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焚羽

  壹鳥翔于寰宇,名“荊棘”,覓蘭草、秭歸、帝嚳後裔,卻聖于翼短而不得,飛入雲霄,展翅卻察憂,觀寰宇霸天下志,卻若蘭陵王墳冢攘熙。棲處一花,名“蒼喜”,冷若寒冰卻飾熱,卻血貧,以鳥獸蟲魚之血維生,本有營,不敵風狂云起,寞於此孤寂。戀跨憑,無種域,羽美而豐,豐而余,余而給,以此年歲,棄自由而居。

  初見若甘,焚羽而飲鴆,其自封敵,未防于心,延壽……

  古習襤褸,總孤寂,蒼舟泛起,游天下而忘棲,只不知鴆源於焚羽;鳥有頑性,性烈越駒,總覺二日便復,未覺有事,便日復一日,終日觀風、凌日、沒星、寒月……每逢嚴冬,花調而落淚,成河、匯海、終無春夏,秋涼似冬。忽聞風起,遠觀異,得塵囂風起,火勢漸猛,羽零無幾,花依昂首,鳥亦低羞,無羽何解血貧?覓春夏,卻未見蛙聲、蟬鳴,羽離冬而丟壤,無壤而生,生于心而焚于內。曉時已晚,無翼,行于沿河,不適土,卻見猛獸獨行,原鴆蛻歿,魘襲心,只淚入鏡。

  地闊不若海,海廣難比天,再無昔年,只可順風去,每每思之,僅傷懷于微光燭火,窗眸下秋盡只剩冬。殘雪總蔓冬而鑄寒潭,花本耐寒,卻不知無羽之鳥難,只收瓣護蕊,別問津外,鳥拖雙趾而臨雪踏行,雪血本無異,只焚羽越境,僅剩跡。觀花望月,獨自傷懷,殘章斷句,也難覓翼,微火滅,留星光遙供暖,隨不及,卻暖比淚溫可。

  地廣人稀處,一獸,名“魔音”,可咒、纏蕓、棄白矖、違命,鮭魚游于海,垂釣之,飲血縱馬,鳥懼,訪雲歌萬里,曉騰蛇轉世。

  此冬寒?它冬暖?不然,只冬便寒,無羽體暖,尚如此則只可一戰,觀月,月容見花,含苞護蕊狀,便不回首,以無翼之禽獨行,知兵善戰而已。無人之境,只蒼狼白鹿當年,遙看北漠沙洲嶺,邊關塞外,手持寒冰,遂行;“魔音”見狀笑,只因音強入魔入耳,刺血而臥,殘殤間關跡,再無痛,微光碎、星光稀、日光隱、月光沒,帶血依梢而立,續“魔音”,兩敗、雙殘……

  潮汐去,日光蔓于地,雙眸見翼,灘有貝,名“懷玉”,只無趾,曰:“心靈、心靜、心晴、心經。”鳥略知,昂首看穹,魔音已去,只不知退去或歿去。花開于林,林中有露,露生水舟,泛舟游于湖,湖有百花,花開而忘情,只餘輝于面,反若鏡,亦忘。鳥立,皇冠一虛,拖步行,只因刺,足下血流,雖痛卻無痛,只知影、不知形。

  黃沙初,半點文
  “若逢臨石而轉身,已若五指縫插針,孤月不知清風起,本有仙境空餘恨?”
  續步、堪余、亂境、盼重生?無塵埃、難續、止若水、憂鬱……
  終疫寒,習冬,於是換名“荊刺”,無地亦無心,無心亦無境,無境亦無軀,無軀可歸去。
  焚羽、焚心、焚刺,無翼而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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