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旅店,这汽车这司机这座椅让我心安而理得,我不知道汽车要到什么地方去,他也不知道,反正前面是什么地方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我们只要汽车在驰着,那就驰过去看吧。
对自己的经历如此清楚,又能如此精彩地讲述自己,他是那种能够看到自己过去模样的人,他可以准确地看到自己年轻时走路的姿态,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是如何衰老的,这样的老人在乡间实在难以遇上,也许是困苦的生活损坏了他们的记忆,面对往事他们通常显得木纳,常常以不知所措的微笑搪塞过去,他们对自己的经历缺乏热情,仿佛回到了道听途说般的只记得零星几点,即便是这零星几点也都是自生之外的记忆,用一两句话表达了他们所认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