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着船,划着船,不知为什么划船,就是这样向前划去,路过高大的拱桥,向湖的正中央划去。似乎前方有人在召唤着我,那是梦幻的林源,太阳将万物笼罩在翠绿之中,碧绿的水杉高高的耸立着,周围都是绿色的,绿色,治愈的颜色。
那是一座岛,粉红色的花岛,忘却了生老病死的忧愁,消逝这世间渴求的情感、烦扰的世俗事。狂躁的歹人藏匿起来,他们害怕粉红色的一切,花是粉红色,浪漫的颜色,少女的寄托。
那是座空城,人被隐形起来,各自为生,是白色的空城,祥云缭绕。白色的雾气升腾起来,是血肉的养料,无穷无尽,无伤无痛,白色,是纯粹的颜色,是无味无感。
我还撑着船,向未知划去,也许会是无穷无尽的道路,我看着桥上的人挥舞着手臂,像是送我远行,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我继续划着,不停地划着,这湖中央好清冷,像入了冰窖,仿佛在酿酒。这酒好香好醇,滴答滴答的水声,我划呀划,船却怎么也动不了。我望向四周,桥已然没有了,更没有人。
我仰起头,看见头顶上方有个发光的大灯泡,好亮好亮,晃花我英气的瞳孔,我看见好多星星在头顶飞舞旋转。我在下落,像坐了没有尽头的下坡过山车,风把我的头发一根根的剥离,我感觉不到疼痛,我只是想去那片林源、那座岛、那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