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树

这次回老家我又特意去看了一下老房子和院子的树,也许这一次很多东西都是最后一次看到吧。

老房子已经倒了大半片,与之相对的是院子里的树倒是枝繁叶茂。好在房子在村西北角的最边上,显得不那么突兀。更像是被遗忘在角落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时光飞速倒流。曾几何时,在那个楼房还少有的年代,它也曾风光过一阵子。它一定没曾想想到短短几年就开始了自生自灭的路。又苦苦撑了十几年终于撑不下去了。

每年回老家一次,每次就看到老屋这又塌了一块,那又掉了一块墙漆,那里又多了一片青苔。而院子的树是一年比一年高,一年比一年大,还莫名其妙的多多少少。但柚子树我总是额外关注,因为它是我种的。小时家里没有柚子树,一到柚子成熟的季节,就看着别人家的柚子树挂满了大大的柚子很是羡慕。就想着自己家要是有一棵就好了。有一次在学校围墙外面发现一颗小柚子树苗,欣喜万分。还记得是用装果冻的那个塑料杯把它捧回家的。几年级不记得了,但是3年级以前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带回家,种在哪里是个问题。担心爸妈不同意种在院子,院子里是种菜的。种在外面担心长大了被别人挖走了。最后就种在院子的墙角。每天浇水,偷家里的化肥给它施。好像是长得不到半米的样子,我就还没来得及挥一挥衣袖,就重重离开了。好在搬家了,不然它指定会被爸妈拔掉。再回家的时候它已经快要越过墙头了。这时候后悔种在墙角了,底下都是石头,采光也不好。但已经不能再移了。再过了几年突然听说长出柚子了。不过只有两三个的样子。那一刻才突然想起当初种它的初衷。因为种在墙角的原因,它长得比一般的柚子小很多,但是现在它每年都能结出超过它承受范围内的果子,只是我一次都没有吃到过它结的果子,听住隔壁的四叔说味道不不错,是红瓤。

这次回家家又搬了,这些年都数不清搬过多少次家。这一次好像是要定下来了。回忆在各处停留,只有老家还能常回来看看。现在老家也要封存在记忆里了。只是希望再回来柚子树还能在。

2013年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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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柚子树真的保不住了。今天听说柚子树被买出去了。可能明天就会被挖走。心里尽然像出卖了多年的老友一般难过。毕竟快有20年的“交情”了。理所应当不该卖掉它。但后来我想想,这可能是他离开那都墙角的唯一机会。我自己渴望着各种离开,那么也不应该限制它的自由。何况它在墙角汲取不到足够的营养,也采不到足够的阳光,而且还被树虫咬的伤痕累累。它真的应该去需要它的地方。我能做的只能是祝它之后一切顺利。只是遗憾没有吃过它结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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