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之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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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迹象在他的脸颊、眼角、发梢、额头上留下来深深的吻痕。

无数次的风吹雨打让他那瘦弱的躯体看上去十分僵硬,每一次看到他的背影我的眼眶不知觉得湿润。

其实在街角、小巷、村庄你总能看到年迈的老人在小道上走走停停,网络上也有很多年过半百的老人还在以捡垃圾为生,腐烂的食物是他们每日所需的营养物质来源。

可想而知,这般不堪的生活已经持续很多年。看到这里的人也许和我一样会发自内心的同情和怜悯可这样的帮助只凭你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是不够的。

那转眼间,孤单的背影刻画了生活中最真实的模样,沧桑的面容没有一点光泽。

阿蒙生活在一个小农村里,乡村的生活简单朴实,山水相伴乐在其中。

她家周围几乎没有什么同龄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晚饭后道路旁十分热闹。总是会聚集一帮精神矍铄的老年人。

虽然面容已被时间吞噬,但悠哉悠哉的生活、老当益壮的体格和红润的气色一点儿也不输给现在的年轻人。

阿蒙发现在人群的后面总会有一个独来独往的背影,她邋遢的造型一点儿也不入那帮老年人的法眼,年龄相仿生活却如此不堪。

今早,阿蒙晨跑时就看到了这位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老人,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寻找做饭的木材。

对于这等年纪的老年人吃饭都成为问题那一定有难以其解的故事,阿蒙跑去问母亲,母亲说:“这位老人患有精神病,她的子女和丈夫都嫌弃她,不爱搭理她盖的新房子也不允许她踏进去一步。”

难怪她一直一个人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有屋檐的废弃破旧房,满脸污垢,全身上下都是破旧不堪的布料拼凑成的衣服。也因为如此她的家人对她爱搭不理、让她过着自生自灭的生活。

这辈子没有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不是最可悲的;被最爱的人唾弃、遗忘才是最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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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平安、顺心”这就是对老人最好的祝愿。

只要外面天气晴朗我就不由之主的想出去吹吹风,新鲜的空气好像在召唤我。但总有一个身影在街角里晃来晃去,她就是曾经村里的村花阿翠。

年轻的时候爱上了隔壁家的一个男孩,后来因为男孩离开村庄到外地打工结婚生子之后。

得到消息的阿翠彻底崩溃,每一天过着魂不守舍的生活、精神开始有点恍惚。

每一次经过男孩的门口依然会片刻停留,现在年纪大了过多的幻想也只是烟消云散。

她一直沉迷这段爱情里无法自拔,就算现在拥有了自己的家庭但是日子过得也十分煎熬。

总不能在一个不现实的生活中浑浑噩噩的度过每一天,小巷边的背影望着望着反倒有些凄凉。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我的早晨时光大概在七八点左右而阿久爷爷的晨间时光可是早晨的四五点钟。

他即将迈入七十岁的年纪,却看起来还是充满活力和干劲。

从小我就是阿久爷爷的跟屁虫,因为有好吃的零食、好玩的玩具还有阿久爷爷的陪伴。阿久爷爷之前是在大批发商城里搬货和守门管理员,那时我一无聊就会跑去大商场里找他总能看到他忙忙碌碌的背影。

直到在工作时发生了一件事情,阿久爷爷住院了。

一辆小货车停放在路中央导致其他的货车和行人无法出入,身为管理员的阿久爷爷只能上前商量而此货车的驾驶员蛮不讲理一下车就把阿久爷爷打伤。

那时候听到消息的我,泪流满面,嘴巴里一直吧嗒吧嗒的骂着那个伤害阿久爷爷的坏人。他那瘦弱的身体怎么能扛得住这些人的横打。

之后阿久爷爷出院了,我们就去了另一个繁忙的城市里生活。


阿久爷爷的早晨变得越来越早,凌晨两三点就起床忙碌,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打拼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冬日大家在暖暖被窝里睡觉时,他已在冰冷的水里浸泡了好几个小时,手指被冰水冻得特别僵硬、红彤彤的手背和手心让人看了就心酸。

而我却无能为力帮不上什么大忙,这就是幼年我对阿久爷爷的记忆,那一刻的背影凉飕飕的。

夏日炎炎在火炉一样的破旧房子里,就算开了空调也感觉不到一丝凉爽。

阿久爷爷的夏天更加繁忙,他一大早就要在滚烫的火炉边干活。那时被汗水浸泡着的眼睛有些睁不开,脖子上挂着一条已经湿漉漉的毛巾,衣角和背部完全湿透。

疲惫不堪的他,做起事情来有些无精打采、体力透支。他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身体也渐渐的消瘦许多,躺在臭熏熏的沙发上也能呼呼大睡。

这样的生活坚持不了多久,一直胃不太好的阿久爷爷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本以为能开始悠闲自在的生活但是“勤劳”拴住了他。

一会儿顶着烈日耕田;一会儿下水捕鱼;一会儿又要去小厂里赚钱。当我再一次看到他忙碌的背影时已经时隔多年,在大城市里的老年人摇摆着身体、舞动着四肢,喝着下午茶聊着八卦。

那是阿久爷爷重来没有想过的生活,现在我一有空就会跑到他工作的地方帮忙虽然不能一直帮助阿久爷爷但是我的到来他也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那一箱一箱沉重的货物让阿久爷爷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他在拼命挣扎的背影深深的刺着我的心。

每一次跑到他面前帮忙的时候总是担心我太会累,可是干苦力活哪有轻松一说。我那双手从来都没有碰过粗活自然是承受不了这般摩擦,疼不说还有点气泡一手的小茧子。

上一秒还在忙碌的身影,下一秒就隐藏在货物堆里。阿久爷爷躺在哪里都是能睡着的可见他真的很疲惫。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上了一篇课文是朱自清的回忆性散文《背影》。

在他的文章中有一段描述背影的锻炼我十分喜欢:“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朱自清的文字比较朴素,在描述的过程中给我一种真实的感觉,画面就像浮现在眼前般。

每一次我一看到朱自清的《背影》,我也会想到那段与阿久爷爷一起生活的时光。他就像我的凯特熊玩具一样陪伴我成长;像我口中的糖果一样融化在我心中。

在我的记忆里,阿久爷爷的背影是最高大的,最勤劳的。我怎么也忘记不了他那高大的身影,他将永远是一幅最美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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