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无法动笔,因為我有点分不清爱慕和喜歡的区別。感覺上来说两者意思相近,但爱慕程度较深,范围更多的指人与人的关系甚至多指男女关系,爱慕比喜歡所指范围窄很多。因為我个人把愛慕所指范围理解得这么狭小,而我本人这男女感情体验又不深,所以真的想逃避这个题目,决不是难为情,更非有好多隐私,好多故事,而是单调空洞乏味。
但是別人一看到这题目想必马上就充满了期待,一想到这个我决定还是要写点新的东西,争取和别人不太一样的东西。
这当然得从青春期写起。总记得那是1974年我读初中的时候,从哪一天开始当然说不清楚,我逐渐发现我們的数学老師好美,邓老師。算来她应该25岁差不多,身材非常的好,穿着又好看,得体合身,长型脸,声音非常动听。胸部那样子尤其好看,好看到令人迷醉。刚刚生小孩,热天单衣,常常边讲课乳汁溢出来把胸前衣服都弄湿了,于是她红着脸揉下胸部很不好意思,我呢觉得这个比她讲课有味好多。有段时间兴学红歌,她教的《一道道山来一道道水》好几首歌太动听了,象蜜糖渗入了我灵魂深处。学校还有几个女老師,一个太胖一个太矮,一个相貌中平却碰了怀孕那肚子成了摇摇欲坠的小山,,,回想起来,爱慕这个词只适合我的邓老師。其他老師连个喜歡都甭想。哎这么小就有点好色,偶尔还有点生理反应,一点点,很奇异很甜蜜。不知这么说恰当不,自我感覺身体里有某种难以抗拒的向往异性的(被)吸引力。从而对男女日益敏感了。
一日《农技》课忽然讲起花来,那男老师把个雄蕊雌蕊花粉花药授粉受精花苞孕果,,,讲的口水直喷,我却心慌意乱,意乱情迷。有天放学(或上学)路上,我一头钻进高高茂密的棉林,假装蹬下来方便,周围眼前都是盛开的洁白或淡黄的花朵,我望着它們喜爱的发疯,我对它們的花心忘情地亲吻,眼泪哗哗地流淌下来!正是热恋男女爱说的“我爱你”那个感覺!
班里有个张姓女同学皮肤又白脸貌又俏,那段时间正坐我旁边,我很喜歡却哪敢表露,但无形中总使劲地卖弄自己的小聪明,文章嘛越做越好越做越长,可是那女是个牛根本不懂文章为何物。
这不久,我咳嗽爆发了,一到晚上一躺下来就无法吸气,胸闷的发狂,但我和快70岁的爷爷同睡一床,又不好翻来覆去,常常好几个小时甚至天快亮都无法入眠,一旦睡着了,据我母親讲我象个死人一一她多次模仿我大张着嘴巴鼾声震天,她说墙壁都快被我鼾声震垮了!清早起来喉咙里的浓痰我是一路走一路吐,大块大块的绿痰,怎么也吐不尽,,,母亲这段时间老说我看样子养的大养不老,,,我不太清楚那话什么意思,但感覺我已經很危险。有天我朝镜子里看了下,哎,我脸都发青发黑了,嘴唇紫色的还那么厚,肿肿的那么难看,完全不是先前那个美少年!大清早那会儿我多半大睡如小死,多半都是被母親愤恨的拧醒,我一爬起来同伴早走远了,我一路狂吐一路狂奔。等朝读上完放学回来偶尔在镜子里发现自己两眼周围都是眼屎。长达一个月,最后眼眶都早烂了。中间有一次父亲莫名其妙地用粗木棍打在我脚踝骨上,巨痛的我一瘸一跳地来到山脚下一口很偏僻很深的小水塘边,我伤心得差点跳下去了。我爷爷在二叔家说大东西(我父親)那伢(我)废了!若干年后堂弟和我亲口说的。大人不给我治病,想看着我死,这是毫无疑问的,那时集体村民治病全免费,赤脚医生还天天背个药厢村村转呢,真正是送医上门,我多次看到医生在我家守着我母親给她吊针呢。她也是个老气管炎。哎,若干年后我才发现,当年这事全部罪过是我那娘有第三者,而且生下了另类,我父亲呢,傻子,我想我母亲的那个人甚至如此这般向我那父親暗示我不象我父親什么什么的一一哎傻子就信了,,,就这么颠倒黑白,就这么简单!女人呵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哦,我們又回到1974年,那个春天。
班里那美女自然就换到后面去了离我远远的。最后面嘛一般都是牛高马大骚气蠢蠢欲动的不读书的小公牛,嗬美女一到周围就扯的热闹了。我呢,天然的那点火星早被剧烈的咳嗽病浇灭的无影无踪。约20年后我和那当年的小姑娘同事5年都毫无好感,从不提曾經同过学的事,尽管她依然美丽。
再后来我不咳嗽了但胸闷并没彻离开。我一生至今都一直是和胸闷吸气困難作斗争。18岁前后几年我差不多每个晚上都是靠自慰才能入睡。后来在读师范时又做回了学生戒了那但连续失眠700天!可幸的是,1974年那剧咳停止之后尽管留下老恙,但我仍然回到了美少年的行列。但我可能因為身体原因,一生中从来没有一位女性让我深深地爱慕,比較喜歡这个状态的也许有几十个上百个,凡比較漂亮的我都喜歡。说得无聊点野蛮点,我很愿意甚至希望能和她们有肌肤之亲。但我从来都没主动争取,就这么想在心里。不知曾經有人背地里暗恋我没,好像曾經有人向我点拔过谁谁,但所指的对象又不是我太喜歡的。
爱慕,对我来说是个奢侈的词儿。我的青春之火刚一开始就很快熄灭了,没有一丝夸张。
世上不知还有第二个象我这么写的没,有的话我想马上去找他认兄弟。我一生的幸福就从1974年那个春天里,全毁了。今天就写下它作为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