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早以前听别人说起的故事,到现在想起来,也让人十分的感到惊奇和有趣,而我也有幸的在一次旅行中遇见了那个故事的主人公,虽然那个时候他已经快要死去,但至今我却不会相信他已经离开了我,或者离开了他的故事,他依然还活着,因为他那强大的生命力量,他始终坚持不变的理想,他追求爱的无限动力,也正是听了他的故事,才会让人联想到他不会是一个人,而几乎接近于神的存在,他超越了他自己,超越了所有的感知,而坚贞不渝的追求着他的理想,所以即便我眼看着他肉体的死去,我们依然相信在远方,他依然在追寻着他的理想,不断的前进,而不放弃。
故事要从几年说起,那段时间我还在为建筑公司工作,我们公司要去北边的荒原地带修建公路,所以提前要派出一些人去勘探地形地况,我和其他的几个同事一组,被安排到一个偏远的沙漠边缘地带做勘探,我们几个第二天到了哪里,就找了个村住下了,想着明天再出去吧,放完东西,我们就问了当地人有没有哪儿可以吃饭喝酒的地方,他指了指向沙漠的方向,在哪里有个小酒店,说来一般酒店都开在人来人往多的地方,可不成想在沙漠里边有个小酒馆。到了一看才骂道,这哪里是酒店,这就是个破屋。进去一看,里面更是凌乱不堪,桌子椅子上全是灰尘,其他东西也都东倒西歪的放在哪里,回去吧,其中一个说道,这个地方有人就是闹鬼或者是家黑店,说不定是个贼窝,那个当地人故意指引我们过来,好让他们抢我们一波,发大财。正在我们猜测此处时,从门口急匆匆的进来了一个人,看那人的模样,面带笑容,边走边对我们道歉,实在抱歉,这个店是我开的,常年不来人,所以我也不是经常在这里,这也是刚刚听村上的人说有人找酒喝,还说去了我的酒店,我也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正好,你们也还没走,我这里的酒,可是好久没人来消遣了。说着他进去端了大坛子进来,我们见这阵势,也收拾了一张桌子,大家也就坐下了,老板也跟着我们一起坐下来了,说是饭菜等会才上,我婆子刚刚去买了菜,现在正在炒,等个半个小时左右就好了,我们想来也没什么事,也不如在这里坐着和老板摆哈龙门阵,也正好我们需要熟悉这个地方的情况,事先问哈他也许会好一点。
我们一起的三个人,正好和老板一起各坐一放,大家聚弄了一起,老板也是个自来熟,一来就先开口到,也或许是一种感慨,好多年了,这个地方都没有来人了,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把酒店开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实际上这个地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很早以前这里是个旅游区,而我这个地方是那时最好的地段,每天将近有好几百人的客流量,我和我婆子每天几乎从早忙到晚上,累趴了睡一觉起来继续干,那个时候很辛苦但赚的也多,不像现在。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天这个地方就秃了,慢慢的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以前是个旅游景区,我心中记到,这个地方很可能发生了巨大的地质变化,导致这里生态也发生了变化,这种巨大的变化,很有可能是不可逆的持续的影响当地的环境,或许跟我们此次的勘探有关系。以前是个旅游景区,想不到啊,这个地方以前会是个很美的地方,老板一脸不屑的笑道,小兄弟,你别不信,我给你看看我们这家店以前的照片,说着他去了酒店楼上,我又跟我的同事们交换了意见,说这个地方的巨大变化可能的原因,大家也都根据自己的猜测说了些直觉性的答案,不过都没有下定论,讨论了一阵大家也不说了,都等着老板拿照片给我看看,喝了一口酒,老板拿来了照片,都是些以前的酒店和员工的合照,当我们看到酒店后面茫茫的草色,和远方的山丘开满姹紫嫣红的花时,我们无不惊叹到,这个地方原来真的是个景区,可真美啊。我见老板的脸上稍微笑了下,后又沉了下来,感叹道,是啊,多美啊,可惜那是以前了,永远回不来了,前几年我还相信可能是因为旅游的人太多,到处扔垃圾污染了环境,可后来人少了,没人了,这都几年了都没好起来,却是越来越差了。现在这里,如果每天不来打扫,可能就被埋了。说到这里,老板已经开始流露出一些焦虑和浮躁的情绪了,说话也变得大声了起来,几乎是哭出来的吼道,你知道吗?我有个孩子,他死了。我们听到这里,都意识到了情况不太好,于是就引开话题,问了下其他问题,好不让老板过度的思恋过去的事情。
我们让老板把照片收起来,大家也都有些饿了,也就没什么话,吃完饭后。又喝了点酒,我一心想知道沙漠里面的情况,是什么引起这样的巨变。听老板说,去过沙漠之中的只有一个人,而他目前是死是活我们还不的为知,在这里快要成为沙漠之前,酒店前还是一篇浅薄的草原,那个时候来了一个人,那个人特别的奇怪,几乎是个木头人,石头心,我们从来没见他多说过一个字,吃饭,住店,那天晚上到的,第二天一早就吵醒我说要走了,还问我要了以前景区的旅游地图,还问了去中心地带怎么走,我劝他不要去,哪里已经好几年没有去了,据说哪里已经说一片荒原,寸草不生了,你去如果遇到不好的天气,可能会出什么危险。他却装作没听到,只问怎么走,我就跟他说了我记得的路线,还特意跟他说,如果又什么危险,你可以打我电话,或者直接过来,我会在这里呆上几天。可我呆了一个多月都没见他回来。我想他多半是死了。
没想到,现在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凶险到能杀死人,我们几个都有些胆怯了。又确切的听老板这样说就难免觉得这次的工作是有点难了。正当我们打退堂鼓的时候,老板又继续说道,后来实际上我还是知道他还活着,一是听一个从沙漠中出来的人说的,我想他打听这么个人,没想到那人确实是见过他,还说他是个疯子。他在沙尘暴里面呼喊,蹦跑乱跳,口中不知道说些什么,像是看到什么了一样,等那个旅行者担心他出事,就靠近他想叫他的时候,他高兴的跑了过来,还拉着他一起往风暴里面跑,那人吓怕了,挣脱了手,边往后跑,边骂他是疯子,于是那人就没管它了,离开了他。老板说完,又补充道,实际上他后来还是回来了几次,每次都是装满了补给又继续上路。
我的同事打岔问到,那他这阵子会回来吗?不会了,这次多半是真的出了大事情了,又或者去了其他地方,总之我是再也没有见到他了。失去了一个相当好的向导,我们都感到有些遗憾,毕竟这里面可能还是有些风险的。那他是进沙漠做什么?我问到,老板脸上拿起酒喝完一口说到,找人,她女儿。那年来旅游后面人就消失了,报警也没找到。那次他回来,一脸疲惫,看起来好像精疲力竭,他一进来就昏睡过去了,我们照顾了将近三天他才醒。等他一醒,我就问他,你去那里面干什么?我看你身体也快支持不住了,你是去找什么东西吗?他说他去找人,我一想可能是找什么亲人,又想到我自己的儿子也是那几个月死的,又跟他说了我儿子也是死了,我都挺过来了。失去的东西就让他走吧,不要把自己给拖垮了,更何况这都好几年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了。他没有再说什么了,我们也都没话,吃完饭,只见他又出发了,只不过这次,他的步伐不再那么坚定了。只是望着远方,而他要去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故事到这里就完了,我们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也就散了。
两三天之后,我们也不得不面对向中心地带靠近。做足了准备后,我们早早的回家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天微微亮,我们就开着车子出发了,但车子走了几公里就开不动了,于是就丢在车子,步行前进。一路上也并没有什么稀奇了,全是沙子,跟其他的沙漠一样,只是这里没那么热,而且还有点凉爽,我们也都放松了许多,毕竟也是有经验的老团队了。开始用设备检测各种数据,但当我们把仪器一开始的时候,仪器的指针总是乱跳,起先我们还以为是仪器坏了,试了其他设备都有故障,不是开不了机,就是指数乱跳。没法检测了,只能手动测量了,老设备不管用就用老方法吧,靠脑算心想,弄到了傍晚时分,大部分数据有记录完毕了,大概也能够交差了,就收拾东西往回走了。而且天也要黑了,大家都不想晚上挨着风暴,于是都急匆匆的往回走,可到了车上才发现,有个东西落下了。我回去拿,在路上,接着月光,我看到了在我的远方,有个人影,刚看到的时候,吓我一跳,有点想往回跑,这荒郊野岭的,有个人在里面前,但又不能跑,只能硬着头皮去,走进了看,才看到是个人,干巴巴的皮肤,干巴巴的脸,一双失了魂似的眼睛,我叫他,他也不说话,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也不见他有反应,大概听了一会儿,他又走了几步,我拦住他,因为这样的晚上和这样的地方,再加上他的身体条件,估计是挨不了多久,但任凭我怎么拉他,跟他说话,他还是往前走,我也不能直接把它打昏,我怕我用力过度,也没有这方面经验,于是我又回去,叫上了我的同伴一起,把它拖回了车上,拉回了酒店,酒店老板,今天没有在这里,我们只好又把它拉到我们的住处,把它套着。跟他说话,他还是听不进,我们也都累了,东西也没有捡回来,也就都睡了。
第二天,我一早出发去捡东西了,等我回来,那个人已经没了精气神了,几乎快没了呼吸了,我们把它放到床上,让他舒服点,可还是没有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