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彻以为绿子穿着超短裙,是要带他来一次情侣般的甜蜜约会。结果走着走着发现到了医院。
“爷爷、奶奶、妈妈、爸爸,四个人的病是我一直照看下来的,经验丰富着哩。要是遇到意外,下顿饭吃不上的情况也是有的。所以能吃的时候务必吃饱喝足才行。”
在医院的情节中,绿子身上的圣洁属性展露无遗。绿子的父亲并不在她胡诌的乌拉圭,而是病床上,随时可能闭上眼睛。但生活的磨难,并没有抹去绿子身上的古灵精怪, 这一点难能可贵。
幸运的是,渡边也在绿子的影响下逐渐“绿子化”。他开始学着绿子的语调,向绿子爸爸啰嗦着生活中的琐碎。甚至对着这位意识模糊的患者,大谈欧力彼得斯的戏剧。说的天花乱坠,直到这位患者目光呆滞,两眼无神。果然,两个人能够相遇、相知,必有相通之处。
而且绿子的家庭跟直子的家庭有相似之处,绿子的家族似乎也有某种遗传病,父亲和母亲都有脑瘤,更久远的亲戚也有类似症状。
但绿子的性格就是阳光开朗,不同于直子的自我判为死刑,绿子却对所谓遗传毫不在意,她更在意当下享乐。
医院十分压抑沉闷,甚至很“脏”,而且很多病人的情况是比较考验人性的。但活泼开朗的绿子,瞬间就将灰暗驱散了,她的责任,她的认真,甚至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混乱不堪;而且充溢着显然是医院特有的气味儿。消毒药味儿、探病花束味儿、小便味儿、被褥味儿混在一起,把医院整个笼罩其中,护士踏着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在里面走来走去
我也住过院,不过那个时候还不太成熟,只是记得消毒水的味道,而且医生护士们都带着笑脸,让人安心。唯一让我觉得“脏”,就是隔壁大叔吃过带鸡血的鸡汤,还有肾透析的大叔尿过血。
绿子的父亲,一看就是时日无多型的病患。直子一边忙碌一边跟她交谈,而且对于医院里老头的眼光,她还不无得意,说不定看了我的超短裙,这些人会好的快点呢,好家伙,这要是遇到割包皮,那简直人间惨剧。
经过绿子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到,其实渡边彻跟绿子的父亲很像,都是老实人。
因为医院的特殊环境,渡边彻在食堂只吃了一半。绿子却津津有味,因为她到医院的频率太高,而且照顾一个近乎瘫痪的病人需要很高的劳动强度,她也必须填饱肚子,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发现绿子如此劳累后,渡边彻便让她去附近走走,自己帮她看一会父亲,这种难得的空闲时间绝对让绿子感动不已,因为渡边彻并不只是想跟她睡觉,他是可以承担责任的好人。
绿子走后,另一床病人的妻子大姐对她百般赞叹,又是夸绿子能干,让渡边彻好好把握,又是埋怨子女多么不负责任,是很常见的医院话题。
等到病房只剩两位安静的病人后,渡边试探性地给绿子父亲喂了饭和水。因为无聊,他就开始扯生活中的各种琐碎,甚至扯起了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