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两个晚上,看完了这部作品——2024诺贝尔文学奖获得作品《素食者》。有时候觉得奖项只是权力者自己的游戏,但这样级别的奖项,还是帮我门筛选出很对真的好的作品,至少,让你看到更多好的东西。韩国文学我几乎没怎么涉足,以往的学校教育以及各大主流媒体,都还是集中在那些所谓的传统经典的世界名著,那些所谓的必读书目还是充斥着我们几乎整个学习生涯。但随着近几年意识的觉醒,女性的觉醒,我为我没看过的那些所谓的经典著作感到庆幸,没看就是进步了。自诺贝尔文学奖公布以来,韩江出现到各大网络媒体的词条连续高热,越来越多人对《素食者》充满好奇。我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我没吃饭,读这本书的时候,一度有点想要呕吐。胃里翻江倒海,实在难以形容那种生理和精神上的刺激。《素食者》让我发出第一句感叹的是,他说“我之所以会跟这样的女人结婚,是因为她没有什么特别的魅力,同时也找不到什么特别的缺点。”然后相比那丈夫油腻身材和短小阴茎让我笑出声来外,我最感叹的是这一段:
”我环视了一周,在座的每一个人——岳父那张晒得黝黑的脸;岳母放佛从未年轻过的脸上满是皱纹,眼中充满了担忧;大姨子惆怅得两撇浓眉;姐夫所展现的旁观者的态度,以及小舅子夫妻俩消极且不以为然的表情全都被我看在眼里。我期待着妻子能够说点什么,她却用放下手中的筷子回应了所有人用表情传达出的信息。“
这是全文最让我感叹的一段,这一幕是否也曾在你的回忆中似曾出现呢。家庭聚会的场合,你成为这场聚会的焦点,凝聚所有的注视,但每一个表情都有着不一样的心理,丈夫观察着每一个人,他是以怎样的心理在观察这个场景呢?他一定在想:我要看看你怎么办?看看你家人怎么办?当事人&旁观者丈夫看到了关心也看到了冷漠,这就像公共场所里一个人遇到开困难,有人出手相助,有人冷眼旁观,眼睛都看着你,但是不一样的心理。丈夫爱妻子吗?他一点都不,他将她赤裸地放在她家人面前,将生活的难题甩回她的家庭,他想要得到所有人的助力,来帮他解决面对妻子的难题。现在,妻子是孤家寡人,丈夫和妻子的家人才是一家人,我想起《我的天才少女中》的一幕,莉拉蜜月被丈夫打伤眼睛,回到家里莉拉家里人对于她伤情的视而不见,对于斯特凡诺的奉承,勒努说:“我很快意识到,已婚的她是孤家寡人,她除了我不见任何人,妻子的身份将她封闭在玻璃容器里,像航行的船没有张开船帆,在无法触及的空间中吗。”此时的英惠是被所有人包围的孤家寡人。
这个场景,姐夫也在观察,他说:“小姨子抛弃自己生命的瞬间,似乎成勒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没有人可以帮助她,对她来说,所有人——强迫她吃肉的父母,旁观的丈夫和兄弟姐妹——她们都是彻彻底底的外人,抑或是敌人。就算眼下她醒来了,情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韩江巧妙地用姐夫的口吻,将这一幕解释得清楚,明白。同时,韩江用艺术作引,将姐夫对小姨子的心理,叙述得巧妙又精彩。被所有人凝视的英惠。
最后,姐姐的视角把女性生活的困境拉回到了现实。拥有生病的妹妹,幼小的孩子,断绝关系的父母的离异女性,在这个世界上的筋疲力尽和救赎。残酷的时间公平得跟水波一样,载着她那仅靠忍耐铸造起的人生一起漂向了下游,智宇不会知道,妈妈的笑声最后变成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