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月
一阵和煦的微风，小丑机器人大头上如三叶草的天线由透明的白色变为透明色，它看着依然如圣婴的小女孩。
“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
“你想回去吗？”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虽然有些荒凉。”
“我整理的时候有发现一条连衣裙呢！给你找来看合不合适。”咔哧咔哧的机器摩擦声有规律的响起。
地下城市的一间几百平米装有超级计算机的机房，旁边是控制室，昏暗的灯光下映出两个人形剪影，
“查到了吗？”
“目前只能了解到，被快速转移到了中国大陆。”
“我们的特工有多少?”
“能用的全都用上了，前些年退休的几个也都强行参与搜捕，共十九个，我们特种部队猎鹰计划已经展开。”
“可能已经晚了。”
“当当当。”又三声急促地声音。
柯杰小碎步跑过去，透过猫眼只能看到有个打扮妖媚的女性，应该是背着一个黑色的小包。
门开了。
女子胳膊肘架在门框上，“好看的皮囊三千一晚，有趣的灵魂要房要车。帅哥要来一晚耍下吗？”话间，女子慢慢拉开了自己的羽绒服，露出了粉色内衣差点包不住的胸部。
“对不起，我不想耍。”
“哎，可以打个折啊！快300，全500，初次见面给个超值优惠，长期合作嘛！”女子媚眼如丝，樱唇微张。
女子普通话带着一点点的川味，但是超值的超字和长期合作的长字却明显的发了第四声，这是欧美国家说中文常见的发音。如果是一个字发音错误，任何人都有情可原，但是两个字的话就不太说的过去了，柯杰的工作让他对文字比较敏感。柯杰发现了这点，但却不能表现出来，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一般，如果不是风荷在的话，真的应该好好盘问一下。
柯杰回头笑了一下，“能不能真诚一点，既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何不把握住这春宵一刻，与巫山云雨共舞？”柯杰故意说得文绉绉的。
“什么意思？”
“免费可以不？”
“这是我名片，需要的话联系我。”女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拉上拉链扭头走了。
柯杰看着她的背影，确实是个妖艳美女。名片是宾馆酒店门口经常看到的那种快捷安全的送货上门服务。柯杰确定，这个电话肯定不是她本人的。
柯杰关上了门。
“谁啊？”
“推销产品的，是个美女，多聊了几句。”
“你小子现在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啊！”
“哪有，你在，我感觉已经荣幸之至了。”
“呵呵，咳…咳…”
“好好休息吧！”
“唉，今天还是百年难遇的月全食呢！”
“我帮你看好了，讲给你听，你闭上眼睛就好了。”
“不行，睡不着，太早了。我要玩会手机。”
“一会就好，你生病呢！实在不想那么早睡的话，我抱着你看月亮吧！”
“好吧…呀！小杰，你家爆炸了。”风荷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机。
“啊！”坐在窗边赏月的柯杰显得极其费解。
“不是，那个，郑州中州医院发生特大连环爆炸，医院基本已经毁于一旦。而且最近几天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失踪了一些，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袭击。”
“那么严重，这么大的事居然会发生在郑州，平常这事不都是应该在纽约洛杉矶或者伦敦莫斯科的吗”柯杰打开了自己手机，心事重重地翻看起来。
中州医院是郑州市一家比较大的医院，也正是柯杰出车祸后，做手术的那家医院。加上刚才有诸多疑点的妖媚女子，柯杰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其实很早就想把事情搞清楚，自己的主刀大夫是谁，那个肇事司机好像连个电话都没留下，为什么一定要是郑州，为什么一定要是中州医院，为什么医院有那么多人无故失踪了，在公交车上的的那如泰森般的一拳，自己的各种视觉幻象，这一切好像都和自己的那场手术有关系，也好像都和自己有关联。
在郑州孤立无援的他，由于手术很顺利，康复很快，工作很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超级计算机一直在忙碌的工作着。
灯泡大小的蓝色指示灯闪了两下。
“有消息了，我们的特工联合特种部队查到了原芯片的信息了，被转移到了中国一个叫郑州城市的地方，似乎已经完成了移植，没有出现明显的不适现象。我们冒了很大的风险抓到了主刀医生，彼国也已经做出了强烈回应，爆发了小规模的交火，目前情形来看，我们还处于主动。”
“交战规模多大？”
“郑州市那所做手术的医院已经成废墟了。”
“芯片呢？”
“受体好像有预感似的，逃离了郑州，好像去了南方。”
“我要的是芯片——芯片——。”怒吼道。
一声枪响，电脑控制台上洒上了一滩血迹，随后两个通体金属光泽的人形机器人拿着洗涤用具忙碌了起来。
柯杰又感到了一阵头痛，这是手术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现在只有自己知道。过两秒应该到八点二十了，手机锁屏界面，十九跳成了二十。车祸后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太过梦境，生物钟异常精准。但总会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柯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窗外的月亮忽远忽近，若隐若现。
带上眼镜，调整了下镜托。
“风风，你要看吗？血色之月，你没有见过的全新版本。”
“哇！我要看。”
成都市夜色灯火辉煌，霓虹斑驳闪烁显示出城市蓬勃的活力。
今晚的月亮是那么独一无二，无数的人拿着卡片机单反机，拍摄者属于自己的百年难于的照片。高楼塔顶处的障碍标志灯如星星般，与血月相称。三条八边形的环城线路，如三条橙色水流。
三辆亚光黑膜色跑车在市里急速穿梭，丝毫不顾红绿灯和行人，轰鸣声可以在三个街区外听到。伴随着漂移，车胎摩擦沥青的的声音，警笛也在远处响起。
这注定是个漫漫长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