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勺水

  有句话说:“一瓶醋不满,半瓶醋晃荡。” 在西北话里,有个词儿叫“勺子”,就是“傻子”的意思。我还是个中学生,经常听见老师念叨前一句话;几年前陈建斌有部黑色幽默的电影叫做《一个勺子》,看后感触颇深,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把自己的各种昵称换做“半勺水”(以前从来也没遇见过重名的,但在简书上也有一个叫这名字的人,可能ta见地在我之上吧)。

  因为成绩在学校也还算理想,收了几个“徒弟”,帮他们辅导一些基础的课程。有次,我一徒弟就问我,“你为什么叫半勺水啊,你应该叫满勺水呀,你成绩这么好。”然后我就回复她,“勺子”是傻子的意思,她就没再说什么了。

我觉得吧,其实满勺啊半勺啊,满瓶啊半瓶的,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都是别人的说法,哪里会有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知天晓地,无所不能呢?其实每个人都还只是半瓶甚至还不到半瓶,老话说,“行百里者半九十”,即便是博如鲁迅,他在日本的医学成绩也是勉强及格(《藤野先生》);智如胡适也靠打牌来消磨时间(《胡适留学日记(1911年)》),在这时候,他们也只能算是“半瓶醋”了;但也即便如此,人们还是也都尊他们为大师,因为他们在其他方面的成就不可小视,在这个时候,他们又是“满瓶醋”了,所以没有谁能完完全全地说就是“满瓶”,也没有谁又能够说谁谁谁就这是“半瓶”了,不同的视角造就不同的观念,不同的观念造就不同的评价,不同的评价就为这不同的视角汇聚出了一个人,一件事,亦或是一件物的荣辱一生。

  总有才者曰己“不才”,也总有鸿儒曰己“老朽”,我辈学子,如我般小小不言者,也效那些才德忠智之士,曰己“半勺水”,勉强称自己不算是一整个“勺子”,但也已经是半脚踏入这门中了,算作勉励自己的一个方式吧!

(新人初作,不当处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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