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旅程呢?复杂的感觉。一次梦般虚幻的经历,一群实实在在的朋友,当然这些都是大浪之后望着平静无波的海面的遥远的回味,感受是真实的,却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真实。从浦东机场出来的那一刹那,就开始怀念也开始怀疑,内心的突然空虚是那么真实,真实到虚假和不可理解,好像完全没有经历过那一切,好像从来没有去过斯里兰卡,我明明很想回家,回家之后却内心毫无波澜,我在怀念什么?
斯里兰卡的经历给我的整体感觉是赤道接近九十度太阳直射角的狂欢,但是这个狂欢的一开始是安静的,收敛的。半夜到达ephouse,无奈地打地铺,没有吃早饭习惯的一群项目方当地人,听不懂的咖喱味英语,甜到腻人的饼干,飞着苍蝇的面包店,卖相极差的rice&curry,干硬的斯里兰卡大米,少得可怜的饭食种类,以及再有心理准备也无法接受温度的凉水澡,斯里兰卡风情的生活猝不及防地砸向我,我只能躺在床上,心里暗暗地想,我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地方?这是一开始的我。
而离开之前的我则变成了这样:趿拉着人字拖,一手拿着大袋装饼干,一手抱着大瓶牛奶,根本停不下来。而咖喱米饭吃的不亦乐乎,甚至会主动要咖喱酱,凉水澡也无所畏惧。这样的生活,习惯了之后有点美好呢~
我们一起去了Mount Lavinia海滩,看见玻璃颜色的海和软软的沙滩,一个个都开心的像个老孩子,蹦啊,跳啊,笑啊,跑啊,不知夕阳将至,一抬头已是半天烟霞;我们一起来到斯里兰卡第二的凯拉尼亚大学,在教授办公室里一边交谈,一边享受着斯里兰卡红茶又苦又甜的神奇味觉刺激;我们一起去到一个农场,惊异于当地人纯人力劳作的苦累,自己也承受了一番这种痛苦,然而晚上在草地上的露天趴会让一切的辛劳消散,长满萤火虫的芒果树是布景,或大或小的动物时不时的叫声是背景音乐,星河垂地,我们就只有坐在其中欢笑的份,笑也就够了。
在斯里兰卡,笑是最简单却胜过一切的语言,我们的笑,马路上陌生人的笑,tuk-tuk司机的笑,小商贩的笑,都那么自然地融进了斯里兰卡地日常图景。这种笑是纯粹地善意,百分之百的友好,不含任何目的,习惯了早已不觉得什么,离开了才会察觉空缺的失落。
而我们,故事中的人们,再见有时,尬舞吗gu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