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哥就告诉我,“交朋友,在于质,不在数。”
去年年际,早已盖好的两层半小楼终于迎来了装修这给自己搽粉着装的环节,邻居们都说:"装修费钱的地方不在于材料,而在于人工。”但是,我家的装修只花了材料钱,且说材料钱也是混的熟脸打折拿下的,这怎么说?装修的是我哥初中寝室“睡在他上铺的兄弟”,从年二十忙到年际,初五又忙了两天收了尾,其间愣是不在我家吃一顿饭。邻居们总爱说:“小伟的这一帮朋友们可帮了大忙了|”是啊,还在上学的我免不了带上“好学生”标志--眼镜,我哥的另一个朋友,我叫他鹏哥,连着换了三个眼镜,总推脱说不要钱,无奈之下我哥只好请了他一顿饭。我永远记得在回家的路上,昏黄的车灯下,哥哥注视着前方,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低沉的声音这样说:“从小,咱爸就告诉我,这都是恩,你得欠着,你得记着。"
邻居们又说:"当年你爸爸也是这样讲义气。”是啊,父亲逝世十载有余,年年逢年过节,父亲的朋友们总来看望奶奶。每次来时,总对哥哥说:“以后结婚什么的,缺钱了,给叔说。”总对我说:"好好学习,学费没了,找叔要。"或许是岁月冲淡了情感,或许内心自尊使然,没有父亲的十年里,不管生活如何,不管多么举步维艰,我们终不曾张口提及,但内心却常常感激他们未曾将父亲忘记。或许这是父亲最后的资产了吧,我们挥霍不起啊。邻居总说;“你父亲最重感情了."
腊月初八,爷爷安然走了,一个星期后的葬礼我回到了家,那一天里,灵堂里面始终不懂死亡含义的我终在盖棺时如小兽悲恸,似刺破苍穹,哭的天昏地暗,。宴待宾客时,自己几乎滴水未沾,这张桌子少了筷子,那张缺点水,又是否有其他的麻烦,的确,比起哥哥,我做的什么都不是,我只能尽我所能干些微不足道却可以暖暖人心的事吧。不只是得往上数几代的城里亲戚赞许的点了点头,邻居们说;“这丫头,大了,懂事儿了。”闲下来时,不知朋友从哪得来的消息,都发来信件安慰,一一回了她们,“你认识我多长时间了?我有那么脆弱么?”尽管只有自己知道,多少次的夜间泪沾湿了枕头,我一直是她们的“开心果”,“忘忧草”,总是以姐姐的身份自以为成熟的姿态帮助她们渡过难关,她们也越发的依赖我。真当我遇事时,她们道真不知道怎么做了,有甚者直接发个;“相信你,没问题|”恩,是的,我真的,挺------没问题的。朋友,一直是我很骄傲的,我有四个闺蜜吧,两个从幼稚园开始,两个初一开始,没有其他人的互相不适,她们四个有时比我玩的还嗨,从来不曾争吵,不轰轰烈烈,安静守候彼此,不是亲人,却更似。现在或许都许久不见,但感情却未曾淡过一丝。我,恩,很喜欢。
邻居们说:“往后你妈就靠你了,好好学习,往后好好孝顺你妈。”每次的心情大概就是贾平凹听见领居们这样说一样吧,这用你说。可是现在,我会用及其柔和的话回答;“婶婶,我家现在在扶持着成长,并且我家一定会过的越来越好的。”伴随着邻居们吃惊的目光,我委婉离开,留下潇洒的背影,我听见风中传来破碎的话“这孩子,跟他哥,他爸,真的很像,长得像,做事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