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读完《查令十字街84号》心中温暖而又遗憾。爱书人的圣经,这本书确实有一种魔力,看完后久久难以平复的心情甚至让我重新开通爱奇艺会员,把电影也看了一遍。
我想写的,不是书评,不是影评,其实我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我只是想说说爱情,说说我的一些感受,像我以往做的那样。毕竟这一生遇到一个相互懂得的人真的不容易。
先简单地复述一下《查令十字街84号》的故事。
海伦:一个穷困潦倒、嗜书如命的纽约女作家,她的爱人死于二战,她终身未嫁。海伦是白羊座,像所有白羊一样,莽撞如火却也热情如火,善良而幽默,豪气而纯真(请恕米苏同学也是白羊座,一直对白羊很有好感)。
弗兰克:一个严肃认真的伦敦专业书商,他有妻子和两个女儿。其实不知道弗兰克什么星座,他处事严谨,却又不失幽默,他饱富学识,却又谦恭有礼,他有点小小的自恋却又是一个很愿意付出的细致的人(看起来不像狮子座,但是听说狮子座和白羊座很般配)。
1949年10月5日,海莲受不了纽约昂贵庸俗出售着新版图书的古旧书店,便按照《星期六文学评论》刊登的广告,给位于伦敦查令十字街84号的马克书店写了一封信,求购一些绝版图书。
海莲很快获得回音:对方找到了她想要的书,还很细心地随信附上了英版和美版发票,并把找零附上。细致的皮装封面和米黄色的厚实内页让海莲觉得欣喜无比,喜爱万分。
双方的信任和欣赏很快达成,热情的海莲给书店的朋友们寄各种各样紧缺的生活用品,而弗兰克细心而感恩的弗兰克在英国各地奔波为海莲找寻各种版本并满足她需求的品质珍本图书。
从开始的礼尚往来,毕恭毕敬的称呼,到后来海莲的幽默文风,弗兰克的悉心顾全,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书信成为他们平静流淌的生活中无时不在的旁白”。两个人温暖相知,却从未曾谋面,通信数百封,对“爱”却从来缄口未言。
但是字里行间,却被我们后来人看出来满满地欣赏和爱慕。就像弗兰克死后,他的太太写信给海莲说:“不瞒您说,我过去一直对您心存妒忌,因为弗兰克生前如此爱读您的来信,而你们似乎有许多共通点”;正如“海莲会为一本欺世盗名的书而冲弗兰克发飙,将满腔怨气倾泄到打字机上,然后突然收起霸道,对着空气娇媚地笑了——弗兰克,你是惟一了解我的人。”
关于这一份感情,电影里面刻画的似乎更多一些,海莲终于攒够费用,打算去伦敦看看书店看看弗兰克,却因为牙齿问题没有成行,弗兰克落寞地说出那一句——她不能来伦敦了。
后来很多时候当弗兰克开始关注纽约,关注店里来的美国女子,眼神热切却又复杂,当弗兰克无数次深情凝视,眼睛盯着某一处试图搜寻一点海莲的影子的时候,海莲恰恰也躺在自己的床上,穿着破旧的睡觉,认真翻看着弗兰克认真摩挲过得书籍。
后来的后来,也就是20年后的1969年1月8日,海莲再收到书店的来信,是书店通知她弗兰克去世了,以及弗兰克的妻子给她写的一封信,希望她有机会还可以去伦敦看看,他们的两个孩子也很想见见海莲。
海莲哭着说:“听说书店会被拆除,求求老天不要!”
然后她写信给恰巧去伦敦的朋友——如果你们恰好经过查令十字街84号,请带我献上一吻,我亏欠它良多。这个亏欠我想更多是对未曾谋面的弗兰克和他们这段相知之情的惋惜吧。
电影的末尾,海莲终于站在弗兰克曾经深情凝望的地方,笑着对着空荡荡的书店说:“我来了,弗兰克,我终于来了。”
这个结局,终于为20年的隐忍的情谊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关于海莲和弗兰克,很多人说那根本就不是爱情,毕竟弗兰克有一个还算美满的家庭,毕竟道义上其实也不允许这是爱情;很多人羡慕那个书信往来很慢很慢的年代中“云中谁寄锦书来”翘首以待的爱而不得的唯美情谊。
其实,到了最后,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而他们,弗兰克和海莲恰恰遇到了我们穷尽一生追求却少有人所得的了解。唯一的遗憾的是,所有萍水相逢的美好,最终还是缘悭一面。然而,这似乎也不重要,就像张立宪写的书评那样:“当爱情以另外一种方式展现铺陈的时,也并非被撕去,而是翻译成了一种更好的语言。上帝派来的那几个译者,名叫机缘,名叫责任,名叫蕴藉,名叫沉默,还有一位,名叫怀恋。”有这份心有灵犀的了解,缘悭一面又如何,怀恋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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