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1）
于菲和王志强认识多年了。当时，王志强骗了一批汽车配件，货物处理后，在广州躲起来。他闲的没事的时候，好去歌厅泡着，认识了性感、漂亮的于菲。当时，于菲刚从东北一家剧团出来，到广州来发展的。她一直发展的不顺利，最后，逼的没法了才到歌厅去唱歌。刚来没几天，她就碰上了王志强，王志强对女人出手阔绰，很快两人走到了一起。
王志强离开广州后，于菲跟着过来了。她不愿意做业务，就来了酒店，李亚军给了她一个经理职位，其实什么也不是，就是管理服务员。
于菲对男人看得很开。她知道王志强家里有媳妇，还有其她女人，只要给她钱花，男人在外面找女人她都睁只眼闭只眼。这一点，王志强非常喜欢。但他守着于菲，还是有些顾忌，不敢放得太开。
第二天，成之信把轿车卖给了一个做羊绒生意的朋友。他知道这些钱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他贷不到款必须把房子卖出去。他想既然在凤城市卖不出去，看看邢州市那边有没有人购买。刚出市区不远，他接到一个传呼，让他兴奋不已。他匆忙让客车师傅停了车，给成俊毅打电话，让他拉着顾婷婷快来接他。
很快，成俊毅开着杨教授的专车过来，他上车一起去凤城市人行。
原来电话是白建国打来的。去年，白建国到凤城市人行当了行长。昨天，他去市农行检查工作。贾占京汇报完材料，市农行的行长罗京都、贾占京陪着白建国到各科室去转。白建国这些年没见过成之信，只是前段日子，他看电视新闻知道凤城市出了一个捐资助教的好人，名字和自己多年前认识的收废品的成之信名字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事后，白建国了解到新闻里的成之信，正是当年收到家里青花瓷酒壶归还给他家的那个少年。昨天，他从成之信眼前经过，走过去觉的这个小伙子面熟。他回头看，小伙子已经离开了。回到银行，他越想这个小伙子越觉的在哪里见过。今天，他上班，从办公桌的报纸上看到近日市委书记视察酒厂的照片，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个小伙子。
当时，成之信想着心事，没有认出白建国。他没有想到当年一个收垃圾的孩子竟会发展到酒厂的厂长，这让感慨不已。他拿起电话给酒厂办公室联系，一是想找成之信叙旧，二是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知道是遇到事了，能不能帮助他。顾婷婷接的电话，得知是市人行的行长白建国和厂长是朋友，很是惊讶，因为成之信贷款这么难，却从没有和他提过和行长有关系。她告诉白建国：成之信没在厂里，出去交车钥匙去了。白建国纳闷，顾婷婷把成之信开发产品遇到资金困难，房子抵押迟迟贷不了款，只好把自己的车卖了讲了一遍。白建国听了，马上让顾婷婷给他联系方式。他要第一时间联系上成之信。
成之信赶到市人行，见到白建国。他见白建国比过去发福了，但模样没有怎么变，说话声音洪亮。白建国几步走过来，热情地握着成之信的手，说：“小兄弟，让我好好看看，长大了都认不出来了。”
“白大哥，我们快十年没见了。”
“可不是，快坐。”
白建国拉着他，并排坐到沙发上。顾婷婷和成俊毅坐到靠门的沙发上。他们闲聊了一会儿。白建国问起成之信贷款的事，成之信把贷款的情况说了一遍。白建国觉得成之信贷款条件没什么问题。他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号。
“喂，罗行长，我兄弟在市农行办贷款，都一个多月了一直办不下来，你看看是什么情况？”
“叫什么？”
“成之信，你过问一下，我等你电话。”
“好，一会儿我给你回过去。”
白建国他们坐着聊了一会儿。成之信讲了这些年的经历。白建国听得像听传奇故事一样，有时惊讶的合不拢嘴。
一会儿，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白建国接了电话，“啊，罗行长，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