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谢豫川涂婳)全本免费在线阅读~这话问的,谢家哥俩全懵了哪路神仙能完全保灵啊何况他们谢家的只是家神而已

《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谢豫川涂婳)全本免费在线阅读~这话问的,谢家哥俩全懵了哪路神仙能完全保灵啊何况他们谢家的只是家神而已

主角配角:谢豫川涂婳

简介:刘砍打着哈哈笑道:“头,你放心,这钱是他们孝敬的,又不是我抢的”老衙役打眼往后看,“还能在这买点东西,瞧着这些人手里,还是有点货”“我看不少人多多少少还是偷摸买了点”刘砍如实报告道,不过下一秒,他那三角眼有些狐疑地在刚从街口转出来的谢家人身上转悠老衙役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似乎察觉到什么,“怎么了?”“不知道怎么说,谢家人怎么不买东西呢?”刘砍有些纳闷,“咱们可是够通融的了...

谢家人大多都围拢在火堆边取暖,谢豫川身旁只有谢武英。

两三步开外,另有两名公府里原来的护卫,负责值守,哪怕流放了,两人在谢家似乎也保持着当初在国公府里的生活习惯,尽职尽责保护着谢家老少。

二人之中,一个是谢家家生子,名叫谢常安,父亲是国公府管家谢林,如今也在流放队伍中,父子二人心甘情愿随老主子们一起背井离乡迁居生活。另一个周传,是谢豫川手下用的人,主仆二人之间也有一段故事,但当时周传年少,谢家军又急行行北,谢豫川便让他拿着自己的手信去京城护国公府安顿,算是将他收为己用。

周传在府中便跟谢常安出来进去,关系日渐深厚,当日府中被抄,二人也是不顾性命与人拼杀,才平安将主子们护送家祠之内。

谢家神明显灵时,谢常安还好一点,打小在府里长大,对谢家神明之事如数家珍,时常晚上等父亲谢林忙完府中迎来送往的公事回房后,还要缠着父亲多问一些。

但半路到公府里做事的周传可没有多少心理准备,当日家祠走水,火势熊熊,他还以为那日就是他为报达少主子谢豫川的救命之恩的日子到了。

哪曾想,谢家神明显灵了,周传心灵受到的震颤直到今天,还没有完全消散。

那边篝火燃燃,他和谢常安在这边看着点六爷,对面因为有火光照着旁边四周都能沾着点光亮,但也正因为眼睛对着光看得久了,身后林子深处显得更加黑暗。

二人反正也不烤火,尽量避着点光芒免得一会周围有什么野兽等出没,一时看顾不住。

谢常安和周传屈膝选了一个灵活机动的姿势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耳听八方,偶尔两人也想起什么聊会天打发漫漫寒夜。

谢豫川那边的动静,周传是最先发现的。

他轻抬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谢常安:“常安哥,公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传一向唤谢豫川为公子,谢常安睁开眼,确实看见六少爷在那白日里买来的筐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六少爷可能是找药吧。”

周传哦了一声没再问。

谢豫川的余光早就发现了周传的动静,他让谢武英遮掩着别的外人,但自家人他倒是没有刻意避着。

家神送的东西,他打开包裹时,神色略略凝滞。

好多东西,他……不认识。

涂婳想到这一点了,等确定谢豫川那边确实收到她拍照投喂过去的东西,便直接语音跟他交代。

“找到里面一个牛皮纸袋了吗?”涂婳问。

夜色昏暗,视线不清,但谢豫川还是伸手在包裹里面碰到了一个有些坚硬的袋子,他将其拿出来,发现最上面有几个类似铁条的东西,非常细,而且反面有各有两个穿袋而过的极短部分。

身旁是家神的声音:“那袋子里给你分袋装了一些路上需要的调料,还有常用药品,上面写了用法,如果有拿不准的地方,再问我。”

“包袱中间的部分是食物,大部分是能扛饿的吃的,不过为了免得生活做饭方便随时随地能吃得上,所以可能味道一般,剩下的都差不多,我有给你写一封说明书,都在包袱里,你自己找找。”

“最下面的东西,是给你们取暖用的暖贴,撕掉纸片贴在身上就行。”

“剩下的都在说明书里,哦,对了,还有干净的水,给你了一个大的,你应该会用。”

涂婳拿着手机去了厨房,打开双开门的冰箱,一边跟谢豫川交代,一边也在研究着自己今天晚上吃点什么。

工作了一天,今天不想点外卖,打算自己做点简单的饭菜,全当放松。

不知道选什么时,先拿几个鸡蛋总是没错的。

刚放进旁边的碗里,突然灵光一闪而过,光记着投喂谢豫川方便携带的东西了,怎么忘了新鲜的。

“你那边先研究,我一会给你拿点热乎的鸡蛋。”

起锅烧水,她把冰箱里白天刚买的鸡蛋都拿出来,怎么忘了这个。

鸡蛋煮熟了也方便携带,还补充营养。

家神说话时,谢豫川始终未曾打扰,直到涂婳说完,谢豫川才凝神向家神请教。

「谢豫川:予珩无知,敢问家神纸袋封口处有异物,我不知如何打开。」

涂婳拿青菜的手一顿,想了三秒,冷不丁想起那纸袋上她为了方便打的订书钉!

难怪谢豫川茫然。

她对谢豫川道:“你直接将那几个钉子挑开就行,或者干脆直接将纸袋扯开也行。”

反正不算太值钱的东西。

然而涂婳想错了,她口中说的很轻松,好像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东西,不值一提,坏了就坏了,扔了就行。

但谢豫川因从未见过这种封口方式,竟生起好奇心研究了一会,将那三枚订书钉完好无损的从纸袋封口处拆了下来,看了一会,额外收好。

封口没有了束缚,不一会就敞开了口子。

谢豫川一眼就能看见里面装着的东西,大袋子里是小袋子,即便是小袋子,也是大小不一的,更让谢豫川意外的是,牛皮纸袋中,还有两三个小琉璃瓶,瓶中黑白两色不知里面是何物。”

涂婳做饭时,看见谢豫川的疑问,笑道:“哦,那是酱油和醋,调味用的,小瓶装方便。”

谢豫川心情难明,暖意划过。

谢氏家神与别的神明不太一样的一点是,对方身上似乎还有不少人间烟火气。

其它的小纸袋,没有铁丝封口,但却将里面的东西装的严严实实,不知如何做到的。

谢豫川不想总打扰对方,便找出家神说的那张说明书。

对照着,找到了小纸袋的拆法:用时,轻轻用力扯开;不用时,从左至右将封口处捏合到一起就可以了。

谢豫川看罢,迟疑地拿出里面一袋写着“盐”字的袋子,将其它放下,两手指尖按照文字上描述的方法,只少许力气,就能将袋口扯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盐粒。

纵使谢豫川生于富贵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颜色如此洁白的盐巴!


熊九山不认识对方,对方身上也无官衣。

但对方能从驿站最好的房间出来,气度不凡,也必然不会是普通人,熊九山圆滑的回了一个字。

“有。”

说完带着手下转身就走。

对方没有挽留,只站在外廊上一路目送他们回到扎营的地方。

“头儿,那人怎么突然打听谢家?”

熊九山身旁的老衙役回头望了一眼,恰好看见对方被驿馆的差官恭恭敬敬请进去,暗自嘀咕。

“少打听,再歇息一会,全队启程。”

熊九山也觉得对方打听的奇怪,不知什么来路,索性早点走,免得麻烦。

林间遮阳,不少人自躺下就睡,补充体力,也有一些眼巴巴瞅着官差们喝水,口干舌燥,身心难耐。

驿馆里送来的水不多,有的犯人实在忍不住了,上差爷面前讨水喝。

衙役弯腰低头,轻点下巴,指尖轻撵几下。

“真想喝水,差爷我也不是不能帮你,无非我省下几口发发善心,可差爷我千里当差也不容易。”

那犯人十分机灵,从身上摸出一颗指甲大小的小玉坠儿。

“此物胜在雕工精致,能值几两碎银,差爷行行好,给我几口水喝吧?”

那衙役接过来,手里掂量几下,感觉不太满意但也还凑合,示意旁边的兄弟。

“赏他点吧,瞅着怪可怜的,今儿全当我行善积德了。”

那犯人闷头海喝了一大碗,又试探性询问能够给妻儿带一口。

衙役今天可能心情好,挥了挥手没拒绝,直接让他装了一大碗回去。

犯人小心翼翼托着水碗回来,口渴难耐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咕咚咕咚接连喝完,又把碗送了回去。

周围许多犯人羡慕地看着他。

有他给大伙打个样,其他人也心动了,陆陆续续又有五六个犯人上前换水。

谢家上下没动,因为他们有水囊,一个在阮氏身上,是阮家父母送行时塞到包裹里的,另外两个是谢祯来时特意备下的,二十几人轮流喝几口,也能解一时饥渴。

可大部分的犯人,并不像他们这么幸运。

很多人在获罪押入大牢那一刻,已经被牢里的狱官盘查的一干二净,身上哪还有多余的浮财孝敬这些官差。

昨夜宿在河边,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河边打水,就算昨天喝了,可走了整整大半天,一路上歇都没歇过,烈日下晒几个小时,早把人渴死了。

张达义看着身旁的犯人去换了干净水回来给家人,忍不住抿了抿干涸的唇角,低头看着躺在他身旁休息的年迈老娘,心里愧疚不已。

老娘本在府中日子过的清闲,又有丫鬟婆子伺候,可自己在朝堂上呈一时之气,惹怒君王,如今却让满头白发的母亲跟着自己受这等劳累,不孝啊。

老夫人听见儿子一声叹息,知道儿子心里又不顺畅了,便坐起身来。

“富贵荣华一场烟云而已,我儿既然觉得不对,那肯定有我儿的道理,娘没事,不就三千里么,当初你爹走后,我带着你南下逃荒去寻亲,不也熬过来了?”

张翰林愧疚地看着母亲,“娘,不一样,当初您老还年轻,现在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我还让你跟儿子受苦。”

老夫人看着隔壁有水喝的人家,心里也羡慕。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再给我儿一次机会,违逆心意的事你也不会做。”

知子莫若母,老太太之前也受过惊吓,当时差点以为儿子触怒圣上被砍头了,吓得差点晕过去,后来听说儿子没死,老太太又活过来了。

过了大半辈子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

张达义见老母亲如此通情达理,愧疚的心情更盛之前。

突然——

一只水囊递到他面前。

张达义愣了片刻,抬起头。

“谢将军?”

谢豫川轻摇了摇头,恭敬道:“我如今已不是什么将军了,大人唤在下豫川、六郎都行。敢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张大人高义,这有水囊一只,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他见张达义没收,便将水囊送到张母手中。

张母看看儿子,张达义眼底微红,拱手道:“多谢六公子了!”

谢豫川与外人话不多,见张达义没拒绝,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转身打算回去,却被张达义叫住。

“如今你我同为阶下囚,谢公子也莫要再唤我大人了。

谢豫川聪慧,“那以后予珩便叫先生了。”

以张达义的学识,谢豫川这个后辈叫其一声先生,倒是让张达义听着顺耳。

两人此前从无交往,张达义清廉为官,鲜少与谢豫川这种世家子弟来往,谢豫川年少习武,立志从军,来往之人也很少有文臣。

两人一时无话,便各自分开。

张达义看着母亲怀中的水囊,心中滚烫。

张母瞧着儿子的脸色好了许多,不由笑道:“如何?福兮祸所依,福兮祸所伏,你因谢家获罪,困难之时,谢家人雪中送炭。”

张达义见自己一把子岁数,还被老母亲说教,一张脸通红。

“娘,喝水!喝水!”张大人忙把话茬引开。

母子二人因谢家送的一只水囊,总算缓了过来。

谢豫川回来,谢老夫人问他:“那张大人的母亲身体可还好?”

“老夫人身子骨看着尚可,硬朗些。”

谢老夫人点点头,“皇上让张达义修史,他据理力争因言获罪,也是被我们谢家事牵连了,不然削官降职就行了,何至于流放边疆。”

“祖母说的是。”

谢豫川转头对谢祯说:“二姐的水囊,予珩借花献佛了。”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谢祯笑道。

谢家在流放的犯人里,人多势众,加上谢家人多习武,其他犯人不敢轻易来惹。

可张达义母子就不同了。

如今他可不是京城翰林馆里高高在上的大人了,提笔的手哪有缚鸡之力,母子二人在队伍里势单力薄,现在却有满满一只水囊。

两个人才能喝多少,那还有半只囊的量呢。

身旁有几个面色不善又拿不出财物去官差那里换水的人,不由打起了张达义母子的主意。

谢豫川偏头扫过一眼,便注意到了那边的异动。

他跟身旁谢武英道,“一会你去跟张大人说一下,下午上路离我们谢家近点。”

谢武英道:“我这就去办。”

那些人正要去跟张达义“讨”点水喝,不料谢豫川走了,又来一人。

谢武英直当没瞧见那些人脸上打的主意,直接往张达义母子身旁盘膝一坐,冷冷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圈,无声而震慑。

有人见状偃旗息鼓,退到旁边。

有人越想越不痛快,眼珠转了转,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大声跟身旁的人说:

“听说谢家有神明保佑,不知谢家神明在何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真有那么神,怎么不给大家下点雨解解渴?我看,谢家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流放一点都不冤。”

谢豫川此言一出。

地上,那人神色稍变,旁边三人神情也有少许意动。

谢豫川挑了挑眉,果然是为谢家家神而来。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都在他们的脸上,无趣。

他起身端坐,视线落在先前擒回来两人身上,说:“方才,你们应该虽无眼见,但有耳闻,有没有,如今心里可有数?”

方才置案请神,只将那两人堵口押在隔壁,眼睛看不见,不代表那边出来进去没有一点声音。

那两人双手背后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地上。

敢出手就敢认命,二人一声不吭,就跪着。

旁边两人,态度没什么不同。

被他们抓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谢武英接触这类人少,看他们那几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来气,谢豫川除了脸色沉冷,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

徐肃死里逃生,他便没有任何顾忌。

三路杀手齐聚松江镇,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对他们谢家传闻感兴趣的人,如此多。

熊九山本来要旁听审讯,坐了片刻就察觉到谢豫川的心思出去了,谢豫川没拦,也不需要任何解释。

谢家人尚未出关,那些人就按捺不住想要亲自辨认真伪,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些。

怎么不趁他们一路奔波出了丘陵关外,疲惫不堪之际再动手?

谢豫川心中冷笑,那关外看来情况不怎么好,以至于有些人的手伸不过去了。

四个倒霉鬼跪在地上,四肢嘴角均有不同的伤痕,如今口中有异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首的目标人物谢豫川又不言不语。

屋内过于安静,静到几个人根本猜不到谢豫川会出什么招对付他们。

押在牙的毒药,早已经被对方清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头上谢豫川低沉的嗓音清冷响起。

“看来都是悍不畏死的人。”

一句话说完,后面的话又没有了。

四人眼角余光观察谢豫川的神情态度,只见对方嘴角噙着孤冷的笑意,黑眸深处是一闪而过的幽光。

须臾,四人听见谢豫川低沉的嗓音缓缓陈说。

“我谢豫川从小习武,熟读兵书,所谋所划皆在战场之上,还真是不太熟悉你们这种暗地里阴人的手法,今日领教了。”

四人心底狐疑他这番话的潜意。

接着又听他似的疑惑地看向他们,问道:“你们这样的死士是如何养成的?”

四人负死顽抗。

谢豫川似沉思片刻,淡声道:“你们上没上过战场?”

“我猜你们应该没去过。”

“那可知两国交战之时,为了获得准确的情报,会如何对待对方的俘虏?”

“我想你们应该也没有见识过。”

谢豫川指尖在桌角一下一下轻点,“我当年领兵时,曾经误入过蓟国的俘营,有幸见识过一种刑讯之法,其摧残人之心智骇人听闻,受刑之人无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班师回京后,我曾寻人探寻过此法功效如何,但一直没有机会试验一番。”

他幽深的眸光扫过四人茫然又警觉的脸,勾起唇角冷笑道:“我知你们这种人,求死容易,求生难。”

这一句恰好刺痛四人心底裂隙。

谢豫川这话没错,他们这种人想活着,需要千难万阻的挣扎,想死容易多了,一了百了,无牵无挂。

“想死,在我谢豫川这里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是你们要我谢家性命在先。但想活,我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机会只有一次,想好了再回答。”

“道明来意和幕后之人,可以饶你们一命,对外这世间再没有你们的存在,至于去处,总归比你们当死士要好。另一条路,冥顽不灵,临死前开眼,见识一下蓟国酷刑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末了,谢豫川像是随意说了句:“求死是件易事,久死不成才是人间地狱。”

果不其然,谢豫川的话刚说完,四人瞬间变脸,脸色各不相同。

也唯有左数第二个人的表情维持的沉稳一些。

谢豫川对身旁武官道,“将其它三人的眼睛蒙上。”

那武官方才听谢豫川说话,心中对蓟国那刑讯之法也升起好奇。

听到吩咐,将那三人双眼用黑布缠上,三人眼前黑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人的眼睛在不能视物时,非常容易产生莫名的恐惧。

徐肃的人押着他们,谢豫川看向仅剩的那一个,目光沉冷。

对方堵着嘴,见谢豫川如此,竟然不屑的冷哼一声。

谢武英一脚踹在前胸,那人被踹翻在地,弓着身子唔唔唔十分不服!

武官眼中一道金丝闪过,忽然拔脚上前,撕啦一声将对方前襟用力扯开!

最里面露出金丝玄地的禁宫侍卫服。

“宫里的人?”

那人双眼向旁边一翻,不屑解释。

武官见状挥手照头给了一记重拳,不但将人打的吐血,口中的东西也被打飞。

谢豫川仿佛早就料到,看着那人:“你没有机会了。”

一声嗤笑自地面传来。

那人拱了两下径自坐起,仰头看向谢豫川:“装神弄鬼,愚弄百姓,谢家不亡,苍生难兴。”

“去你丫的放狗屁!”

谢武英的暴脾气简直是张嘴就来!

他觉得自己十几年受到的教诲,最近快被乌七八糟的世道散个干净。

谢豫川闻言,神色丝毫未变。

只有一双犀利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对方。

那人被谢豫川盯着,后脊生凉。

话多的人不可怕,最怕就是如谢豫川这种,路子摊在明面上,摆好代价,便不再多说一言。

谢豫川说他没机会了,就没机会了?

他朝旁边吐了口鲜血,冷笑道:“谢家凭借鬼神之事,愚弄大梁上下多年,落得如此下场,怎不见你谢家出手相救?我看,不过一派妖言而已。”

唰——

两扇大门忽然被拉开。

屋内正剑拔弩张,忽然出现变故!

方才在隔壁见识过神迹显现的谢武英等人面庞一紧。

地上的人闻声转头。

只见大门处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可是却有水迹沿着门槛一路滴答、滴答、滴答……流到他身边。

悍不畏死的宫廷侍卫,待回过神来,满脸惊恐!

涂婳本来不打算过来这边的,但这屋里的人实在叫嚣的烦人。

「涂婳:他既然那么想看装神弄鬼,那我给他表演一个~」

谢家二十几人围靠在一起,互相检查伤口,上药。

周围其它人也都差不多,或疗伤,或休息,行了半日,所有的不满都没了,现在就想吃口饭,补个觉,也不知明日还要受多少折磨。

涂婳扫过四周,发现有些人身上枷锁已经卸下来了。

她回头不禁蹙了下眉。

“枷锁晚上休息时不卸下吗?”

谢豫川靠着树干,抬眸看向对面篝火处,“谢家之事过于悬奇,押送的衙役可能有别的想法。”

“怕你们逃跑?”

谢豫川摇了摇头,耐心为家神解释道:“谢家老弱妇孺多,跑了一个其它人也要跟着连坐,不是迫不得已,一般人不会逃跑。刚刚出发,他们既不苛待,也没有偏顾,应该还在暗中观察试探。”

就如他观察他们一样。

涂婳:“你们要一直戴着这东西行路?”那得多辛苦。

谢豫川:“自然不会,过了明日,就不必如此了。”

涂婳一时猜不到明日会有何不同,但见他语气笃定,心想可能谢豫川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和安排?便也没多问。

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双手揣兜时摸到了兜里的糖块。

唇角微微扬起,愉悦道:“送你点好吃的糖果吧,甜食可以补充体力。”

下一秒,谢豫川只觉手心里多了一把纸包的糖果。

相处多日,他有时觉得家神待他如孩童,心中哑然失笑。

涂婳在四周转了转,发现如谢家这般,类似的也有几家人,只是人数上相对要少一些。

转了一圈,八卦听了不少。

比如她从一些犯人的小声议论中,知道了东伯侯一家和翰林学士张达义母子也在队伍之中。听说一位因拒绝跟皇家联姻而惨遭削爵流放,另一位则因触怒圣心而被革职流放边州。

君权时代,生死祸福,大概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间,涂婳心想。

官差们不放饭,犯人就得饥肠辘辘等着,出城时有亲朋送了东西的人还好一些,没人管的只能自生自灭。

阮氏将临行前母亲送来的包裹打开,想将里面的吃食分给众人充饥。

本来阮夫人还打算让丈夫和儿子送来几辆马车,这样东西也好多带一些,免得亲人路上过于辛苦。

阮大人前一晚听见夫人的想法,直晃脑袋。

“夫人,万万不可啊!以谢家如今的处境,宫里怎么会让他们舒舒服服地到达。能送点应急之物已是难得了。”

阮氏的包裹里,加了棉絮的厚衣裳,还有一包饴糖和果脯肉干,不多胜在顶饿好携带。

“娘,您做主给大家分一分吧。”

“既是你爹娘给备下的,你和睿哥留着应急,我们大人没事,一会衙役们就放饭了。”

周氏没有接,帮她重新放回包袱里。

阮氏不放心,特意给谢老夫人拿了一些,“祖母您身体要紧,先吃一点吧。”

谢老夫人缓缓起身,看了看吃食,又看了看阮氏怀中的幼儿。

“祖母。”阮氏轻声唤道。

谢老夫人道:“阿南你是个好孩子,心里有大家,不过我也觉得你母亲说的对,一会就放饭了,这些你和孩子留着路上备急。”

老太太抬起头,已经有差役抬着糙饼过来分发,“遇了难,熬过去就好,我们谢家人能熬过去的,没事。”

“孙媳听祖母的。”

谢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她,“好,照顾好自己和睿哥。”

放饭的衙役们一路抬着糙饼过来,边走衙役边大声喊道:

“按规矩,一日二餐,每餐大人一个糙饼,小孩半个,可别浪费粮食。”

“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是第一夜,熊大人慈悲,体谅你们刚刚上路,走了半日不到,就让你们歇下了,后面的路程还远着呢,路上遇到什么天灾人祸的都不好说,大人说了,今晚让你们吃个饱饭,每人两张饼,明日路上走快着点,不要东想西想给我们当差的找麻烦。”

席地的犯人们,有的连声感谢,有的则表情寡淡,不吭不声,给饼就接着。

谢家人也一样。

衙役分完,隔壁有犯人突然起身抱怨道:“这饼硬的像石头,根本咬不动,如何下咽?”

有人起头,旁边的人也跟着不满。

“就是!你们那边不是有馒头热汤,还有烤鱼呢,为何给我们吃糙饼!”

放饭的几个差役闻言,糙饼都不发了,几人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衙役脾气不太好,指着那人鼻子大声骂道:“爱吃不吃!惯得毛病!还以为自己是京中的富贵人呢?”

“有糙饼子吃,就赶紧吃!不想吃,有的是人吃。给你点脸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行!”

那衙役冷笑一声,“来,哥儿几个,他既不想吃,那你们让他自己下河去找吃的,不是想吃鱼么。”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倒抽气。

几个孔武有力的士兵也被叫了过来,将那不吃还闹事的犯人狠狠拽出来,拖到小河边,二话不说踹进冰冷的河里。

安静的夜里,河边的嘲笑声异常清晰。

“真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啊?”

“总有那不开眼的狗东西,认不清自己个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都被发配流放了,还想使唤人。”

“不是喜欢烤鱼么,自己抓吧。”

“多抓几十条,倒让我们清闲了。”

“哈哈哈哈哈!”

一群官差们哄堂大笑。

那犯人跌倒在河中,摔得鼻青脸肿,河水虽然不急可冰凉的很,他挣扎着想上岸,可惜岸上的官差哪肯轻易放过他,几个人像耍猴一样围在岸上,无论他从哪个空子爬上来,都会一脚再次踹回去。

“赶紧抓鱼!不是不爱吃吗?那就干脆别吃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是出了事,到了地方有你们好看!”

都落得如此境地,那犯人竟还搞不清楚状况。

涂婳看见左边一位蓄须的中年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竖子实在无知。”

旁边有家人劝他:“你少说话。”

中年男人无奈点了点头。

看着手中坚硬如石头的糙饼,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充饥。

河边,衙役还在教训犯人。

想爬上岸的犯人被一鞭一鞭抽下去。

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害怕地转过身子,连看都不敢看。

想平平安安到达流放地,那就要乖乖听话,别给他们当差的找麻烦,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杀鸡儆猴的效果是明显的。

刚刚吃完晚饭的熊九山,从篝火旁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对面。

一百多犯人中,谢家人总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他问身旁手下:“谢家人没有要求?”

旁边衙役回道:“没有。”

熊九山的眼底有些意外。

正欲转身,忽然有人来报:“大人,有谢家女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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