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谢豫川涂婳)全章节在线阅读~正是之前在镇中闹事被当场毙命的杀手,其余活着的人留下三人,让松江衙内李周全过一遍刑名手续,就直接让徐肃的人连同那位吓昏的侍卫暂一同带...

《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谢豫川涂婳)全章节在线阅读~正是之前在镇中闹事被当场毙命的杀手,其余活着的人留下三人,让松江衙内李周全过一遍刑名手续,就直接让徐肃的人连同那位吓昏的侍卫暂一同带走李周全这个泥鳅官,滑不溜丢愣是一点麻烦不想沾,正好前阵子,来往客商吵吵外头闹匪患,损失了不少的钱财,李周全让衙门里的书吏,直接大笔一勾,顶了土匪造次的名额借着这机会,又给上峰写了一封“表功”兼“求援”信,信里把衙门里的损失夸大报了些

主角配角:谢豫川涂婳

简介:有收藏价值的金元宝,网友给涂婳的建议是去古玩市场碰碰运气,运气好,价格都不错涂婳不知道自己运气好不好,因为推开八方来财的大门后,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临窗的悬杆上,有一只鹦鹉看见店里来人,高兴的叫道:“欢迎光临!打哪儿来啊?要买啥呀?”涂婳脚步一顿,抬眼见是只叭叭说人话的鹦鹉,忍不住乐了那翠毛的鹦鹉扭头朝里疯狂大喊:“来客人啦!来客人啦!老秦出来接客啦!”涂婳听着差点没...

「谢豫川:家神给予的衣食物品,已分给家人,全家感恩不尽,家人有几件东西想要奉送给您,此时不便,无香可燃,予珩以诚心化香。」

涂婳怔了怔,系统音再次响起。

已收集谢家供奉物品3件:白玉手镯1个,碧玉念珠1个,梁制金元宝1个。

黑夜树下,谢豫川心中凝神默念之后,身前地上摆在方布上的三样东西尽数消失!

谢豫川忍不住深吸一息,眉目惊叹。

他原本只求一试,不想竟然找到了如何供奉之法!

原来只需他心诚至臻,一念通神。

每一天,谢家的家神带给他的震撼都在与日俱增,真想亲眼见见神明是何等仙姿风华。

因为谢家人的感恩之情,她抽中了一套昂贵的玲珑宝衣,还没高兴完,谢家人居然又给了她第二个意外的惊喜。

看到躺在桌面上那三个谢豫川给她传来的东西。

涂婳的反应跟谢豫川如出一辙:

不是,谢家几位女眷到底是如何在下狱之后还能藏住这些东西的?

晶莹剔透的白玉手镯、青翠欲滴的念珠、还有那她从来没亲手摸过的金元宝!

即便是她对珠宝知之不多,也能看出来谢家女眷送她的这两件珠宝不是凡品。

更何况,那枚金元宝就值不少钱了吧?

谢家人……还真是实诚。

系统这次倒没有像上次碰到谢豫川那枚金印时,强力推销兑换方案,只是相应在系统里给她标出了每一样东西可在系统内兑换的转换方式,可转钱、转积分、转能量。

如同上一次一样,涂婳什么也没选。

除了谢豫川,这是其他谢家人送她的礼物。

那白玉手镯放在掌心,还有些微的暖意,涂婳不禁惊讶,这东西太贵重了。

涂婳心里一时颇为复杂。

另一边。

珠宝和金子消失后,谢豫川一直没有听到家神的声音。

也不知东西是否供奉到对方手中。

转念,忽然想起方才家神询问之语,连忙回道:

「谢豫川:暂无,不过无碍,我习武多年,身上还有几分拳脚功夫可以自保。」

手机叮一声。

涂婳看到了他的回答。

她语音道:“过几日我选些防身之物给你,一路注意安全。还有,东西收到了,东西很好我很喜欢,替我谢谢你家人,回头可以问问她们有何需要,可以告诉我。”

女子行路不便,她怕流放之途如何艰难,她了解的不够细致,哪里遗漏。

说着,她一个念头闪过,好像意识到她那采购的清单里,忘了填一个女性用品了。

她转头就将谢豫川的防身用品和谢家女眷用的女性用品,记在备忘录中。

明天抽空还得出去一趟,涂婳心想。

今夜注定是一个让谢家人睡不着的夜晚。

每个人蜷着身子睡觉时,都因为身上那丝丝的暖意而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恩家神。

涂婳忙于赶稿作画,完全不知情。

系统也没有打扰她,暗自收集着来自谢家人的积分。

可惜,积分并不是一直都有,普通人到了一定数额就再也收集不上了,反倒是来自谢豫川的能量,今天格外的多。

后半夜,气温骤降。

就连官差们的营地,也时不时传来咒骂声。

“这什么天气啊!还没出关呢!就这么冷!”有官差实在受不了了,裹着被子重新把火堆升起来,恨不得把自己架在火堆上面烤着取暖。

“现在就这么冷,等出了丘陵关,外面还不得下大雪?”

“真说不好!这几年的冬天都冷的厉害,要不然,边境蛮夷也不能总是犯边。”

火堆边,被冻醒的几位出来换勤。

几人围在篝火边闲聊,漫漫长夜让人十分难捱。

不远处谢家休息的地方,与他们身边其它犯人休息的状态完全不同。

“哎,你们瞧那边谢家人,好像睡的还都挺好。”

说这话的衙役看了看那边,又看了看自己右边犯人们睡觉的地方,这边不少人冻的瑟瑟发抖,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蜷成虾子。

有些霸道的甚至将别人的衣服扒下来,盖在自己的身上取暖,对方要是敢有怨言,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大家都累的厉害,许多人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体力。

一次两次,就不敢再说了。

而其它人见此方法行之有效,有不少犯人也动起心思。

受了委屈的犯人跑到官差面前告状,衙役官兵们也是不大管的,只要不闹出人命,不做的太过分,真是不愿意在休息的时候还忙活。

实在瞧着过分了,一鞭子甩过去警告两下就得了,但不少宁愿挨两下也要欺负弱小之人。

环境恶劣时,人性难存良善之心。

有的衙役睡不着,长夜漫漫的很无聊。

见有的小娘子模样生的俊俏,起了几分“照顾”之心,时不时路过多问两句,那点子污秽的心思,路人皆知。

犯人多了不好管,但,也不是不能管。

但凭什么要照顾你呢?总得让人得利不是。犯人们一来二去也看懂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未来的路上,还要与身边的其它犯人相处,无所依仗的人,心思转了千百回,有的人迫于无奈在那些差官之间寻找能庇护自己的目标。

熊九山已经睡下了。

并不知外面的事,负责今夜防卫的副官,冷眼看着角落边那些晃动的阴影。

只要不影响队伍前进,有些事不过是无数次流放路上留下的经验而已。

张翰林守着老母亲,将自己的外衣盖在母亲身上。

谢家今晚换地方时,那位谢小郎也询问过他的意思。

他想着路上已经麻烦对方不少,今夜只是暂时宿下,一早就要继续赶路,就没有跟过去了。

未料到后半夜,气温下降如此之快。

冷气穿骨,牙尖打颤。

张达义心中对出关之后的路程,越发没有信心。

离谢家不远,原东伯侯府柴家的人,今夜也十分难熬。

柴家父子两人披着衣服,给管车的衙役送了些银两,将虚弱的家人送进马车中休息。

车厢内狭小,父子二人只得在外面躲在车轮旁靠着歇息。

在犯人之中这也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岂码身旁有货物阻挡寒风,让人少受点折磨。

柴进想起晚间江边之事,还是不太肯定。

“父亲,那谢家果真有神明?”

东伯侯环胸抱臂点了点头:“有,柴家祖上也接触过。”

“灵吗?”

“应是不差。”


刘砍打着哈哈笑道:“头,你放心,这钱是他们孝敬的,又不是我抢的。”

老衙役打眼往后看,“还能在这买点东西,瞧着这些人手里,还是有点货。”

“我看不少人多多少少还是偷摸买了点。”刘砍如实报告道,不过下一秒,他那三角眼有些狐疑地在刚从街口转出来的谢家人身上转悠。

老衙役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似乎察觉到什么,“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说,谢家人怎么不买东西呢?”刘砍有些纳闷,“咱们可是够通融的了,特意压着他们从来运街过,不就是给他们点机会偷摸买点?”

“是有点奇怪。”

刘砍抬起下巴点了点远处的谢祯,“我感觉谢家那女的身上肯定还有好东西。”

老衙役神色一敛,“没出关前,你可千万别去惹谢家的人,旁人身上先捞点得了。”

老衙役在点他!

刘砍心领神会,连忙道:“晓得,等出了关再说。”

老衙役见他脸上确实像歇了心思,便放心下来左右转转身子松松筋骨。

这一打量,发现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往年走这条路,没觉得这么多人啊。”

刘砍正清点自己的好处呢,随口敷衍道:“可能今年松江镇的买卖好。”

谢豫川刚走出街口,身后谢文杰突然靠过来,压低声音小声说:“六哥,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有几个人一直跟着咱家走。”

谢豫川轻点了下头,“带上几个人上前面护着女眷。”

谢文杰点了点头,叫上身后几个谢家一同被流放的护卫加快脚步移动到前面。

谢老夫人偕其它女眷已经被官差们押到一个空地歇脚,刚坐下见谢文杰带人过,抢在别人前面,在她们女眷前面坐下,看似在休息,实则个个面朝外面各个方向。

谢老夫人见状,突然之间意识到什么,忙偏头低声吩咐周氏:“歇归歇,东西别松,把睿哥儿看好。”

周氏神色一怔,急忙悄声传过去。

谢豫川旁边跟着谢武英和其它男丁,他们不像谢文杰几人那般“匆忙”,反倒是一边假意四处“好奇”打量,一边疲惫的往前慢慢挪步。

头顶,突然飞过几只鸽子,在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又飞走了。

谢豫川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走到家人休息地方。

只是,谢豫川没有坐下休息,反而顶着枷锁靠在旁边的墙上阖眼。

侧耳倾听,不远处有几声犬吠和鸟啼。

微皱的眉间,随着一些有规律的声音,渐渐舒展开来。

搭台唱戏,看来不止一路人马。

谢家人的命,还真是值钱。

他心里正想着,耳边响起家神那闲适轻松的嗓音,不知是不是因为身边一直有家神的“陪伴”,方才一路紧绷的状态,都放松了许多。

安心。

谢豫川的心底,莫名涌出这两个字。

从西北回来后,明明不过一两月的光阴,他却仿若过了半辈子那么长,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踏实又笃定的情绪了。

周围有节奏的脚步声在徐徐靠近……

不知是何缘故,那些脚步声又戛然而止,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变故。

谢豫川蹙起的眉峰,又缓缓散开。

他略带疑惑的黑眸看向脚步声退去的方向,盯了一路了,还不敢动手?

呵。

有何可忌惮的,谢家神位都交了。

习武之人,对周遭的气息十分敏感。

谢武英也是一脸诧异,不禁转身奇怪道:“六哥,好像又撤了?”

“嗯。”

谢豫川偏了下头,意思是让他们暂时放松休息。

撤了,就不会马上卷土重来。

但他依旧站在靠墙。

松江镇,来往人员复杂,成事后极其容易脱身,虽比野外冒险一些,但……

流犯在这里颇受限制。

野外?

谢家人打小就是在野外练大的。

谢豫川一时没想到对方突然撤退的理由。

正沉思间,听见家神的声音。

与之前放松的交流不同,这次涂婳的话刚说完,谢豫川放松对身体,忍不住挺直绷紧。

——“东西已经太多容易掉,我再去帮您推一个空的过来,这个帮您放到前面结账区?”

这一次,谢豫川听到的声音,与之前完全不同。

以前,家神的声音,清晰,干脆。

而这一次,家神的声音仿佛从空旷而遥远的地方传来。

家神的声音周围,似有杂音。

那些细细密密的杂音,之前也有一些,但他因为分神还要盯着四周的变化,并没有注意。

可这次不同!

这次!

他清晰地听见,家神的身旁有人。

听声辨音,便知是一名年轻的男子。

谢豫川浑身一道电流窜过,缜密的思绪,突然之间有些乱。

家神旁边的人……是谁?

他以为自己只能与谢家的家神通灵。

谢豫川身上的血液仿佛瞬间凝滞,须臾,才随着他的思绪缓缓流淌。

他张了张嘴,突然想开口说话。

又不知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想问点什么,又不太敢问。

神明之事,岂是他一个凡夫俗子能质问的吗?

谢豫川心神有些恍惚。

另一边,涂婳在等员工的空隙,已经选好了十几种方便携带又饱食的东西了。

超市里,正在播放音乐。

她身边又刚好路过一家人采购,他们大声说笑着从她身旁走过,推车里的小朋友长的又白又可爱,一双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样忽闪忽闪的。

小朋友大概是个社牛,路过涂婳身旁时,随手将自己手里的一小袋糖豆,扔到她身上。

涂婳眼疾手快借住,旁边的妈妈才注意到孩子的鲁莽。

急忙过来不好意思的道歉,“抱歉抱歉,小孩子丢东西丢习惯了。”

涂婳笑了笑,站起身将零食送还到小朋友手里。

“没事,能接到小朋友送的东西也是福气嘛。”

年轻妈妈很不好意思,涂婳一直笑着摆手并不介意。

随便看了眼手机,只见屏幕又是一阵狂闪。

不好!

谢豫川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她急忙划开屏幕,摁下语音:

「涂婳: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需要我做什么?如果不方便细说,就简短回答。」

推车的超市男员工正好推车回来,见货架地面上,已经摆了一些顾客挑好的商品,便趁她语音之际帮她捡到购物车里。

“这些我给你放车里了。”

涂婳感激地冲对方比了一个“ok!”

她身旁的小孩子,见地上的东西被拾起,咿咿呀呀的高兴地手舞足蹈说话。

嗖——

语音发过去后。

谢豫川眉头皱的更深了。

家神身边,不仅有男人的声音。

还有孩子?

过了槐亭口,往北前行大约二十多里地,便是隶属京卫府辖制的松江镇。

流放队伍今夜要在入夜掌灯之时,赶到松江地界。

松江镇不大不小,却是南北交汇的必经之地,因此市井商贸比较繁华,地理位置上又挨着京师不算太远,来往贩货的客商,若不赶行程,多半会在镇子上找家舒适干净的客栈住下。

一来,打听打听近来京城达官贵人之间,都流行些什么;二来,也会在通衢之地的松江镇,与天南海北的客商之间,互通一下各地的消息。

因此松江城中,三教九流之辈身份繁杂,许多事在这边大家都见怪不怪,很多奇装异服甚至是容色神秘的人偶尔路过城中,大家也不太注意。

都是为了生计奔波的人,谁还讲究那些繁缛礼节。

白日里忙活完的客人,天刚擦黑,不少人就歇在道边四面敞开的临街铺子,吃碗茶水听会书,权当慰劳一天的疲惫。

小碗茶铺,就开在南北城门中间的来运街,四根竹竿挑起油布遮顶,篷下布了五六张桌子,左右摆下长条木凳供客人歇息。

上首处,压张长案,案上一溜放着说书先生的茶壶、醒木。

下一场说书的时辰未到,说书先生还没来。

铺子里三三两两进来人,有的坐着歇会,喝碗水就走,有的吃了茶垫了肚子,又跟店家打听今儿个说书的内容。

“今天先生说的可还是以前的老本子?”

掌柜的神神秘秘笑道:“客官您这回算是来巧了,说书先生今天说的可是新鲜热乎着呢,好似跟前阵子京城里发生的奇怪事有关,一会儿人就来了,先给您几位来点吃的?”

那客商听罢,来了兴致。

直接招呼其它同伴一同坐下,打点店家几块碎银子,“烦劳掌柜的上点好茶好吃的。”

不大会,周围几张桌子都坐满了客人。

酉时初,天色渐暗,茶铺四角挂上灯笼。

一道灰色身影从铺里徐步而出,来到说书案前站定。

朦胧的灯光下,说书先生一张蓄须瘦腮的面容,冷不丁不说话,还竟还真有点传奇色彩。

“先生,今天说什么?”堂下有客官耐不住性子喊道。

说书先生闻言含笑抬臂抱拳,左右拜过,朗声道:“书本且不急,先给诸位客官们拜个平安!”

开场一条龙,先把场子热起来,掌柜的带着伙计穿梭期间给各位沏茶添水,待到老先生撩袍沉面,大家便知一场好戏即将开场了!

醒木一敲,说书先生拉开嗓子,从京师前些日子那场凭空而下的落雨讲起……

“西北谢家战败,满门上下难逃一劫,然而抄家当日,谢氏家祠意外走水,火势熊熊之际,青天白日,那家祠上空,却落下哗哗大雨!那乌云甚是蹊跷,不偏不倚偏遮在谢家祠堂之上,公府大火被雨水浇灭,宗祠完好无损。诸位看官心里便要疑惑了,怎的偏他谢家有这好命呢?”

“先生不要卖关子,快快讲来!”

老先生抚须一笑,畅然道:“大家不要以为老夫在这胡说八道,谢家有此奇事发生并不意外,因为谢家祠堂里,有一尊家神牌位,子孙世代传承,到如今也有百多年的光阴了。”

“我知道谢家神明这事,府衙都贴过告示,谢家那神明不是假的么?都没显过灵!”有人笑道。

旁边有客人接话道:“谁说没显灵?先生不是说了么,抄家那日大火都被大雨浇灭了呢。”

“真的,假的?”

“我刚从京城出来,城里有人说是那日看见了公府奇景。”

大家的好奇心被勾起来,纷纷要求先生往下讲。

“要说谢家这供了百年的神明有没有,到底灵是不灵,那可就要从谢家祖先当年临死前,意外得神明垂怜,死而复生后,八百里搬兵救太祖的奇绝之事说起了。”

茶铺里,客人们津津有味地听说书先生想谢家传奇之事,间或中间有人偶尔插嘴提及谢家落魄一事,更引起众人的好奇。

既有家神庇护了,偌大一个公府怎么会陨落了呢?

说书先生笑吟吟讲道:“天地有道,人间有法,这万事万物讲究个机缘,神仙不管凡人事,凡人休要论神仙。当年谢家得神明庇护,太祖得谢家男儿辅佐,大军一路由西向东,攻城拔寨,横扫中原,奠定大梁基业。自此后,谢家神明重回天宫修行,百年不再现身。”

“有人要问,那怎么如今神明又显灵了呢?”

“是啊,因为什么呢?”

“因为谢家血脉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神明不忍谢家断子绝孙,于是再次示现人间,救谢家老少于危难之中,圣上宽宏,改死罪而流放,算算日子,这流放的队伍怕是快要从咱们松江镇路过了。”

老先生话尾刚落地,众人就听见铺子外面有人在议论南城口刚进来的流放人犯。

大家刚听了谢家的奇事,此时纷纷转身往南观望,等了半天终于看见一队佩刀官兵压着发配流放的犯人从对面街口进来。

谢豫川自晌午见过游湛,整个下午都在反复回忆当初西北战事焦灼时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关于谢豫衡的反应,反复推敲几遍,并没发现三哥哪里有问题,更没发现他身边有什么游家的女人。

游湛言之凿凿,不像说谎。

但父兄尸身已抬棺回乡下葬,夏侯桀再不喜谢家,也不会在这等身后事上做文章。

他重伤昏迷,一路被护送回京,游湛有一点没说错,他唯独没有亲眼看见三哥的尸身。

谢豫川思绪完全沉浸在游湛带来的消息中,其他家人见他一路沉默寡言好像想事,也不敢打扰他,偶尔途中短暂休息时,会给他递些吃的喝的。

一路奔波,所有人走的虚脱无力,等他察觉到天色已晚,流放队伍已经入了松江城。

浩浩荡荡一队特殊人马从松江镇中穿行而过,谢豫川眸光划过四周,一抹暗光不经意暗藏眼底。

他放缓脚步,细细打量那些暗影浮动,四周多出许多意味不明的视线。

谢武英自小习武,对异常之处总有些莫名的直觉,一进松江镇他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正走着发现跟前面放慢脚步的谢豫川撞上。

“六哥,我怎么觉着哪里不太对?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谢豫川道:“你没想多,让怀章他们精神点。”

谢武英瞬间警醒:“好!”

队伍走着走着路过一小茶铺,谢豫川戴枷前行,抬眸时,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徐肃的情况不太好。

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幸好老大夫行针迅速,又用参片吊着一口命,涂婳给自己的手消毒,戴上手套,才小心翼翼开始为徐肃清创伤口。

宿主,能够申请的接触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希望你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涂婳撕开消毒湿巾,先清洁伤口,再用镊子清出伤口里的杂物,敷上药。

翻出急救包里的无菌纱布垫盖住伤口,一来止血二来减轻伤口感染的加重程度。

徐肃身体有轻微的反射抽动,人还昏着。

涂婳拿出小型体温计,塞到病人腋下,将抗炎药翻出来,碾碎后加水捏着徐肃的下巴将药喂进去。

不管有用没有,这玩意多少还是点镇定效果。

普通的伤口好处理,用清水和消毒药品处理好后,上药后缠上绷带就可以了。

但在处理严重的裂伤时,饶是她已经有心里准备了,还是差点被吓着。

“这伤口,已经不在我能处理的能力范围之内了,怎么办?”

伤口处一片模糊,刀口又深又卷,这样最好是能够缝合,效果会更好一些,只是现在条件不合适。

包里有一袋蝴蝶绷带,凑合着用吧。

涂婳在为徐肃快速进行急救措施时,同时让系统帮忙盯着徐肃的状态,别她救到一半,人挂了。

因为抢时间,涂婳全程都没有时间想别的,全神贯注在如何利用现有的简易急救包,能最大限度的把徐肃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此时此刻,她连系统都不放过,直接拿它那逆天的扫描和检测能力当临时“医用”监控器材。

系统虽然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但这是宿主第一次在这边处理如此棘手的任务,也没敢吭声,任劳任怨的匀速向涂婳报告病人的状况。

徐肃的伤口不久就处理好了,可惜徐肃的体温持续在攀升。

消炎药的效果,对此刻身负重伤的徐肃,效果并不明显。

可涂婳的手里已经没有更好的消炎药了。

除非,再次让系统把她带回家里,客厅里还有那一大堆,翻翻兴许有效果好的。

可以预支给你一定额度的使用权限,手续费很便宜的。系统态度非常温柔。

这年头连系统都学会骗人了。

涂婳余额栏里,已经没有钱了,正犹豫要不要“高价”购买系统服务功能救人一命。

耳边忽然一串系统通知音:

已收集到血脉值+10!

已收集到香火三根,功德+20!

已接收被监护人供奉物品4件,清单如下:一碗纯天然山泉水、两盘时令瓜果、一盅低度酒、还有一枚刻字金印。

涂婳听到前面的,心里还挺高兴,可以啊!

没想到谢豫川在隔壁假装请神,她这边还真的有能量能够收集。

有能量就等于有钱。

徐肃的外伤,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靠消炎药,帮他扛过最危险的一段时间了。

用系统积分在商城里兑换了一瓶她能买得起的消炎药水给徐肃喂下,将他安顿好后,涂婳转身去了隔壁。

无人察觉的地方,涂婳也看见了谢豫川摆放的那一处案桌。

香炉上,三根檀香已快燃至底部,二十来分钟也相差不大,她过来时就闻到了越来越浓的香味。

这边很安静,安静的不太正常。

涂婳扫了眼旁边,熊九山和李周全等人表情各异,而谢豫川连蒲团都不用,双膝一盘一直坐在冰凉地面上,阖目静思。

他这副模样,更让旁人琢磨不透。

李周全站在一边心里痒个够呛,打量完供谢豫川,又打量身旁的熊九山。

“熊大人可曾见过这般?”

谢豫川除了最开始那一套摆供的手法,后面干脆敬完香就一直坐在那,他还想着听听他请神时念叨什么,对方三叩九拜后直接坐那了!

李周全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们谢家的人都这么通神吗?”

这完全跟他想象中那种隆重又繁琐的仪式大相径庭,谢豫川不说话,他也不好在这当口去打扰,唯恐惊了天上之人。

涂婳过来时,正巧看见李大人左扭胳膊右扶腰的,想坐又怕错过好戏。

熊九山语气平淡:“卑职未曾见过。”

流放路上,哪有那个机会让谢家人做这等事。

便是有机会,他还得想一想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给她与这个世界融合接触的时间还用完。

她款步走过谢豫川身旁时,谢豫川鼻翼间似乎闻到一丝有别于檀香的香气,那香气带着浓淡相宜的余味,不似凡品。

只一刹那,谢豫川身形微动。

是……家神?

心跳骤然加速,久抚不平。

咚咚咚!

谢豫川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此刻大概是他离家神最近的一次,不是那种隔着不知多远的山海之遥,而是能清晰地察觉到谢家神明,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

谢豫川沉眸少顷,还是没抵挡住克制的心思,睁开双眼。

随后,眸底划过淡淡的失望。

他眼前除了祭拜的供案,并无家神踪影。

虽然明知神明轻易不在人间行走,俗人如他,仍忍不住多了一丝期盼。

谢豫川心底是如何惊涛骇浪,涂婳可不知道。

她从谢豫川身旁路过,也很好奇那桌子上都摆了什么,尤其是方才耳边还听到系统说,有一枚刻字的金印是吗?

她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香炉右边,那一方小巧精致的印章。

这东西还能做贡品呢?

系统很高兴,一直在耳边询问是否要将这一小方金印兑换成积分,为了诱惑她,还特意给她展示了一下兑换的积分值。

涂婳看那数字差一点就点头了。

系统贪婪之处,必有破天的富贵。

李周全见谢豫川突然身子一动睁开眼,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

他轻步上前,小心询问:“谢公子可是将神明请了来?”

明明是个阶下囚,此刻的李大人甚至还用上了敬称。

谢豫川抬眸,视线状似无意朝旁边淡扫,嗓音低沉:“许是。”

什么叫许是啊?!

请来,是没请来?

李周全心里这个着急,他起身环顾四周,并未见房中有任何异样,狐疑的目光落在谢豫川的脸上,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别是真的如京报所说,谢家人惯会做这种故弄玄虚的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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