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仓道原创“红楼随梦闲聊”31)
文接上回,我隐身驻足在贾母上房的门外,细心观察贾母和女眷们欢迎黛玉的到來,聆听着她们的谈话。
贾母是位七十岁上下的老太太,身体发福了,往脸上看,长眉细眼,丹鼻,上跷嘴,整个面庞除了有点笑纹外,皮肤保养的很好。
看的出她年青时一定是位气质高雅,面相和美,有个性有见识的女子。
欢迎黛玉的到來很像一种仪式套路,该哭的时候哭,该介绍时介绍,该问的时候就问,程序分明。
当贾母说出黛玉是“客人”,并且上下打量黛玉时,黛玉立刻觉察到大家对她现出异样的眼神,她的心里不由地感到一阵冷严暗然。
是的,在这些女儿中,黛玉虽然也不是外人,但相对直系來讲就是外戚,所以,贾母称黛玉是客。
同时,黛玉又是丧母之女,当贾母问她的身体状况时,她不得不当众说明自己的病况。
黛玉难免感到沉闷和压抑。不过,脸上没表现出來。
黛玉看到这里有几个与她年零相仿的女孩时,心想将來肯定在一起上学玩耍,心里又感到快慰。
就在这时,如同猛得响起铜锣声,随着一阵毫无顾忌的嬉哈之声,一位似乎不來就不能欢宴的人物;王大管家;王熙姐登场了,她是被前呼后拥地从贾母的后门进來的。
來人不同凡响,黛玉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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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观察聆听到这里,忽然,有人从背后拽了我一下,我连忙扭身……没人!
一个低低的声音:“是我,我是智叟!”
啊?!原來智叟也隐身梦进來了!
我俩连忙飘到贾母院内的一尊太湖石的后面。
智叟小声对我说:“你上次不是告诉了我`量子逻辑推理洞’观念吗?我就钻研了一阵量子时空学,然后,也神奇地梦进了红楼梦,我终于找到了你,來看看你,欢迎否?”
我当然欢迎呢,就说:“我欢迎你來,一是一个人太孤单,二是我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愿常常麻烦请教我老师,如果我们俩个人在一起,可以常常商量,这太好了。”
我俩刚说到这里,听到有脚步声,就见一胖一瘦两个嬤嬤匆匆地进了院子。我和智叟立刻停住了说活。
那俩个嬤嬤从回廊中奔到贾母上房的台阶处。她俩不能照直走,只有主人才能在庭院中直走,或者佣人能陪着走。佣人们走时必走回廊,这是规矩。
一胖一瘦两个嬤嬤到了台阶下一边一个候着,她俩悄声嘀咕比划着说话,看那个瘦嬤嬤一脸的抱怨神态,好像是说她要请假回老家一趟,而管事的就是不同意。
胖嬷嬷用手暗指上房,意思是不让瘦嬤嬤说下去,因为她听见王熙凤到了,要注意听她的传唤。
哦,我似乎明白了,在这里,什么事传唤什么人,分工是很明确的,虽然王熙凤身边有丫环佣人,但有事也不一定让她们跑腿。
在这里,同为佣人,因为与主子的关系亲近不同,干的事就不一样,所谓的里三层和外三层了。
我和智叟飘出贾母的宅院,干脆找了个小花园的石桌旁坐下,这里四周都是矮树密枝,相对封闭,静然无声。
智叟问我进入红楼梦感受怎么样?
我说:“这可与读书大不一样,读书大都是通过文字的表达來欣赏,文字没有表达的,一遍两三遍是读不出來的。
由于我是着梦在老师的行笔上,就能感受到老师运笔的力度和心情。譬如,老师在写到贾母女眷们和黛玉见面和谈话过程时就必较顺当,而当写到王熙凤出场时,力度就很大,并且改了几遍才定下。
显然,我进入量子世界,看到在这个世界中沒有静止不动的东西,一切都时间在流淌,竖起來,动了起來,我感受到老师字里行间表达的东西,比字词之意要多很多倍,可以说上达天意,下接地灵……”
刚说到这里,我和智叟忽然发现一只白色的小狗进到小花园,这小家伙起劲地嗅着鼻子,朝我和智叟摇头摆尾地奔过來,虽然,它不可能看到我俩,但一定是嗅出这里有人……
(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