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揽和边姐换上宴会专用的服装,他们把飘飘炒好的菜有序地从保温锅中取出来,放入送餐车内,推入饭厅,项然他们也入坐了,薛总监对小刁的越位行为有些不满,她认为小刁的上位意识很强,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自己还不知道她有这些服装手稿,那边老总就打电话过来要把新服饰发行了。
薛总监把对小刁的敌意埋在心里,故作高尚地对项然说:“老板,你的眼光实在是够犀利,把这个季度的新动向把握得很好,我会让工场那边抓紧进度,大批出货。”项然心情大好,亲手倒了一杯鲜橙果汁给薛总监,然后高度赞扬她:“薛总监,你才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力量,每次由你负责的推广会,总是做得很好,历年来都没有货物积压,不用来些什么清仓大甩卖,新货上市,不用多久就销售一空,要说眼光,要说能力,在这业内你说第二,第一的就不知道谁能胜任了。”看到老板对自己工作能力的肯定,刚才在商场接到项然电话时的那种恐慌心理消失了,小刁只是一个新手,不足以对她造成什么实质的压力,在项然眼中,就是多了一座能挣钱的金山,只需要她好好地到处把货物销售一空,那就是她的好本事。
小刁不知道薛总监对她曾一度有一股暗藏的敌意,只是发现她长得很漂亮,有些象丹麦童话中的公主,上翘的黑眼晴,微卷的披肩长发,还带了一个宽宽的充满小女孩情怀的金黄色头箍,头箍上还竖起小绒布娃娃的思考着的小脸,小刁看着看着她浑身充满女人妩媚的引力,心中对自己居然也算得上是个女人感到沮丧万分,看看人家薛总监身上的那种气势,一举一动无不洋溢着女人的风范,那才真叫做女人,象飘飘那个小丫头妹子,动不动就对她露出凶残的撩牙,简直就是来自现在的未来小泼妇。
她忙了一个下午,做了点货员,发货员,运货员,验收员,服饰动向指引员,就是没有做到大吃大喝的吃货,她的肚子隐隐约约地在抗议,工作了这么久,体力脑力消耗是巨大的,她贪婪地注视着边姐推上来的美食,远远地看到有十多碟冒着热气的菜,兴奋得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相比之下,那个浑身长满剌眼撩牙的小妹妹还是很惹人喜欢的,这个人嘛有那么两把好的刷子,总是喜欢恃才傲物,不可一世,脾气古怪。
她看到边姐一道菜一道菜地端上台面,暗中把口水分几批咽了下去,尽可能地表现出端庄矜持的大师样子,项然显然也有些饿了,急忙招呼大家:“都吃饭吧,不要坐着不动手啊。”自己率先夹了一只大虾放入嘴中,飘飘在厨房中早就把虾头剪下,并用剪刀剪开虾背,取出虾线,所以只要轻轻一咬,虾壳就会脱落,只要用筷子把虾壳夹出,虾肉就完完全全落入嘴中,那鲜中稍带甜味的感觉布满了项然嘴中的味蕾。
他吃过飘飘炒的菜,知道她煮菜能力一流,但是其他的菜式他却没有尝过,今天叫她炒十二道菜请几个人吃饭,实际上也是为了解馋,边姐炒的菜不大好吃,但是其他人炒的菜也比边姐好不到哪里去,只有找出这些较有名气的厨师传人,才能真正吃到美食,在沃家菜系传人中,除了沃爷爷,接下来就轮到飘飘了,其他的人都学不到其中的精髓,同是一帮人学做菜,其他的都沦为庸才系列,只有那么一两个高手闪耀其中。
薛总监喜欢吃水煮牛肉,用汤勺勺了一碗端回自己的面前,用筷子夹了几根泡菜放到嘴中,舌头被染得稍稍有些麻,再嚼几口,那股酸辣交加的泡菜豆芽味再渗透着一股香郁的牛肉味浑厚地包溶着嘴巴。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方式的水煮牛肉,口感比很多大饭店都要好,不过她看了看边姐,她觉得边姐不可能进步神速,她也吃过很多次边姐煮的菜,不但平凡,而且还是极其的平凡,能有这种做菜的水平那叫才怪,于是她边吃边问项然:“你去哪个饭店订的菜,好好吃啊,下次我带我老公去吃,他也是个吃货,最喜欢吃这些美味了。”项然看了看厨房方向,对边姐说:“边姐,你去把我家饭店的小厨师叫过来,让薛总监瞧瞧。”她惊奇地说:“项总,你把人家饭店的大厨叫过来啊,你好豪气啊!”
项然不说话,只是顾着吃,薛总监也没有空去问,忙着夹菜吃,在她的想象中,这位上门服务的厨师大约四十岁左右,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还有多个大饭店主厨的经验。飘飘在厨房脱下围裙,用冼手液把手洗干净,再用湿纸擦脸,才炒了十几个菜,还不至于很累,项然这座房子布置得也很巧妙,外面的天气这么热,但是整座房子不管去到哪里,都没有半丝热感,都是极其地舒适,这些温度好象会听到人内心的感受一样,随时地跟着变化,在厨房炒了这么久的菜,她也没有汗流浃背的窘态,只是稍稍有些冒汗。
边姐走进厨房,看到飘飘在擦着脸,连忙叫她:“飘飘,项总叫你,你快过去吧,薛总监想见见你。”飘飘听了暗喜,她刚才在大厅也听到项总说了,要叫总监过来修理小刁婆子,看看那个小刁妹还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于是她爽快地说:“边姐,我就出去,厨房的东西你快去叫人收拾好吧。”边姐急于完成工作,应付她说:“乖闺女,我知道了,束谏,你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吧,你刚才试了一些菜,还不饿,快去做吧,我还要去饭厅候着。”束谏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蹲在角落处干脆地回答:“边姐,我会把它们收拾好的,你们去忙吧。”
飘飘把湿纸扔进垃圾篓中,用手拨拨头发,就跟边姐一块出去了,她来到饭厅时,只看到大家都在津津有味地吃着,没有那种抱怨的语言,放心不少,她走到饭桌前坐下,细芽微笑地问她:“飘飘,还习惯吧,过几天妈妈就要回去了。”飘飘装作没事的样子说:“妈妈,没事的,我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