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越千年,跌跌撞撞奔跑而来。
“老高,你是古代来的吗?”
在还有理想的那个年纪,我曾经心心念念想当一名摄影记者,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买了一本《新闻摄影》的书,本科选修科目报了《新闻采访学》,并且一定要以高分通过。不过书的可读性并不强,买书的钱全给了书名,没认真读过内容,现在能记住的也就是封面上的字和配图。
要想做记者,最本质的一点要有敏锐的新闻触角,我是记得的。但经年累月下来,我对自己也越来越有了清楚地认知:这样的角,我不是比别人的短一些,是根本没长。
我现在总难过地想:是不是因为糖吃多了,人就变傻了呢?我怎么落后于这个时代那么远?
“老高,你是不是古代来的?”
当一件事已经发生并且过去了若干年,不提别人都忘了的时候,我才惊讶的刚知道;当一个新闻热爆到妇孺皆知而后又变成了旧闻,我在别人问起时一片茫然;直到听不懂别人说话才忽然紧张——我离开这个时代似乎太远了。
没有抖音,也不看快手,所以错过了董宇辉。因为在董宇辉出现的时候,我正守着袁老,爱着三国,跑着步哭赵云悼诸葛,偶尔还得兴高采烈地考考老袁“望梅止渴”,“青梅煮酒”的典故。在三国前,我刚从红楼里出来,不同版本连续听两遍。再之前,又是在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里,反正就没进过二十一世纪。
我就活在故纸堆里,为了应对这变化太快的世界,主要是缓解听不懂别人讲话的尴尬,偶尔听个“六点早听”,弥补一点差距吧。
不知道我从现在开始跑,当然,不很尽力的那种,偶尔发个呆,出点小差,还能不能赶的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