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铃声“叮铃铃,叮铃铃”响,肚子里的饿虫在“咕噜咕噜”打转,老师还在“碎碎念”,一同学饥饿难耐,“老师,我妈妈今天炖鹅,我想回家吃肉,你可以快点吗?”大家哄堂而笑,我不禁“咕咚”咽了一下口水。
在我的记忆里,儿时吃饭的常态是青菜汤里放粉条,蘸着辣椒酱,“呲溜呲溜”两碗饭,所以那会儿炖鹅在我看来是极度小康了,而我们家就“穷”在我们姐弟三上学,没赶上九年义务教育,读书的开销如流水“哗啦啦”。
妈妈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哪有钱?”她的钱大多用于一处,那就我们仨的学费和必要的加餐添衣,其余的开销,她总是提醒自己“哪有钱”。
记忆里跟爸爸去赶集,路边的卡车吆喝着“正宗山东红富士大苹果,不甜不要钱!”爸爸在一堆苹果里扒拉着,小贩说“人家都是挑大的买,你怎么挑差不多小的?”爸爸说“家里孩子多,别人买一个的钱,我要买三个,大小要差不多,不能亏了哪一个。”真的是一分钱掰成三半花!
如今,爸妈也老了,血糖高、血压高,他们常挂在嘴边的是“想吃的时候没得吃,有吃的时候不敢吃,敢吃的时候不能吃。”
每当爸妈说起这个“顺口溜”,让我不禁想起“咕咚”流口水的自己。于是,做几个他们爱吃的菜,跟爸爸小酌一杯,跟妈妈谈谈心,满足一下他们的口腹之欲,也治愈下自己童年的“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