当宋江得知这些好汉由于各种原因陆续离开队伍哭的死去活来时,总有吴用在其身旁冷言相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让宋江去细究过程。
整个行动如计划执行了,吴用和燕青完美取得了成功。燕青则与主人卢俊义告别,揣着免死金牌与李师师浪迹天涯(完美结局),而吴用为了宋江将很多好汉骗上梁山,也会这些好汉负了宋江,最后出于自我圆满的完美实现,与花荣一起自缢身死。
(五)
我想这个结局对我来说,会是对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好汉悲剧结局的少许弥补吧。
最后说说一个惊天秘密的可能性。
第六十回说到:当日夜至三更,晁盖身体沉重,转头看着宋江,嘱付道:“贤弟保重。若那个捉得射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言罢,便瞑目而死。宋江见晁盖死了,比似丧考妣一般,哭得发昏。众头领扶策宋江出来主事。吴用、公孙胜劝道:“哥哥且省烦恼。生死人之分定,何故痛伤。且请理会大事。”
晁盖为什么临死时不直接任命宋江为梁山之主,晁盖死后,是另外两个七星聚义的吴用和公孙胜毫无悲痛之情地来劝宋江生死人之分定,与讨方腊中其他好汉阵亡吴用劝宋江的话术一模一样。这是否前后呼应?
晁盖真的死了么?
终于码完了,3000多字云里雾里地写了那么多。没有结论和推断,只有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