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曾祖母离开,我到现在梦里都会记得那个场景,那个小女孩呆呆地站在那里哭,看着身边的人忙碌,她还在好奇曾祖母不起来哄哄她。
到后来,大学的时候,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公去世了。临走前我见了他最后一面,曾经写下铿锵有力的粉笔字,教书育人的手已变成缟素色,眼里还对我们这些孩子有殷切的期望。
金庸拉开了我青春的帷幕。在2018年秋天,先生又亲手把它盖上了。“今番良唔,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那些书曾经伴随着我走过了多少个无人说话的夜晚,恩爱情仇,家国大义,梦醒时分泪沾襟。
再过不久,二月河先生离开了。黄河的二月正是凌迅,先生却在12月奔腾咆哮,一泻千里。
2021年的夏天,袁隆平老先生走了。小时候听起长辈们说以前饥荒年代的日子,我们这一代却从没体会过。我从未真正见过您,却时时刻刻与您相遇,在饭桌上,在课堂里。您将论文写满大地,哺育了种花之家。
金黄的稻穗在您身后熠熠发光,如今您插上了这双翅膀,去了别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