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
你好!
春节就这么溜走了,我个人过得很满足。从17日到今天21号,过了自己最容易接受的生活,花18个小时看电视,3个小时打麻将,直到又得开始受苦难的时候,我又想,为何每天不花3个小时去看看书呢。人为何这样犯贱?
真可怜,漫长的一个寒假就只收到你一封信。当然可能是我那封糟糕的信,你很迟,参加工作之后才收到的吧。
那么现在,你可以再次多多地给我发信了。灾难深重的我此刻又回到了自己设制的阴影之下,确切地说是被英语吓着的。我的英语还停留在初中水平,再不加勤快,我的命会很苦哇。
人到关键时候,像我倒会恢夏清醒。昨天我将乘晚11点的列车,到8元时,我可难受了,终于又将回到我感到厌烦的地方。
我真的,属于小安思想范畴的人,目光短浅。
我甚至希望自个的生活是:有一个够支持单身汉生活的工作,每天三顿酒,些牛肉,猪耳朵,听听广播。晚间执个芭蕉扇串门,玩上几圈,得了就这些。
然而我也没有勇气做那样的人,所以我还是上了火车。
正月快过完了,列车上人却也很满的,我检了个座位,靠走廊。我旁边是一个老人,再里面靠窗的则是一个年轻人。
行至萧山的时候,我看到老人把头靠在那年轻人身上了,就如同小孩依偎在母亲身边,当时确实年轻人还是一位妇女,老头就是老人。我想他们同路或为亲人,可不一会,老头直起腰,据后来所知,是被顶回来的。
夜正深,我于是弯腰弓着身子把头埋进手臂里睡觉。突然我感觉有一个圆乎乎的重压在我背上,我一挪一身,又没了。反复几回,噢,是老头,要靠我了。
我于是直起腰,他也迷糊地直起身子,感觉背上有什么东西,一看,一顶帽子,再看老头,可怜的,几根秀发正随风招展。我于把帽子扣在那圆顶上,当然再合适。
不过老头醒了,据后来得知,他以为我在捉弄他,因为后来他不再次靠过来了,一直往那妇女身上打瞌睡,那女人尽管也打着瞌睡,但显然不是老头亲人,几经预靠,素性站着。
可老头头不依,还是瞅准了这个方向,就那么悬空挂着。
噢,要是任贤启在这多好“我让你靠,让你依靠,没什么大不了--”这我在火车上的故事,生活就这么平淡,莫过于此,在6个小时之内。
当乘1下车后,我坚难的再步行1公里,才到5楼。当时一片漆黑,我拉亮日光灯,不想竟有四张床铺上趴着人,并且齐刷刷直起头来,我以为见鬼了,因为我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不曾认识的人,真没想到别人来的比我更早,先前那位是送我们老六来的。
现在已是晚上,第一天也已过半,他们几位,三位已上床,一个正打八十分,而我也正好抽空看看申花队长同韩国大宇队的比赛。在终场唱响之时,我的信还在继续。
第一天四分之一的欢乐,四分之三的痛苦,别人成绩单都已早有,而我的还下落不明,真是不安。
这一回,大家都带来许多好吃的。有些是各地特产,像某阳梨,猕猴桃----吃的很多,特别是那山东人,带来了十公斤花生,真是吓人。
请问,你的工作怎么样了,顺心吗?还有文秘的事进行的如何?我真希望早点有工作,那真是真正自由的开始啊!
我在寒假里一无所获,相反干了许多傻事,以后再也不想在家里放大假了。
好吧,今搁笔,祝工作顺心,生活开心!
友:小东
1998.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