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生

既然在这样在心境,这样在境遇之下偶遇简书,不如随了自己多年的心愿,记录一下自己的这一路吧。我的文采,配不上谈什么文笔,就随着自己的心情和感悟,留下些粗陋的文字吧

一 童年

童年,一直是我觉得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之所以觉得可以炫耀,倒并非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父母只是平凡的工人,母亲尤为辛苦,一边上着三班倒,一边养育着我们三个孩子。童年印象中,母亲的脾气不是很好,遇着我们调皮捣蛋的时候,会举起她那大大的巴掌,记忆中母亲的手很硬,打在身上或是脸上,十分的疼痛。而父亲恰恰相反,尤其对我,十分宠溺,整个孩童时代,父亲几乎没有动手打过我。

我在三个孩子中,排行最小,且和姐姐哥哥间相差年龄都不小。姐姐最大,比我大8岁,性格文静柔弱。从记事开始,我总是跟在姐姐的后面,像个小尾巴,生活区里的人都开玩笑说我是姐姐的小警卫。估摸五六岁我妈不肯再带着我睡觉后,我就一直跟着姐姐睡。童年的我很顽劣,常常会欺负比我大8岁的文弱的姐姐,冬天天气好冷,我每每都等姐姐上床焐热了被窝后才会钻进被子,将一双冰冷的脚放到姐姐的身体上取暧,通常姐姐是不吱声的,偶尔那时少女的她也有烦躁的时候,便会或是向父母叫唤几声,或是轻声斥责我几句,让我挪开我的爪子,而这时的我,就像逮到了她的什么错误似的,在被窝的另一头掐她的腿,并威胁她不让叫出声来。现在想来,我身体里的那股邪气,那时候已经初现端倪。

哥哥小时是个憨憨的男孩子,比我大5岁。至今都是我闲来调侃的对象,他自己也好像乐的其中。记得上学之后,几乎每年暑假我们俩都要发生若干起的战争,我自身打不过他,被他轻轻一推,便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可是我从来不认怂,坐下后继续冲到他的面前,一遍一遍,从不放弃,最终总是以他嫌弃的离开现场而结束战斗。而我必然在他身后跺脚继续嚣叫直到自己精疲力尽。其实哥哥是很疼爱我的,记得那年中考,我也15周岁了,同家属院的七个同届小伙伴,六个男生和我,就我过了本校重点高中的录取分数线。哥哥当年都20了,该是大一,不是记得很清楚了。那天我和小伙伴在楼下扔沙包,哥哥放学回来问了我考试结果后,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届时我已是少女,当下就红了脸。

二 小升初

小学五年级开始,我好像开始了懵懵懂懂知道了男生女生的区别,只是完全不知道男孩和女孩之间的友情是不一样的概念。当时班长比我大了两岁,每日学校里总含笑看着我闹,和我亲近一点的小伙伴都传着话告诉我他喜欢我,而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吗?记得当时班上也有个女生比我大几岁,家长眼里的问题女孩,而我却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玩,觉得她懂的多,她的生活才丰富多彩,所以闹了个笑话。记得那日下午三节课下了,她叫我陪她一起上厕所(女孩的友谊真的是很奇怪,以一起不一起上厕所来鉴定关系的亲密度)到了女生厕所,她神秘兮兮的却也带着点炫耀的告诉我说“我来了”,当下的我听的一头雾水,但却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不理解,沉默了片刻,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运转着我来了是什么意思。然后灵水一现,想起自己偷看过的杂书,向着最极致的方向去发挥了下,结合在她身上寄予的最大胆的想像,最终得出结论,她有孩子了。于是,故作见过世面的口气问她,真的吗?那是谁的?(我至今也想不懂那时不懂女孩有生理期的我怎么会知道孩子是两个人的)她有点愕然的回我,当然是我自己的呀,我还是镇定的问,我知道是你的,那还是谁的呢?她歪过脑袋想了想说,那我不知道了,将来是谁的现在还不知道,我叹了一口气,觉得她好像也不是那么无所不知,于是放过了这个话题。至于那个班长,也曾费力安排过几个小伙伴一起春游,还留了影,听说还在胳膊上刻下过我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以表达对我的喜爱,只可惜当时的我对于这些信号完全屏蔽,于是连手拉手出去玩的回忆都没留下。成年以后的我,常常有点思念他,有点想念他含笑看着我的眼睛,命运却再也没有安排我们见过面。1987年,我12岁,五年级,遇到了他,少年会弹吉它的他。当年的他18岁,英俊,阳光。那时候的岁月,真的是开心,周日或是暑假里,小伙伴们排成一排,站在围墙边,有时候笑的(杠把油),家乡话,不知道普通话怎么讲,就是从中间分成两组,然后互相挤,谁最终占领了领地,谁便赢了游戏,开心的像是拿了奥运会奖牌。有时候就疯跑,从1号楼跑到9号楼,再跑回来,就是那样简单地幸福着。一天跑下来,基本皮肤是要深了好几度。那时的我有点小小的喜欢,每每跑到9号楼时,会趁着别人不注意,拐到9号旁边的平房后窗户,平房都是新招来的员工的宿舍,而他,自然是住在那里的,我就偷偷看一眼他那阳光的脸,然后就跑开,继续疯跑的游戏。有时会看不到他,便有了小小的失落。。。。两年后,他去当了兵,据后来我们相逢时他自己告诉我说,走前去我家辞行,未曾见到我,也有一点点的失落。算是呼应了我吧,呵呵。几年之后,他陆续的回过生活区,总是跨坐在篮球场上的围栏上,有时我会远远的见到,却不曾有胆气去打声招呼,有时或许错过了,那段时期,我忙于成长成婷婷少女,好像那一点似有似无的情愫被深埋起来了。

三 重点中学的初中

时光来到了初一入学不久,班级有个官二代,开始以幼稚的方式纠缠。其实也不是纠缠,只是终日里不是揪揪我的长辫子,就是走路撞过来。当时的我是不点讨厌他的,所以从来不给好脸色。有一日,当班值日的他做卫生,扫到我课桌时,反复用扫帚敲打我的腿,让我让一下,我正忙于抄黑板上老师留下的作业,被扰的实感不耐烦,想也没想,甩手抓了他一把。女生的指甲都是会留一点的,一把下去,感觉到自己的指甲里有了滞留物,用大拇指指甲一剔,竟然是小小的皮肤,再回头一看,他的脖子一侧,留下了四个鲜明的抓痕,其中一条,似乎还渗出些血印。我心里是有点慌的,觉得下手狠了点,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低下头继续我的作业,可脑子里却一直闪着刚刚那一瞥到的他的有点愣住,有点尴尬的表情。自这事件之后,我得了个绰号:辣椒,由于当年我特别喜欢穿一件红色的滑雪衫,所以他们便开始叫我辣椒,或是红辣椒。之后直到六年后的高中毕业,除了老师,别人似乎都忘记了我的原名,都以些称谓我。

初二开始,校园里关于我的话题似乎越来越多,说是两帮男生为我打了架,一帮是我们班级那个官二代,一帮是前面提到的小学班长,而我本人是一点不知道的,前班长也不曾联系过我。只有一次,我自己亲身参与了。那时父母单位的效益还是不错的,我们这些在市区上学的孩子都有学生班车可以乘,我学校的上车点出了校门往西大概要走上七八分钟的路。那几天我放学去坐车,出了校门,总发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生守在校门口的左侧,似乎观察着我,我自然不会迎上他的目光,于是只是右拐,走向我的上车点。终于有一日,我刚右拐走了几步,他追上我,腆着脸和我搭话,问我的名字,我没有理他,继续走着,直到上了车也没有搭腔。第二天,不知怎么那个二代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放学里,组织了班级里他的兄弟,说是要护送我,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于是他理解为我同意了,就这样,五六个男生围着我走,倒成了一道风景。刚出校门,事件就暴发了,那个黑衣男生那天恰好也带了几个朋友,或许是带来炫耀的,于是一场打架事件情理之中的发生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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