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群人在库尔勒建设兵团的日子虽然很苦很累。但冲着当初来时的目标,一个个的还是坚持了下来!
就在过去快一个月时,地里的棉花已经接近尾声,我和娟装了二十多天的果子,没有咋受弯腰地里劳作只苦,算下来挣的钱并不比拾棉花少,但果园结束后我们又要恢复之前的棉花地生活,只记得棉花地越来越远,棉花的长势也越来越差,钱越挣越少了!
头茬的棉花快要结束,连队提出要求让我们接着采摘第二波棉花。之前能挣一百多的这下可能只能挣五六十块。像我们这种手不快的更是挣的少的可怜!本就在这里生活的苦都是在硬吃,为的是之前的承诺,任务完成后才能报来回路费,并顺利拿到工资,如果中途放弃面对的是各方面的损失。
因为出现这样的状况,来的人心里开始不愿意,这抛家舍子的苦,思念亲人的痛,生活上的极力任耐,只有在觉得还能有利可图的情况下或许会尽力坚持,但现在每天一样的付出,却回报的很少了,谁又能定下心来挣这少得可怜的钱呢?
同在一个村的那十几个乡当那是说啥都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了!
他们吵吵嚷嚷集体闹到了连部,我们也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任凭那些领导说啥,我们都不愿继续在这里。连部的人说我们不拾到最后就不算合同结束,这群人闹罢工就是不拾一颗棉花,好几天不行动,可能考虑连部的声誉,怕以后再找人不好找,他们终于做了让步,答应给我们算账走人。
一个个听到这个好消息,高兴的像一群孩子,欢呼雀跃。一位乡当毛笔字写得特别好,他们买回来了红纸,并写了一封很长的感谢信,表达了来连部后各方面照顾的感激之情!其实如果连部不放我们走,还会有满怀感激之情的这封信吗?
虽然连部给我们算好了工资,但却不再像来时那样报回家的路费,并且也不会安排车辆送我们到车站。好在有这么多的人里面肯定有见多识广的人,很快联系到一辆大巴车,各自掏自己的路费约好了某日出发。
回家的心情和去时的心情大不一样。大家都欢声笑语地在谈论各自老家的情况,都在说小麦种到地里了……
等到车子到站的时候,我们一行人下大巴车时是半夜,因为西伯利亚一股强寒流登录了新疆,毫无防备的我们,拽着行李下车时只感到浑身打哆嗦,我的上下牙齿不听使唤地“嘚嘚嘚”不停!
打着哆嗦来到车站附近,发现很多旅馆都有人在外面招呼行人住宿。我们都总算有了一个可以取暖安歇的去处!
在旅馆睡了半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排队买回家的火车票。
买好了火车票发现还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这才想起来到街上去转转,买点当地的特产。
库尔勒的城市里很繁华,我们买好了各种零食,如葡萄干,杏干之类,我还给我爸买了两条当地的烟,给我儿子买了一件皮背心,买了火车上该吃的零食,就回到候车间耐心等待列车到来。
接下来就是在列车上又是几天几夜的煎熬,好在我在列车上认识了一名甘肃善亮美女,细节就不描写了。还有我们一位在新疆南疆的老乡。那位皮肤很黑的老乡听了我们的拾棉花过程,对我们说下一年从乌鲁木齐站下车,联系他他带我们去拾棉花,保证挣双倍的钱,他说他们的棉花树比北疆的棉花树高一倍,花量也翻倍。并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希望我们再去!可是,娟说她这辈子不会再去新疆了,我呢,回到家后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去!
现在回想起当年的新疆远行,仍然有许多记忆,证明了那个年代曾经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