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一篇《邪恶的瞬间》,没有人点赞,我自己感觉写得挺好。
看见自己的邪恶后,就看见我所嫉妒的恶人颇有善的一面,就不敢去评判人家,也不敢去介入人家的亲密关系了。更不敢像曾经那样拍案而起。
因为我在人生低谷发现了一个秘密,我曾经委屈自我去帮助的人,其实他们不认为我在帮助,他们只认为我想讨好。所以在我低谷时,在我与人间邪恶行为冲突时,偏偏他们,有意无意地贬低我,否定我,令我自体破裂。所以当我对我认为的邪恶拍案而起时,他们扮演善良,来把我这种行为衬托为恶,来向人们证明,我确实就是应该被伤害,因为我表面是善的,其实是恶的。偏偏是那些,我帮助过,从而我认为我困境时可以托孤的人,在我困境里继续求助我,贬低我,几乎让我崩溃。
反而是我的恶妈妈,恶语对我,但是在我低微时确抬举我。
于是我就索性都看完我善背后的恶。我向人间宣告,我就是恶的,善的也是我,恶的也是,我喜欢我远胜于喜欢企图伤害我的人。我就认定了,善背后永远有恶,全靠一个自我能力协调这善恶的行动呈现让善成为行为,而恶止于幻想和语言。但是看清恶的幻想,是自我能力的一部分。我不知道别人怎样,我觉得我蛮恶的,我能看见恶的幻想,能语言表达恶,同时我也蛮善,我总是努力让善切实行动,不过现在我还冲突,善的行动呈现得不多的。而我原谅自己。
这样一来我就不怎么关心别人,注重我自己的感受和状态。我整个人就清醒好多,自在和干净好多。自我发展的决心和意志行为就多好多。
回眸往事,就感觉自己不得劲。若说善,就善得幼稚,自我无法实现善愿。若说恶,也恶得幼稚,自我也不会将恶付诸行动。说到底,幼稚是一种缺陷,也是一种优势。不至于恶得太成熟,我也是庆幸的。
然后我就发现自己又邪恶又平和,这种感觉超级好,真的。
比如我妈抱怨我时,我刷的就怒怼过去了,我发现我妈也没事儿。我恶从心头起,我能够观测到,从而我语言可以温和,不是假装的温和,而是对恶的理解和幽默。比如我说,妈,你说过完高考处理我爸,是希望我爸早点走是吗?我妈就说,不是希望你爸早点走,是我们经济压力大。我就说,我懂了,阿妈,那先过高考先,看情况,到时各种安排都可以的,我的房也装修好了,爸想去哪都可以,我都问过了。我呢就是他妈的运势不济,偏偏我这么好的人这么有心,偏偏我穷,买个房他妈的偏偏烂尾,否则我能做更好,现在只有抓紧装修也是不幸中万幸,以后注意勤俭致富。我妈妈其实没有因为我的粗口话受伤。不像以往,我就嚷嚷,不说粗口但是很愤怒,害得我妈受刺激也嚷嚷。然后都压抑但事情不解决。
我不需要任何好评。我只想炫耀我的成长。这样一来,啥事我都能扛。我不会做得像甄嬛传里面的甄嬛那样面带微笑就能够过关斩将,我大部分力气用来发展自我和觉察原生家庭关系,不斩杀他人。
但是我想挣脱他人远走高飞。
一时我飞不起,我就能够安于当下,做事先。
当我无心再求助他人给我机会远走高飞后,我专心装修房子,在装修房子时,我有一个闪念,生活爱弄人,等我装修好了,说不定生活弄我,又给机会让我远走高飞到父母兄弟身边去。这么漂亮的房子又还是不稳定了。
果然,当我断了求助人远走高飞赴父母念想后,有位朋友说,谈谈如何帮我远走高飞赴父母。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于是我给我一位同伴一个建议:当下令你不满,你想离开又暂时不能离开,你不要把精力投注在时刻想方设法求助人帮你离开,你把精力投注于让自己断了求助人离开的念想,尽量把当下事能做好啥做好啥,投注于自我挣扎,不思求助。
果真不思求助了,就马上有人助力。
这玄吗?解释起来也不玄。解释起来是本书,我暂不花时间解释,我体验到了。
就像你学会游泳,你也不愿花时间解释一步步怎么会的,会就是会了,跌到河里你通常沉不下去,这就是成长体验。游泳技能如此,心理技能也如此,你不可能通过阅读和倾听或者观赏就获得游泳技能,也不可能通过读一本书就获得心理技能,读书听课只是辅助。
想获得游泳技能,就要跳下河,旁边有人陪练一下。想获得心理技能恐怕也是要跳下潜意识,旁边有人陪同一下。没有陪同不安全,游泳河的陪同可以是熟人,亲友,但是心理成长体验潜意识的陪同,熟人和亲友做不到,常常需要付费专业规范的第三方。就这个区别。
我理解心理咨询就是相当于佛学里内观的协助。佛学的修行强调先修内观,再修慈悲。太多人直接修慈悲,这样的不经内观而自诩的慈悲投射谁,谁倒霉。
我内观我自己,我有很多邪恶。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邪恶。好多人都说自己没有邪恶,而这样的人来到我身边,对我充满贬低否定评判敌意且杀戮且无情使用,我都感受到了,但他坚定说自己善良。
在我看来,我看见,我的善恶永远在一起永远同时出现。我的自我功能就是让恶止于幻想,止于语言,让善得以实施以适当的,符合他人需求的行动。
因此我从不信任不恶的人。我相信有人善恶均平和一些,均流畅些,他的善容易形成靠谱的行为,他的恶容易被处理,被他理解而一闪即逝,他确实不需要像我这样粗口,这我是信的。所说无恶我不信的。
而我也相信,我不够平和,我比较暴戾。这是我的本性。这不代表,我这一生不能有善举。只能说,我得多花点钱坚持做心理咨询,有些人没有我这么暴戾,天性平和,他可能不用花钱做心理咨询。
所以我不评判他人,也不攀比。而且暴戾并非就是坏事,比如岳飞比秦侩暴戾。岳飞能够与野人一般金兵战斗。有不少人偏爱秦侩,我个人偏爱岳飞。虽然秦侩算成功人士,岳飞就是个牺牲者,我依然喜欢岳飞多一点。我接纳自己。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不求他们尊重,我只愿他们少来和我讨论这些,因为我这个人比较暴戾。
在疫情流行时,暴戾如我,容易捍卫专业性而控制局面。
我是一只藏獒,我和二哈通常不是一个利益团队的。我也不需要二哈的合作。我经常引起他人不适,但我确实有一个功能,就是通常有能让疫情绕道走的潜质。至少我父亲就是能让疫情绕道走的法人代表。我父亲是已经有现实屡屡证明了,不是潜质。我不是很确定自己。我其实还是比较二哈的只是有点藏獒的暴戾和杀戮气质。我想滋养我的自我功能,让我在现实里别那么二哈,呈现多点暴戾。
写来写去,就是说,我接纳我的暴戾。
可能我用词不当。暴戾呢,没有自我功能时叫作暴戾。自我功能发展好了,暴戾就变成战斗力或者生产力。不是要扼杀了这暴戾,而是去看见这暴戾,发展一个自我功能匹配这暴戾,自我功能与暴戾整合行动,形成创造力,生产力或者战斗力。
主打一个发展自我功能调控整合暴戾,主打不是去批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