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中年》（连载）

第十三章

   章舞剑刚把车打着了，后面就开过来一辆车，横在了他的车前面。

莫大雁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冲着邹小娥摆摆手，先别着急走。她绕过车头让章舞剑下来说话！

章舞剑先是看了邹小娥一眼，从邹小娥得意的目光中，似乎已经明白了邹小娥所做的一切。他从车上下来对莫大雁说：“大雁，我们准备到山里去呢！”

莫大雁不慌不忙地把他拉到了一边悄声说：“舞剑，李平宽是被李国庆带坏的要增加股份，我昨天晚上已经和他说了，如果要跟章舞剑提出增加股份的事情，那么咱们就先把婚给离了，因为我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事情！我也让他好好地想了想，没有章舞剑拉你搞机器人，你能买的起车吗？你能有能力送你的女儿去学花样游泳吗？现在你反过来还要和章舞剑提出增加股份，我想问问你，你出了几个大子入股呀？我把他给问的哑口无言了！他已经表示，不再提增加股份的事情，所以也让我们一起到山里去兜兜风去吧！”

章舞剑点点头，但是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莫大雁不像应海花那样，敢说敢干，真刀明枪地什么都不在乎。莫大雁心眼多，冷暴力足能让李平宽找不着东南西北！甚至连饭都不管做。他只是说了一句：“莫大雁，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先一起去山里再说吧！别让孩子看出什么来！”他又上了车，对这种情义上的事情他还是非常的敏感的。如果是应海花和莫大雁跟他要求增加股份，那反到就好说了，大不了就一刀两断，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但是偏偏是她们两个的男人跟他要求增加股份，这就让他感到了伤感，因为如果是因为这些造成了家庭矛盾的话，那么他也是惹祸的一分子，所以，这件事情着实让他气愤了两天。幸亏邹小娥是个很聪明的人，三言两语就全部搞定了！所以邹小娥就是他的圣灵！

车开始向山里奔驰，章舞剑开着车，从反光镜里看着章子幕和李曼曼各人在看自己的书，心情还是放松了些。他又看看旁边的邹小娥，发现邹小娥的嘴边还挂着微笑，他的心情就开始激动起来。他想起了邹小娥在上大学前的那个晚上找到他说：“章舞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挑明了说了，我就知道聪明人和傻子就差半步的距离，而这半步就奠定了胜利的基础。”说着她就像是嫦娥奔月那样飘至到章舞剑的胸怀里，紧接着就是青春活力爆发和‘肆虐’。当月亮悄悄爬上来的时候，她顺便抄走了章舞剑那只派克的钢笔。她脑子非常清醒享受和占有是要用信物来代替的。她笑盈盈地把派克钢笔放在手里，用青春圆润的嗓音对他说：“这钢笔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让我把你拿下！”

第二天她在与应海花和莫大雁告别的时候，特意拿出拿着派克的钢笔在她俩的笔记本上写着临别赠言，嘴里还念叨着，昨天晚上刚灌的墨水，怎么今天就写不出来了呢！不会是给压着了吧！

应海花和莫大雁当时都惊讶的不知所措，什么时候才能把钢笔给压着呀！这不是分明在向她俩宣告，没有红蜡烛的初夜是甜蜜也是野性的怒放。

那只派克牌的钢笔至今还在邹小娥的抽屉里，她拿它就当是保护神一样的供奉着。

章舞剑被她嘴角的微笑感动了，他悄声对她说：“小娥，今天好像是十五！”

邹小娥嫣然一笑回答说：“恐怕今天晚上不好过，没看见李国庆和李平宽像霜打的一样了！估计今天晚上会找你报复的！”

车子进了村子，似乎也让这山村充满了神秘一样。

应海花一到山村里，心就像是开花了一样。她下了车，把邹小娥拉倒一边悄声说：“李国庆已经向章舞剑缴械投降了，一切按老办法办，你怎么奖励我！”说着她眉飞色舞地冲着邹小娥显摆着自己的能力。

邹小娥看着呱呱呱的应海花憋住了笑对她说：“李国庆脸上是不是被你抓的只能戴着墨镜了！”

应海花不但不后悔反而是洋洋得意地回答说：“是我用嘴抓的，怎么了，而且用嘴抓成了一朵金色的的玫瑰！”她的脸有些微红，她只能用这种自我陶醉的方法来气气邹小娥。

邹小娥不敢再往下接着说了，毕竟孩子还在。她制止住应海花说：“你去看看莫大雁的情况！”

应海花头也没回地接上说：“不用看了，莫大雁你还不知道，闷葫芦套棉花，任你怎么着都不出声，活活憋死李平宽。李平宽焉能有不投降之理。”紧着她又拉起了邹小娥的手假装深情地说：“小娥，还是你最坏了，根本就不用章舞剑出面，就把李国庆和李平宽给摆平了，而且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邹小娥看见莫大雁从车里出来，脸色还是阴沉着，像是要下雨一样！她悄声对应海花说：“看来你真猜对了，莫大雁还真能沉得住气！”

应海花莞尔一笑说：“小娥，李平宽只要是低了头，莫大雁那就是舍命陪君子，这你也是知道的呀！”

邹小娥心里还是有点悬着，她小声嘱咐应海花说：“待会儿孩子在的时候，嘴上留个把门的，别什么都沁！”

应海花做了个鬼脸回敬道：“得了，听您吩咐！”

邹小娥制止住应海花，悄声说：“莫大雁出来了，你别跟二百五似的，她好面子！”说着她俩朝着莫大雁走过去。

莫大雁不慌不忙地将李平宽从司机的位置上扶下来，帮他整理着衣服的褶皱，甚是贤妻良母型的贤惠。然后她微笑着冲着邹小娥和应海花说：“山里空气真好！”说完，她冲着山峦露出了少女般地微笑，她笑得很开心很美，就像是山坡上开着的小花那样含情脉脉。

应海花附和着她说：“莫大雁，山里还凉快呢，晚上还不得不盖被子呢！”说完她还冲着邹小娥挤眉弄眼。

莫大雁知道应海花嘴又痒痒了，不说几句挑逗的话，心里就难受。她回敬她的话说：“海花，看来真知道到抱团取暖呀！”

邹小娥不敢笑，这莫大雁的话就跟抽马桶用的搋子一样，捂紧了的时候，就不能向外拔。她翘着嘴唇看着应海花不说话。

莫大雁也使劲盯着应海花，用眼睛和她交流在问，还往下说吗？

就在僵持的时候，二和尚走了过来。他笑眯眯的对邹小娥他们说：“见到你们真的很高兴！”

邹小娥看着二和尚红光满面的，心里一阵安慰。她有些客套地说：“二哥，让你受累了！”

二和尚回报了一个微笑说：“小娥，别这么说，能给舞剑守好这份产业，我就心满意足！”

应海花顺应着邹小娥的话也说：“二哥，章舞剑还说给你找个媳妇呢！”

二和尚脸腾地就红了，他不敢接应海花的话茬，没心没肺的应海花就没有不敢往外喷的。

二和尚带着他们参观了机器人组装的车间后，将一个叫云雀的女工介绍给他们说：“她就是今天白班的班长，今天白班出的产品她都要签字的，出现问题就要找她算账。不只是简单的扣除奖金和工资，是要重新学习和考试才能决定能不能再用的问题！”

邹小娥轻轻地拉了一下章舞剑的衣服。因为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二和尚在介绍云雀姑娘的时候，话中有着颤音，而且是那种幸福和自豪的颤音。她的心萌动了一下，难道......所以她悄悄地拉了一下章舞剑的衣服，要引起他的注意。

章舞剑也隐隐约约地感到了二和尚对云雀的特别眷顾。他为了避开他们几个人的视线，马上问：“二子，你让她们学习什么呀？”

二和尚的脸红了，他挠着头说：“我买了几个医用的人体模型，上岗前就要对人体模型进行精心的研究，才能安装好每一个螺丝！”

应海花睁大了眼睛看着邹小娥悄悄地趴在了她的耳朵说：“那医用模型都是男模型呀！”

邹小娥用手扒拉着应海花让她先别说，生怕二和尚听见了会有不好意思。

应海花就怕事儿小寂寞，她微红着脸说：“二哥，你带我们参观一下你们岗前培训的地方！”

二和尚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这怎么可能呢！他红着脸回答说：“海花，岗前培训的地方就别去了，那就是把人体模型大卸八块后再装上去，看多了晚上会做梦的！”

邹小娥终于抓住了机会同样趴在应海花的耳朵边悄声地说：“怕你把李国庆给大卸八块了！”

应海花不是能服输的人，她强硬地回答邹小娥说：“你当着我没卸过呀！”

邹小娥皱着眉头，满脸通红，心说，这二百五真是要了命了。

正在尴尬的时候，二柱子进来了。他先对邹小娥说：“欢迎三位嫂夫人来到山里，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而且都用消毒水消毒了一遍，住进去一点的怪味道也没有！”他还特意转过身对莫大雁说：“大雁嫂子就放心吧！最后一遍是我监督下完成的，没有一点的差错！”

莫大雁满脸通通红，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连声地说着谢谢，内心中还是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制服了李平宽是千真万确的，怎么能因为一点的利益就和那么多年的发小儿要增加股份呢？人如果都是为了股份而结成的友谊，那友谊能有多深厚呢，还不是如履薄冰一样的危险吗？

二柱子很憨厚地说：“果园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请嫂子们过去看看，我和舞剑、国庆、平宽去看看另外的工作间。”这种方式是他精心安排的，因为章舞剑说过，不能让别人轻易进入那个无人飞机的组装场地。

邹小娥明白二柱子对章舞剑的话是不敢有任何违背的，但是她还是有其它的担心。她对二柱子说：“柱子，能不能给我们找个带路的，这万一要是跑出条狗来，我们三个可就成了肉包子了！”

二柱子一拍自己的脑袋说：“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他转过身去，又转回来了。他悄声对邹小娥说：“嫂子，让二子给你找吧！我的人都在果园呢！”说完他幸灾落祸样就走开了，把任务派给了二和尚。

二和尚使劲瞪着二柱子的背影，就差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他在心里骂着，真够缺德的二柱子。他万般无奈地把云雀叫过来说：“云雀，你带着三位夫人去果园一趟，这儿我给你盯着！”

云雀姑娘红着脸，当着外人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小声地二和尚嘀咕了一句说：“你把你经手的成品都给我标上记号，回头晚上我再查一遍！”

二和尚顺从点头的样子让邹小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依着二和尚的脾气，能听章舞剑和自己的话，别人指使他还就一百个不行。为什么他会对云雀姑娘百依百顺呢？肯定是有问题的。

邹小娥转身的时候，又看见二柱子正在一边咧着嘴偷着乐，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想在路上怎么和云雀姑娘聊天呢？

云雀在她们前面带着路，山风吹动着她的头发向后面飘扬着。山风吹动着她的衣服贴在了身上，让她显示出了山里姑娘健硕中的丰胰，像山峰一样的胸膛，似乎要坚挺着生活的重任。高翘的臀部仿佛是在向群山呐喊着我也动力无穷。

邹小娥观察着云雀的一举一动，心中甚是欢喜，这要是将来能做二和尚的媳妇，那么二和尚的爹和娘的嘴还不得乐成了瓢。她忍不住地问道：“云雀，今年有多大了？看着你这么年青，我都有点羡慕嫉妒恨了！”她还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云雀尽管脸有些红，但是还是不紧不慢地回答说：“28周岁了！”回答完，她的脸更红了，毕竟这岁数在农村都是孩子的娘了。

邹小娥听着心里美滋滋的，这年龄好呀！这年龄已经减少了少女的梦幻，多了持家过日子的思考。她继续追着问：“成过家吗？”。话说出口，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荒唐了，人家成没成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不过她的嘴角还是露出了笑容。

云雀像是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显得有些扭捏，但是她马上就恢复了常态，心平气和地回答说：“没成过家！前几年因为家里穷，没人敢娶，后来家里存了点钱，都准备给弟弟娶媳妇了，就把自己的事情给耽误了！”她一股脑地回答了出来，省得她们还有更多的疑问要问下去。一个农村的姑娘，长得再眉清目秀也逃脱不了柴火妞的出身。所以她在这个年龄上也就更不着急了，能找到合适的郎君更好，不能找到情投意合的，那就在凡间当个居士也未尝不可，留得一片清闲心。

邹小娥听完她的话，真想在山里大喊几声，这简直就是天意。二和尚自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她就左给介绍一个对象，不成，右给找一个能搭伙过日子的离异的也不行。二和尚别看是从大狱里出来的，心气还是很高的，怎么着在婚姻问题上也不能娶个‘二锅头’呀！这下子好了，看着云雀的身板，她猛然想起了二柱子媳妇翠屏的那句话：在我们农村娶媳妇，不光是要看脸蛋，还要看屁股蛋。好看的脸蛋生不出大米来，坚挺的屁股蛋能生儿子。她忍不住吃吃吃地笑了起来，走山路再一笑，她岔气了，肚子胀胀地她要往下蹲，刚蹲到半截，她没憋住，放了一个很响的屁。

应海花夸张地捂住了耳朵说：“小娥，这是参观果园来了，不是让你来放炮崩山来了！”

在笑声中，她们来到了果园的铁丝网前。

那两条大狗听见动静后窜了过来，看见是云雀带来的人，又摇着尾巴回去了，继续看着那群散养的鸡。

应海花看着果园里如此热闹，顿时想到了章舞剑可能有着更大的阴谋在策划着。她问：“云雀，干嘛要用狗看着鸡呀，人都跑哪儿去了？”

云雀腼腆地回答说：“这个问题柱子哥不让说，柱子哥不让问，也不让说。那边还养着不少的蜜蜂呢！”

应海花看着神秘的云雀又问了说：“这果树不打农药吗？”

云雀笑着没有回答，让铁丝网里面的人摘下三个桃子后，递给应海花和邹小娥说：“尝尝就知道了！”

应海花咬了一口桃子，顿时就愣在哪儿了，牙齿就不再蠕动了，回味着口中酸甜的味道，简直就是太美了。她兴奋地抱住了邹小娥说：“小娥，跟上学的时候章舞剑给咱们偷的桃味道一样！真是神奇了！这把岁数了还能吃到青春的味道！”

邹小娥被她搂得紧紧地，让她松开后悄声说：“别跟章舞剑的味道一样就行！”

应海花被邹小娥回敬了一个大红脸，这不是明显的挑衅吗！她红着脸暧昧地看着邹小娥说：“小娥，要不要我揭发一下，你当年和章舞剑的事情？”

莫大雁也被那口酸甜适宜的桃香带回了青春的时光里。她们从小长大的院子旁边就是一个实验用的果园，里面有桃树，苹果树和柿子树！青春的时候都是争强好胜的。那是章舞剑愿意给每一个人偷树上的果子来显示自己的少年聪慧。当然应海花和邹小娥是少不了比着支使章舞剑去给她们打牙祭了。莫大雁那时候看在眼里，心里也有着青春的蠕动。有那么一天，她悄声地对章舞剑说：“舞剑，那刚摘的果子真的有点谗言欲滴般的诱惑！”章舞剑心动了一下后，悄声回答说：“大雁，晚上来这儿等我！”。那是一个多么月光皎洁的晚上呀！只是那时候莫大雁带着少女的懦弱把机会放跑了。现在吃着这带着青春口味的桃子，往事已经如烟。她不能让应海花再说下去，那样她的眼泪会流下来的。她悄声制止住应海花说：“海花，注意点影响，云雀姑娘还没有结婚呢！”

云雀姑娘的脸更红了。她听着她们逗嘴，就猜想着她们一定有过不平凡的青春故事。她顺应莫大雁说：“后面的树上还挂着不少的鸟笼子呢！”

云雀的话更激起了她们三个人的好奇心，章舞剑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二柱子领着章舞剑、李国庆和李平宽来到了自己管辖的办公室，先是打开了一道铁门后，等人全进来了，锁上，接着又打开了第二道铁门后才对他们说：“这个地方平时是谁也不能进来的！”

他把他们三个人带到了操作间，指着工作台上已经组装好的飞机说：“这架飞机就是按着舞剑的图纸组装上的。零件是我和二子一起车、洗出来的，组装是云雀一个人装上的，我们核对了三次尺寸，没有问题。只等着发动机一到，挂上就能飞了！”

章舞剑看着飞机心里还是激动了一下。他问二柱子说：“手和遥控器的配合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二柱子信心百倍地回答说：“应该是万无一失了。我每天晚上都和二子在这里相互练习，感觉手对遥控器的把握！”

章舞剑满意地点点头后说：“发动机还要等一段的时间，没有发动机就等于没有订单。其它的他就没再往下说！”

他让李国庆和李平宽坐下来，就在这儿简单说说这件事情，省得他们以后又要增加股份。他开口缓慢地说：“国庆、平宽，这个烧油的飞机纯属是我给二柱子找的挣钱的路子，主要是要用造这个飞机的钱养护后面的果园，暂时先不对这个项目进行股权的分配，这个你们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李国庆不敢有意见，一想起昨天晚上应海花的惩罚，他就开始双腿打颤，痛苦、快乐、幸福就是一杯心灵的鸡尾酒，不醉人，醉心。他马上表态说：“舞剑，我们要求增加股份的事情已经做错了，就别在我们的伤口上撒盐了！”

李平宽马上也应和着回答说：“舞剑，我们都听你的，你不会不管我们的！”

章舞剑心里乐，可表情上依旧是严肃的。他说：“这个飞机项目将来是要用在影视拍摄上面去的，也就是说将来微电影可以做的时候，我们可以做一部空中激战的故事片。这个飞机项目将来是要在环保和大气层方面做一些事情的。你们还不是特别了解这个地方，这实际上是一个候鸟迁移的通道。只有水、空气都好的地方才能成为鸟迁移的通道。但是每年都有一些人在过鸟的季节里在这里面支网，这样就等于是破坏了生态平衡！这个飞机将来装上激光系统，直接就能把那些隐藏起来的鸟网，用激光烧掉！”他边说边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至于今后的开发，他也在研究之中。

李国庆听着章舞剑的话，热血开始奔腾起来，他迫不及待地说：“舞剑，我和平宽抓紧机器人的开发，你抓紧飞机的开发，将来我们就都能成为陆海空司令了！”他说话的同时心里还是产生了些愧疚，为了一点点的利益去要求增加股份，那不等于分了章舞剑的心了吗！

章舞剑也兴奋了，他又接着说：“下一步我们要把机器人开发成生物机器人，这样我们就能把果园里的果子卖出去，就能还原我们曾经吃过的水果味道，而不是享受水果的时候，也在吃农药和化肥！”

李国庆和李平宽真的傻眼了。这章舞剑脑袋里一天到晚都没有闲着吗？睡觉的功夫也在想着机器人的问题吗？他们现在感觉到了，他们虽然与章舞剑就差这半步之遥，但是他们比章舞剑少看了多少本的书呀！

李国庆小声说：“舞剑，什么叫生物机器人？”

章舞剑莞尔一笑说：“这只是我暂时给它起的名字！大概的意思就是让机器人识别一种昆虫的味道，然后让机器人给这个对果树或者是农作物中有害的昆虫除掉，简单的道理就是这样，至于怎么做，还得请你们开动脑筋！”

李国庆和李平宽面面相视，我们自己还没变成生物人呢，还能做成生物机器人。我们根本就不懂植物和昆虫方面的知识！他们苦恼地回答说：“这个难度太大了！”

章舞剑笑着回答说：“没关系，我们也可以招几个学生物的人来辅助完成这个项目，现在关键的是那个电子手杖的问题。我觉得这电子手杖应该成为我们最能盈利的产品，而且它的生产周期短！”

李平宽抓住机会说：“舞剑，电子手杖的电子部分都没有问题，关键是那个声呐系统的问题！声呐是先要接收到声波的信号，才能确定发声源所在的大概位置，这样才能定位！可是石头不发声呀！”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正是电子手杖的瓶颈问题！

章舞剑沉思着，他没有把内心的话说出来。他考虑到今天一是来看看飞机模型的，二是让大家都放松放松，回头再谈那个问题，实际上他已经找专家咨询过了，问题还是能够解决的，只不过是费用要增加，产品的售价就要高些！他也想放松放松，就对李平宽说：“平宽，我已经咨询了些专家，还是有希望解决的，今天咱们先放松一下，晚上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说着，他让二柱子领着他们去果园看看。

在果园他们碰上了他们的夫人，让果园不但能结果子，而且还产生了笑声。

应海花看见章舞剑倒背着手向这边走来，就悄声对邹小娥说：“我得调理一下章舞剑，可不许急眼呀！”

邹小娥翻着白眼看着她，自己能说什么呀！他同样悄悄地提醒她说“注意点影响呀,李国庆可是农家子弟”

应海花高兴起来没什么农家不农家的，她才不怕呢！她迎上去冲着章舞剑笑眯眯地说：“章舞剑，真没看出来呀！你从小一屁三谎言的主儿，居然能干成这样的好事！你准备把这山里当成你们家的后花园是不是？”她随口那么一说，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傻人，只是在青春期的时候傻了半步，就让邹小娥占了先儿。

章舞剑真的一愣，这应海花是信口开河吗？她怎么能知道这是我从上小学起就想往的事情呢！他想既然是这样，那索性就敞开天窗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他笑着回答说：“海花，你真能猜。我就是要把这里变成我们家的后花园，还告诉你远景规划都有了，而且是学园林专业的人士给我画的，特别棒！我就是要让我们研究的机器人将来管理这后花园！把机器人变成生物机器人，让这里一切‘入口’食物都不打农药，你看怎么样！”接着他把未来生物机器人和山上植被的规划都说了出来！

应海花听着都傻了，她看着邹小娥在用眼神问她，这都是真的吗？

邹小娥也听傻了这么宏伟的蓝图，她也不知道。她担心章舞剑吹牛吹大了，将来实现不了，那岂不是人生留下了遗憾！她不能让章舞剑内心中有压力，一切按着他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她给章舞剑缓解着压力回答说：“海花，章舞剑三岁的时候就把那张蓝图画好了，是在床上画的，一夜的功夫画的！”

应海花惊愕了，马上大声地喊叫道：“是尿炕画的呀！”说着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的。

山谷里回荡着她那银铃般的笑声。

莫大雁没有笑，她悄悄地走到了邹小娥的旁边，悄声告诉她：“小娥，舞剑说的是真的，他上初一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邹小娥控制着自己的心跳，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莫大雁心想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她马上调整了自己的心情，这样的眼神是绝对不能让应海花发现的，她又会添油加醋编排故事了。她想赶紧逃离现场，就不会给应海花和莫大雁任何机会了。她假装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们先聊着吧！我得找二哥说件重要的事情去！”说着拉着云雀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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