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中年》(连载)
第五章
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章舞剑组织应海花和莫大雁两家都到山里去参观。他的心思很明确,只有让家庭的后院消停了,才能让李国庆和李平宽有着来去自由的行为,所以他采用了一个迂回的战术。他对邹小娥说:“这次,就算是我们做东了,三套房子都已经盖好了,我们可以在那儿住上两天,呼吸一下山里面的新鲜空气!”,他用柔情掩盖着自己内心的真实目的,嘴巴上就有些不那么利落。
邹小娥能说什么呢,章舞剑想好了的事情就是用火车头往回拉都拉不动,除非他自己觉得不好玩了,才臊眉耷眼的表示自己决策的错误。她附和着他说:“没事,舞剑,山里就是你的梦想,这很不错的,很朴实,你又能像少年那样,光着屁股满山跑了!”说着她冲着他挑着眉毛挑衅着。她从幼儿园的时候就喜欢章舞剑,当然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才把莫大雁给甩在后边了!把章舞剑納在自己的旗下是她四十岁前最骄傲的事情。她不会像莫大雁那样扭扭捏捏,羞羞答答显得跟个大家闺秀那样的没见过世面。她对章舞剑那就是抹肩头,拢后背然后大吼一声:坏了老娘的好事,就把你送故宫去当把门的去!就这样章舞剑就乖乖成了自己家的看门人。更让她得意的事情是她在把章舞剑收留了以后,反而对莫大雁戏弄着说:聪明和傻子就差半步的距离!这也算是她对莫大雁比自己学习好的一种反击的方式。她得意,所以她就处处宠着章舞剑,因为她心里特别的明白,放手就是收手,放的越松,收的就会越紧。她猛然想起了件事情说:“舞剑,那两所房子的所属权是谁的呀?”她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要讲明白的呀。既然应海花和莫大雁都是我们最亲密的朋友,那就应该亲兄弟明算账地说清楚。
章舞剑一下心痛了。本来是打算拿这两处房子给李国庆和李平宽作为创业的奖励拥有使用权的,但是李平宽拿回扣,李国庆不松手源代码,多少让章舞剑的心里骤然地冷了一下。他思考了很长时间,决定这两所房子全在自己的名下,先不跟他们俩再说这些的了。他面露难色地回答说:“目前,他们两家什么权利也没有,只是我邀请他们去玩,省了他们的住宿费而已!”他说完忙别的去了,躲开了邹小娥的再发问。
邹小娥心惊了一下。她觉得章舞剑的脸色很难看,肯定这里面是出了什么故障了,不然依着章舞剑的个性,那就是我有了,绝不会忘了你们!她不好说什么,只能察言观色地见机行事了!她嘱咐着儿子章子幕说:“到了山里面要有个男子汉的样子,要处处让着李曼曼和李南燕,你是哥哥,她们是妹妹!”
章子幕满口答应着说:“没问题,李南燕不会和我们俩疯跑的,她就知道奥数,非要当个数学家不可!我和李曼曼跟她不一样,我们将来就是要当一个改造自然的人,像我爸那样,只要是‘放狼归山,那就一定要穿上红衣服当一条勇猛的‘色狼’”
邹小娥不敢再往下接着说了,教育孩子就是这样适可而止。
春天的山里面还是带着寒意,不过满山遍野的迎春花还是开了,一簇簇的黄,一簇簇的红把山点缀的像是喝醉了的新娘那样,东倒西歪又风情万种。二柱子已经在山坡上种上了果树苗,只是还没有绿荫,到像是战士那样的一排排在给山岗站岗。
应海花下了车就忘乎所以了,他对邹小娥眉飞色舞地说:“小娥,要不还是你有眼光,一把就把章舞剑给抓到手,还没等莫大雁反映过的时候,你们两个人都铺天盖地地睡上了!莫大雁整个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故意这么说气着莫大雁,也解自己内心的恨!
邹小娥每到这个时候,都不生气。她知道应海花也好,莫大雁也罢,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儿子章子幕都快成了大小伙子了,你们还眼热什么呀!她温文尔雅地回答说:“往事不堪回首!”
应海花看着这房子建得这么的好,心里动了一下,这次她真是带着腼腆地问:“小娥,这房子就是让我们住的吗?”
邹小娥幸灾乐祸地想,辛亏自己出来前问了章舞剑了,要不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呢!她撇着嘴回答说:“不收你的房钱就算是多年的发小儿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呀!这你是知道的呀!”
应海花很惋惜地叹了一声。真是太羡慕你了!不想他俩的话被李国庆听到了,李国庆马上对应海花说:“海花,当初章舞剑可说了这两所房子给咱们和李平宽一人一套,作为对我们的奖励呀!”他现在也很困惑,怎么见着房子好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呢!他不解地望着章舞剑和邹小娥,你们两口子真是长了毛比猴子还精呀!
应海花看着茫然的章舞剑和邹小娥,明白了李国庆没有开玩笑,就瞪着章舞剑说:“舞剑,你是不是又耍着我们玩呢?”
章舞剑脸开始红了。他不想说瞎话,所以他对应海花说:“当初是这么说的,给李国庆和李平宽一人建一套房子,算是我们合伙的基础。可是他们两个人在后期的运作中实在是让我放心不下,所以我现在取消了当初的念头,房子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请你们来玩,不收房费了而已!”
李国庆和李平宽一下就蹿了起来。他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章舞剑,你当初可是红口白牙对我们俩个说的,一个人给建一套房子,夏天来避暑来!现在机器人就要试验了,你到反悔了,让我们以后怎么跟你一起干下去?”他俩怒视着他,心里骂着真不是东西!
章舞剑被逼到没地方走了,他想事已至此,何必再躲躲藏藏的呀!他清了清嗓子说:“国庆,源代码,你现在都不拿出来,说明你对我还是留着一手,既然这样,我也别那么给自己留后患,到时候咱俩都添麻烦!你什么时候交出源代码,什么时候能拥有房子的使用权!”
应海花急了,找来了一根儿树棍儿就冲到了章舞剑的面前,几乎是吼着说:“章舞剑,你耍我们是不是,说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变卦!”她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一样的凶狠。
章舞剑看着像是凶神恶煞一样的应海花很冷静地说:“应海花,你应该先问问李国庆,我,你还不了解吗?邹小娥,你还不了解吗?”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好像在山里面产生了回音一样。让那回声缠绕着应海花。
应海花怒视着章舞剑,突然转身冲向了李国庆,并且抽了他一树枝质问着说:“你为什么不把源代码给他,你以为他真的敢把你给甩了吗?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他要是真的把你给甩了,他们家就永远别想有能做饭的锅!”说着不解气又给了他一树枝。然后他又转向了章舞剑严厉的质问:“他要是把源代码交给你了怎么办?”
章舞剑很温柔地看了一眼邹小娥,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邹小娥在给他下定决心。她看见邹小娥轻轻地向他挑了一下眉毛,深情无限地看着他。他明白了,依旧是很沉稳地回答说:“那所房子的使用权归你!”
应海花提着树枝又冲上来了。
应海花冲上前来,用树枝指着他说:“章舞剑,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章舞剑不慌不忙地又重复了一遍说了,等待着她的爆发。像应海花这样的人,真的要是爆发起来,那就是二八月一样的闹腾,能叫唤的让人不知所措。
应海花转身又冲向了李国庆,这次她变本加厉。先上去揪住李国庆的脖领子,然后举起树枝命令道:“李国庆,现在就把源代码给章舞剑,然后把那所房子的锁给换了!你听见没有!”她咆哮着,任凭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里蔓延!
李国庆对应海花的发飙虽然习以为常,但是真的这样带有凶狠的发飙还是第一次。他猜想着也许是那所房子的诱惑太大了,她已经不能自己,所以就如此这样。他的心软了,既然是应海花喜欢的,那就是没有任何条件的了。交出源代码吧!他点头哈腰地回答着应海花的话说:“你别急呀!我根本就没有说不交出源代码的事情,你不能总听章舞剑一个人的证词吧!”他这样说已经是决定要交出来了,但是他必须要当着大家的面表明。我李国庆是听老婆的吩咐的,为老婆的命令是从。他在应海花的面前从来不敢吹嘘自己天生就是神脑,只要和数字有关系的事情,在她脑子里都是小菜一碟,因为应海花就像是他人生路途中的一个航标一样。当年他和章舞剑一起分配到研究院来的时候,人家章舞剑那叫学有所成,衣锦还乡。而自己呢,还是没有脱掉小农意识的一个刚越过龙门的小白条鱼一样,哪儿哪儿都透着那样的傻里傻气,甚至连应海花和邹小娥她们的聊天有时候都听不懂!他是在应海花眼看着邹小娥和章舞剑给大家发喜糖中逐渐地消沉了自己以后主动送上门的。他那时傻里傻气地对应海花说:“我家里有老爹和老娘,还有五亩地,然后就是我这个一无所有的自己了,你能看得上我吗?”
那时候应海花的低落和消沉真有点向天涯歌女那样的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浮华之中。被他的话给猛的浇上了一盆凉水一样的清醒了,她总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为何要为他人的红袖添香儿懊恼呢?何不珍惜眼前的真情郎?她强颜笑脸地问他:“我就提一个条件,答应了咱明天就去领证,不答应就滚的远远的!”他那个时候喜出望外,真没想到自己一个顶着高粱花子的脑袋能娶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姑娘,他当然得答应了,而且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从领结婚证的那个庄严的时刻起,李国庆归顺在应海花的大旗下面,如有丝毫反抗,当机立断离婚!
应海花松开抓住的李国庆,缓步地来到了章舞剑的面前说:“章舞剑,你都听见了吧!我现在就去买锁,回来就让李国庆把源代码给你。你还想跟我来这个弯弯绕儿!我还告诉你,房子我住定了,而且还给章子幕和李曼曼留一间!以后的事情还真不用你操心了!”
邹小娥一听应海花又要没边没沿了,马上挡在了章舞剑的面前小声说:“海花,孩子就在那边呢!你小声点行不?,多大岁数嘴上还没个把门的!”
应海花用白眼球翻了一眼邹小娥,心里埋怨这当年就是因为自己嘴上有青春的羞涩把着门,才输给了邹小娥,你又这儿恶心我来是不是?她还想继续发飙,又被邹小娥暗笑的目光给逼回去了,她想这邹小娥肯定又猜到我为什么这么做了!她缓着口气说:“都听你的章夫人,我现在就去村里买锁去!”说着拉着李国庆先到村里转悠去了。
莫大雁和李平宽一直在观看着应海花的表演,当他们看到了应海花已经拥有那所房子的使用权以后,他们内中也已经起了波澜。李平宽冲着莫大雁使着眼色,示意她可以去问了。
莫大雁还是很谨慎的,她先悄悄地走到邹小娥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地问:“小娥,我们也能拥有那所房子的使用权吗?”她明白,章舞剑是先锋官,而邹小娥才是帐中挂帅的。从打幼儿园起邹小娥就开始对章舞剑狂轰滥炸,而且把她和应海花都给炸晕了而没敢越雷池半步。实际上章舞剑一直对自己的书法感兴趣,也很佩服,只是机会稍逝既纵罢了!
邹小娥还真的吃一惊。对待莫大雁可不能像是对待应海花那样。应海花心宽,事情来的急就像是瓢泼大雨,雨过天晴就是彩虹。而莫大雁心沉,会因为友情的失落而折磨自己,属于感情的自虐型。她看看了一眼章舞剑,没有从章舞剑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表情,那么肯定那所房子的使用权也不是属于莫大雁和李平宽的了。她马上微笑着回答说:“大雁,是这样的,那所房子你随时来住,只不过钥匙交给二柱子管理就是了,和我们的一样!”他这样化解着莫大雁的疑问,也算是替章舞剑解了围。
可是莫大雁又是一个心细的人,她转过身对章舞剑说:“舞剑,我们那所房子的钥匙也放在二柱子哪儿也行,但是和你们的钥匙放在二柱子哪儿是不一样的,因为二柱子就是你们的亲人一样。我们的钥匙也放在二柱子哪儿,那叫什么,叫二柱子管理。舞剑,我有洁癖,这你和小娥都是知道呀!我能不能也换把锁自己拿着钥匙!”她不错眼珠地望着他。她明白她和应海花不一样,应海花能闹,而闹的背后肯定会是让章舞剑得利。而自己性子绵,也闹不起来,但是她总得给李平宽争个面子吧?好歹李平宽也是研究生毕业呀!那年头的研究生就像沙粒里掏出的金子一样珍贵。
章舞剑被将在这儿了,他还真不想让莫大雁伤心。用他和她开玩笑的话说,莫大雁要是一伤心,准是带着一股孤雁南飞的伤感。他鼓了两次勇气也没敢说出什么真像,只能又编了个瞎话说:“大雁,你也能换锁,但是钥匙必须交给二柱子,因为那些太阳能的设备都是二柱子定的货,他要随时检查!我向你保证他们绝不会动你屋里的一针一线。”
莫大雁猛然想起了设备这件事情,她似乎明白可能问题就出在设备这里了,但是她又不完全知道细节。只能仰天长叹了一声说:“我命如此!”
如果李平宽能以莫大雁的应天长叹为戒的话,事情还不至于就那么急转而下,而让莫大雁感觉到了背叛友情的耻辱。
李平宽看见莫大雁一副神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自然明白莫大雁没有和应海花得到同等待遇的尴尬,当然他也意识到章舞剑可能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他必须挺身而出,他站在章舞剑的面前理直气壮地说:“章舞剑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不是有意向吗?我和李国庆可以用技术入股吗?怎么到现在了我们不但入股不成,反而还要受控于人,这可是有点君子小人都是你了!”他明白,对于章舞剑这样的人,说话还是要含蓄一些,免得硬碰硬的两败俱伤。
邹小娥走到了莫大雁的身边安慰着她说:“大雁,你就是什么都想争,我也把钥匙放在二柱子哪儿呀!拿着钥匙多累赘呀!你别跟应海花学呀,她吃辣椒都得咬着尖头吃呀!”
莫大雁一脸的愁容,她苦笑着回答说:“小娥,我都明白!章舞剑能对我们这样,我已经很高兴了,因为章舞剑真的没有丢掉儿时的诺言‘只要有我一斤米,就有你们八两粮’,他做到了,而我们家的李平宽似乎没有做到,我愧疚的是这些!”
邹小娥也猛然恍然大悟,是不是章舞剑抓到了李平宽什么细节的东西不好说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莫大雁将来就完全有可能一点点的飞远了,假装掉队一样和他们疏远了!她觉得不能让莫大雁有这样的想法,就打着岔说:“大雁,你别听章舞剑信口开河。他当年就是那么自私。你看他得先有一斤米,才能你给八两粮,他是自私加缺德!别跟他一般见识!”
莫大雁一脸的神伤,她哭笑不得的说:“小娥,你越是这么安慰我,我心里越是不舒服!章舞剑再自私也是拜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了。你的石榴裙对章舞剑来说充满了诱惑和温柔,而对我和应海花来说,那就是匕首和投枪呀!扎得我和应海花到现在都不自在,而且还会出现奇怪的梦幻。尽管我知道那是‘可耻’的梦幻,可是难改呀!”
邹小娥听着心里就舒服和高兴。当年你和应海花那号称是学校里的两朵花儿呀!一个是鼓号队的指挥,一个是鼓号队的小鼓手,那是多么让人向往的事情呀!而自己当年就是一个干什么都是坐冷板凳等待着被招呼的替补呀!这叫什么?这就叫早逝的流光溢彩不及一地鸡毛!同时她更坦然了些,你有‘可耻’的梦幻,章舞剑可没有,这又说明了什么,这就说明了章舞剑的心里面对你们已经没有了春天样的激情!再过几年,到了五十岁,我就是把章舞剑撒马过去,他也是力不从心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所以她还得继续难为莫大雁,可别出什么乱子,这么多年的发小儿了!
章舞剑望着邹小娥和莫大雁在嘀嘀咕咕,也猜想这邹小娥在安慰着莫大雁,既然是这样还是要给李平宽留下脸面的。他悄声回答李平宽说:“平宽,二柱子定的太阳能设备的价钱比你定的要便宜些,我怕二柱子竟考虑便宜了产品质量不行,所以要把钥匙给二柱子,随时检查设备的运转情况。况且冬天还要让设备发电卖给国家电网,所以就不能没有钥匙呀!这一点你应该理解我!”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他俩面对面才能听清楚,所以,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静,声色不露。
李平宽脸红了,感情是章舞剑给自己留着这么大的面子呢!他想自己拿回扣的事情确实是把零售价格抬高了,但是章舞剑还是没有嫌弃自己,还能带自己来这度周末,心里有了惭愧之心。他红着脸说:“舞剑,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考虑退出你的这个团队,我觉得你已经开始不信任我了。”说完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如果他真的让他退出,那么莫大雁的脸面难保,那有可能就会导致莫大雁对任何事情都表现的那么冷淡,那样的日子如同冰窖墨海能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呢!
章舞剑不是没考虑这样的事情。但是就是因为李平宽犯了一次错误就把他开除了,那样显得自己是不是太没有心胸,所以她还是压着自己的性子说:“平宽,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再在一起往下走走看,如果你以后还觉得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你也不愿意再为我们服务了!那么我们就各自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现在我们都是处在相互观望期,所以我们尽量保持克制,相互理解!”他觉得自己这样说已经是非常客气了,从内心中来说他还是非常欣赏他对仪器仪表专业的执着和认真的。
李平宽脸更红了,他为自己贪图那些小利感到了可耻。难怪莫大雁在日常的生活中老是要告诫他,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拿得起来放得下,不能为了点点的私利而出卖了友情和亲情。一个男人威猛的时候应该像下山的老虎撕咬山羊那样的淋漓痛快,温柔的时候应该像冬天的裘皮那样温暖而摩挲!现在可好,差点让莫大雁把自己给看扁了。更为关键的事情是拿了那些回扣的钱,一分也没有给莫大雁,这将是更危险的事情。所以他被感动的有些泪眼婆娑地望着章舞剑。
章舞剑怜悯之心冒出。他走到莫大雁的跟前悄声说:“莫大雁,应海花就是换了锁,她的钥匙也得交给二柱子,因为,这两处房子的太阳能设备不是李平宽购买的,都是二柱子根据李平宽提供的牌子去购买,所以怕设备的质量存在问题,二柱子每隔几天就要进来一次!再说了应海花你还不知道呀!她不这么闹,李国庆能把源代码交出来吗!”
莫大雁被章舞剑的真诚感动了,她是明事理的人,再为难章舞剑可就不是她莫大雁的风格了。她破涕为笑地说:“小娥,舞剑,我真的是特别珍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谁要是有意破坏一点,我都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我觉得背叛友谊是可耻的!”她说的是真心的话。
邹小娥看着事态已经被章舞剑摆平了,心中更加敬佩章舞剑了,她暗暗在心里说,这老爷们儿哪儿找去!最后,她搀着莫大雁的手臂柔声地说:“大雁,别说的那么可怕,那要是有意破坏这样的友情,只有我一个人是罪魁祸首,因为章舞剑只能上我的床呀!”说完她冲着莫大雁做了个鬼脸。
莫大雁被她气得满脸通红,冲着章舞剑说:“舞剑,你媳妇可该管管了!”
章舞剑心说,我管谁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