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與子虐狗。我的肉終於燉完了--我怎麼感覺精盡人亡的會是我。
雖然遲了情人節兩天,不過不要緊,有亞父在,離經每天都是情人節。
上章:失控
長話短說。
能說的我都說了,你還要我——
讓你說遺言。
欸?……等等師弟你別激動!奉天!
這是一個萬籟俱寂的夜,雲漢仙閣上突然一陣兵荒馬亂,眾人好聲好氣好不容易才將暴起的君奉天安撫回座。
萬分驚險過後,天跡抹臉。師弟,我知道自己跟這件事脫不了干係,但你也沒必要這麼雷厲風行……
或許是因為陽蠱的影響?大漠蒼鷹同樣心有餘悸,卻仍能冷靜分析,你看,身為陰體的秦假仙已然嚇得在那邊發抖了。
天跡瞥了一眼秦假仙,回過頭來,語氣裡透著一絲促狹,那麼神鵰兄,你這個同樣陰體的人怎麼沒被影響呢?
大漠蒼鷹斜睨了他一眼,道:因人而異。像你不也沒人家那股氣勢。
喂!
玉離經那邊安撫完自家長輩,便上前來,打擾二位,不知前輩是否找到解決之法?
天跡搖首,我們翻遍典籍,唯一找到的只有一本記載著「陰陽蠱」的典籍,看起來跟陰陽枯蠱應是相同之物,只是沒有「枯體」相關記載,也沒有解決的方法。
這樣啊……玉離經垂眼思忖,沉吟過後復又道,既然天跡前輩記著的是陰陽枯蠱而不是陰陽蠱,那肯定還有相關紀載,對了,您說過陰陽枯蠱是從盒子裡灑出來的,那盒子還在嗎?
天跡跟大漠蒼鷹互看一眼,連忙道,對!我怎麼就忘了那個盒子呢!離……玉主事,你真聰明!
玉離經臉色未變,只道,能幫上忙便好。
天跡坐在位置上,朝大漠蒼鷹道:那就麻煩「同是陰體」的神鵰兄,幫大家去密室裡跟非常君取那盒子,我記得最後是他收起來了。
大漠蒼鷹看著他從剛才就一直幸災樂禍的樣子,只得暗暗誹腹一句,交友不慎,卻仍是無有遲疑地為他辦事去了。回來時,他手中端著盒子,對眾人道:盒子內的確有文字,不過是鳥書,還需譯……話說到一半,見所有人一致投來殷切目光,他一愣,驟然黑臉道:不是名字是鳥類就看得懂鳥書!
品愁惶在人群裡咳了一聲,說到讓我來吧。
待他見了盒中文字,臉上神情變了又變,掙扎般朝著天跡問到,我看了,要……直接譯出來嗎?
有何不妥?
也不是不妥,就是……
那就直接來吧。
是。
品愁惶端著盒子,逐字向眾人交代裡頭內容,前面記載的與他們先前找到那本陰陽蠱無異,直到他說——所謂陰陽之變,乃由……是否為童子身而別……
噗——咳咳咳!你說什麼?!天跡擦了嘴角上的茶水,不敢置信。在座其他人也是心思各異,玉離經瞟了一眼君奉天,只見對方仍是一副波瀾不驚之貌。
讓你幸災樂禍。
大漠蒼鷹睨了他一眼,似是漠不關心道:你明明聽清楚了,就別再為難人家。
本來是否為童子身這點,雖是個人隱私,但也不是什麼大新聞,尤其天跡還是個修道人,讓天跡比較驚訝的是——原來神雕兄你你你……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你又沒問,還有不要搞得好像是我對不起你一樣。
天跡一臉憂傷,你都冠我的姓了……
眾人齊齊一愣,心下了然,只見天跡又拉了君奉天茶几邊的寬袖往自己臉上抹,故作低泣道:奉天,師弟,還好我還有你。
……
眾人:只有四個字,貴圈真亂。
一旁玉離經忍不住咳了兩聲,天跡手上的袖子就被君奉天扯了回去。
休要胡鬧!
失去寬袖的天跡抬起頭,視線越過了君奉天,滿臉疑惑。
——玉主事,你怎麼臉紅了。
無,無事。
看見玉離經,天跡忽然想到一件事,連忙朝品愁惶問道,總管,可有紀錄關於枯體一事?
有。說是……為心魔所擾者,蠱蟲異變而來。
心魔?
玉離經見眾人的關注轉向自己,也不知作何解釋,只得腆著臉對眾人一笑,卻極力忽視從君奉天方向而來的目光。就在他想開口轉移話題的時候,品愁惶突然叫道,我找到消滅蠱蟲的方法了!它說只要陰陽蠱吃下枯蠱寄宿者的元陽,便能使其衰亡——
元陽,又曰精、精液。
他也是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時冷汗涔涔,連忙道,還,還說如果要一次將所有蠱蟲回收,便只要讓母蠱食下枯體者之元陽,便能使其脫離宿主,再搭上此盒上的咒語,便能將全數蠱蟲召回。
君奉天抿了一口茶,轉頭望向天跡,語氣淡然,那你知道母蠱在誰身上嗎?
天跡覺得這該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不……不知。
簡直荒謬!
杯具一下碎裂成悲劇,君奉天猛地從座位站起,嚇得一干人連連而退,他卻只將身體往身後那人一轉,神情沉重,似要問什麼。
怎麼了?玉離經先問。
……回去再說。
欸,奉天,你要走了?
君奉天現在見到天跡就沒好氣,便背著對方道,時間也不早了,等你做好打算再通知我,還有,不准打他主意。
天跡自然知道對方所指的他是誰,便陪笑道,不會不會,你知道我也捨不得—— 玉主事這樣的好孩子精盡人亡你說是吧。
哼,君奉天寬袖一掃,便見兩人化成光球飛離仙腳,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一旁,大漠蒼鷹走進近天跡,突然在他耳邊細聲道,忘了告訴你,方才我去密室尋非常君,那個人的氣息,不似陰體。
/
心魔是怎麼一回事?
玉離經沒料到對方竟是直接將他送回寢室,正想著待會怎麼解決外頭的議論紛紛,那人卻渾不在意,劈頭就問了過來——心魔是怎麼一回事? 玉離經聞言,眼神飄忽閃爍,拒絕的話說得委婉,尊駕,這只是小事,便別再提了。
怎麼會是小事!要是一個不小心,只怕你走火入魔。
玉離經將這話理解成在意,心裡一暖,捂緊秘密的蓋子就鬆了一些,多謝尊駕關心。您放心吧,我想,只是對一個人的一點執著罷了。話落,未想對方是個火眼金睛,繼續逼問過來——你有心儀者?
呃……
是哪家姑娘,怎麼沒有聽說?君奉天皺眉,據自己所知,玉離經這些年早晚都在粹心殿忙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戀愛了?
不是姑娘……是男子。
……
見對方沈默,玉離經心下洒然,便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直接換了話頭,說:我想盡一己之力去幫天下蒼生。
君奉天聞言皺眉,怎麼幫?
既然只需要元陽,那我便自行取出就是。
任是君奉天活到今日,可說目睹過多少荒唐,聽聞過多少奇聞,此刻表情仍是有點繃不住。未待他穩住心神,又聽對方繼續道:不過現在問題是,我不懂怎麼取出來……
……你不懂?
我應該懂嗎?玉離經眉一挑,逐步欺近,笑語坦然,亞父若懂,教教離經又何妨?
君奉天初次被人三兩步逼到床沿,只因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退無可退,他逃避似地轉過頭說: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經斷七情、斬六欲,這個提議,恐是不妥。
玉離經看他為難的模樣,到底還是退步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歉然道:尊駕說的是,怪我健忘。抱歉,我逾越了,亞、法儒尊駕,夜已深,您……請回吧。
你——
尊駕請放心,我欲作之事便不會半途而廢。方才也差點忘了尊駕是陽體,對這種事怕也是不懂的……是難為你了。
君奉天聽得太陽穴一抽,問道:我不懂?那你說誰懂?
嗯……啊,聖司對男女之事或許多少懂一些吧?我可以請教他。
什……
您也是放心他的不是嗎?玉離經打斷道:您還說過讓我將來重用聖司跟無端兩人。現在,的確是該重用的時候了。
君奉天眯著眼想看透他的意圖,只見眼前青年——態度端正,說辭有理,口氣也沒有不對的地方,但就是讓他心底莫名來氣。遑論提起墨傾池?說實在,他可一點也不放心這人,覺得玉離經此去無非是羊入虎口,也從沒想在這種事上讓玉離經「重用」此人。
——我倒覺得墨傾池不堪用……
哦?玉離經不置可否,假裝背過身,忍住要失控的嘴角,心裡的歉意便不夠誠懇,好友抱歉,利用你一下。
他抿抿唇,順著君奉天的話問,怎麼個不堪用法?
陰體乃是合陰陽者……墨傾池未必知道兩個男子的……
這麼說,想是尊駕知曉?
……古之道有雙修之法。
玉離經聞言,一瞬間回身,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咄咄逼人,您說的是兩個男子的雙修法門?難道法儒尊駕……考慮過?
君奉天突然感覺背脊一涼,直覺說有危險,來不及思考,見玉離經又逼近,只得忙道,沒考慮過,我豈需考慮這方法!
玉離經鬆了口氣,說的是,那——便請尊駕將方法記錄下來,我與聖司二人自會琢磨。
你,為何偏是墨傾池,難道今日你說的那名心儀者便是他?
……不是,不是他。玉離經不知道話題為何又繞了回去,於是只好繼續拉個墊背,那我去尋副主事吧……
他都能當你爹了!
玉離經簡直要氣笑,我知道了,我自己來,就像一如既往的不給誰添麻煩,這樣尊駕可滿意?
你就不想是我嗎!
我知道……什,什麼?
君奉天亦想不到事情會失控至此,但仍強裝冷靜說道:既然方法是我所提,便不會丟下你。況且雙修之法顧名思義便是兩個人。
情況急轉至此,縱使是玉離經自己所期盼的,還是忍不住羞赧起來。這……這樣,那便萬事拜託了。
君奉天胸膛深深起伏,內心倒冷靜了不少,實是被他弄得都快沒脾氣了,於是嘆道,過來吧,不過畢竟不是真的修練,我只是教你如何取得元陽。
是。
玉離經一走近,君奉天才不得已面對他身上層層疊疊的裝飾,皺了皺眉,對儒門的審美不予置評,伸手就開始拆解他繁瑣的上衣,脫吧,他道。
喔好,玉離經聽話地伸手去拉君奉天的腰帶,卻被一手拍開,不是我,說的是你頭上的冠飾。
……那法儒尊駕,不脫嗎?
我不用。
……
玉離經垂眸半掩失落,舉臂開始拆解頭冠。長髮在離開頭釵後一瞬披落,恰好滑過君奉天的手背,他一愣,抬眼才發現青年熒綠的眼在深紫的長髮映襯下,竟透出勾人妖氛。
玉離經見他突然停下手望著自己失神,於是半闔雙目,自主接過對方手上的束帶,輕聲道,我自己來吧。
——唰啦!
紫色華袍落地的聲音清脆,君奉天循聲望去,原本寬大堅挺的外袍,不過一瞬,便委屈地在地上皺成一團,這畫面讓他不太舒服。於是他開口,離經,若你不願意……
說什麼呢,玉離經抓住他的手指發緊,手掌的溫度從指尖燙到心尖,連語氣也彷彿灼燒過一樣讓他耳熱。
——亞父,你可不能反悔。
……
玉離經脫得只剩一件中衣,君奉天便讓他躺進床裡,但自己只坐在床沿。他慢聲道,現在我說一步,你便照做,我不會窺視。
……好。
你把身下的衣褲都脫盡。
君奉天聽到身後低低應了一聲,而後便是一陣窸窸窣窣。非禮勿聽啊,他想,然而卻不知道身後的人手上輕緩動作,眼神則肆無忌憚地流連在他側臉,彷彿手上脫的不是自己的衣物,而是對方的。
好了。玉離經道。
握住……
握住哪裡?
你的陽元。
然後?
動作……
怎麼動?
……上下擼動。
速度呢?輕重呢?
你高興便好!
玉離經面露狡黠,輕笑出聲。看著對方僵直著坐在不遠處,衣冠楚楚的模樣,心頭便有如億萬螞蟻爬上心頭,變得心癢難耐。
嗯,亞父……感覺……好奇怪,啊……
君奉天覺得不太好,感覺自己的呼吸忍不住被身後的人帶著重了起來。
亞父……嗯……硬了……
這個不用跟我說!
唔……
沒想到坐在一邊同樣煎熬,君奉天試著氣沉丹田,穩住心神。
突然感覺自己扣在床沿的手被人緊握住。連忙一問,怎麼,要出來了嗎?
出不來……
怎麼會出不來?
真的……亞父不然你來試試。說時遲那時快,玉離經一個趁其不備,用力將他的手帶往自己身下,二人十指緊扣同時握住了發燙的慾望。
你!
君奉天被他這麼一扯,不得以轉身面對,未出口的訓話則是一見玉離經皺成一團的眉頭,便吞了回去。
唔……亞父,幫幫我。玉離經另一隻手朝他探了過來,似乎是要撫上他的臉,君奉天忍不住心疼著往上靠。
玉離經得手,便一下往後扣住了他的後腦,欺身吻上。
驚愕未去,一片溫軟便趁隙侵略過來,逼得他張嘴。他感到侵略者胡亂在他嘴裡刮搔著,似一處也不想放過,君奉天想將之頂出,卻被纏上,帶出,然後吮住。
他空著的那隻手使力也推不開欺壓上的人,陽體自帶的強勢氣息亦沒逼退對方,反而在氣息的交換間,使玉離經更加興奮。
玉離經手上的動作強勢,吻卻溫柔,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君奉天的腦子裡閃過一些念頭,卻被吻得思緒紊亂,手上的動作亦在進退之間遲疑著。
他發現反抗的時候,對方的動作會兇殘起來,若不是被逼得無法,他實不願動武,於是只好放鬆自己,交給對方主導。
這一放鬆,細細的呻吟便從喉嚨傳進玉離經耳裡,青年身下一個把持不住,兩人的手頓時黏膩難分。
君奉天睜開發熱的眼仍留有清明,而對面的青年神色迷濛,眼波幽深,不知是從哪處幻境醒來,抑或將他認錯成誰,只見那發腫的唇蠕動兩下就要喊,他便側開臉,以為自己會聽到哪個認識或不認識的名字從他嘴裡吐出,一絲熱氣混著喑啞的呼喚毫無預兆吹進他耳裡——亞父。
君奉天聞言,之前那些在腦子裡沒抓住的訊息一下清晰起來,他的手一下扣在玉離經下頜,逼他直視自己,離經,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玉離經雙眼迷離地笑著,拿濕黏的手去握住那扣著自己的手,然後扯落,自己則埋首到對方頸窩——我喜歡亞父啊,一直一直好喜歡。
君奉天摸不准玉離經話裡的喜歡是哪種意思,突然也不想明白了,於是推開了枕在肩上的頭,沉聲道:你既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便失陪,請。
見君奉天要走,玉離經趕忙一個攔腰,還沒站穩的君奉天便被他拖進了床裡。
——亞父不要走。
君奉天意識到自己跌在誰的身上,連忙就要起來,身下那人卻箍得死緊。
玉離經!
嗯,我在……玉離經喃喃應著,手就順進了他的衣襟,君奉天一個手快,就要去折,玉離經似有所感,手臂一個轉動,兩人的位置便上下對換,亞父好狠心啊,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不是嗎?
君奉天說,我們不該如此。
的確不該,但事已至此,我已經不想繼續壓抑喜歡亞父的心情。
你要逼我嗎?
我只是希望亞父疼疼我。
顯然示弱比逼迫來得有用多了,君奉天的表情一下柔和許多,你已經長這麼大,就不該撒嬌了。玉離經看著對方態度的轉變,一下豁然開朗,原來撒嬌有用。於是他輕輕抵上君奉天的額頭,喃喃道:亞父,親我。
君奉天伸手去推他,你放手。
玉離經笑,不然讓離經親親你可好?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應了,說著,玉離經第一吻就落在了他眉間,一路由上輕點到薄唇,一下廝磨,一下舔吮。君奉天皺眉,覺得身上趴著一隻缺愛的大型動物。
亞父,你不要離開我。
君奉天嘆,我不是在這裡嗎?
玉離經再次試著將手探入腰間,這次他沒受到反抗,吻也順著頰邊來到耳垂。
或許是唇舌的侵略太過堂而皇之,君奉天無法分心去注意他手上的動作,沒發現玉離經已經抽掉他的腰帶,進一步往裡衣探去。當指尖接觸到肌膚的時候,君奉天才猛然睜開眼,正要握住玉離經不安分的手,對方卻先一步捉上他的要害。
唔,君奉天一個戰慄,指尖的酥麻感卸掉了七成力氣,他只來得及抓住玉離經的肩膀。
用力得指尖發白。
玉離經隔著布料輕輕撫摸,享受著身下人的細微顫抖。
君奉天張著嘴,喉頭乾渴,能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集中。身上的人不敢躁進,就這麼輕輕撫摸著,君奉天皺著眉只覺得不滿足的慾望迅速壓下不能夠的理智,於是自主動著腰去貼對方的手,以求得更大的快慰。
玉離經察覺他的動機,眼神裡幽光閃閃,鬼使神差地將下身衣物拉動,君奉天昂舉之物便彈了出來。
玉離經一笑,說,亞父您也硬了,不如便讓離經服伺您老人家吧。
君奉天感到身下的動作,唇齒微顫,來不及出口的話便碎成呻吟。
其實玉離經本來想說等到這波過後便放過對方,只是等到對方洩身之後,他低頭意識到心儀已久的人躺在自己身下,凌亂汗濕的額髮紋飾般蜿蜒在白裡透紅膚上,惑人心神,眼神卻春水迷離,找不到焦距,似有股脆弱感。
這畫面讓他心跳失控,理智驟然崩斷。
君奉天餘韻未歇便感到腿一涼,定睛看去,玉離經已經擠進他的雙腿間。對方的手從胸前游弋到胯間,然後往自己後面探去——那隻手上有君奉天方才洩身之物,縱使如此,身後秘處還是因為侵略而緊繃。
……住手!君奉天掙扎著要起身,卻聽聞身上的人低低一句,義父你又要丟下我嗎?
君奉天因為身後的動作倒吸一氣,直至聽聞「義父」二字才驟然睜眼,並感受到對方身上紊亂的氣,他驚見玉離經額間隱隱浮起當初為他設下的定心咒,那雙熒綠的眼則因為充血殷紅一片。他才想起,玉離經的心魔並非什麼對誰的執著,而是當年深埋他記憶裡的那段悲劇。
君奉天頓時顧不得身下的不適,手指凝氣就想將定心咒逼回去,卻一半被人捉住,玉離經親吻他的手腕,然後壓過頭頂。
未想深入擴張的第二指來不及探入,一隻手便覆上了他的臉,他抬眼往他看去,卻看見一雙帶著愧疚的雙眼。
那人歉疚的語氣宛如那日重現。
——是義父的錯,別難過了。
玉離經睜大了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額上的咒語也隨著這聲抱歉逐漸隱沒。他終於停下了手上的侵略,直起身,愣愣地跪坐於床上,緩衝情緒。
君奉天隨他坐起身,雙手捧著他的的臉,試圖抹去他的眼淚,只是悲傷一旦失控決堤,便覆水難收。君奉天不得已停下手,目光沉沉盯著他,低嘆一聲,便學方才玉離經舔他嘴唇一樣去舔他的眼淚,舌尖上說不出是何滋味。
玉離經也只能怔怔由著對方動作。
一直到眼淚不再,君奉天才退開。他舔去唇邊鹹苦的液體,見玉離經還是腦子一下轉不過來的樣子,心一軟,又把唇邊道不清的滋味喂進對方嘴裡。像是在說:瞧瞧,這是你不乖的證據。
玉離經臉上便燒了起來。
君奉天退開自己的時候,齒間拉出銀絲。回過神的玉離經追吻回去,一下把君奉天壓回身下。
玉離經沒入的時候,君奉天難受地蜷起了身,身上的青年看起來也不是很好受,最後還是君奉天放鬆了自己去容納對方。
玉離經扶著對方的腰,往自己慢慢帶進,深入的動作因為甬道分泌的液體潤滑漸入佳境,被包覆的人發出滿足的喟嘆——亞父,你真棒。
床笫間被叫亞父還是比名字來得羞恥,他有些不想面對地扭頭,玉離經卻像食髓知味一樣,隨著動作一下下而一聲聲喚著。
君奉天汗濕的眼睫緊閉而顫抖——住口……啊!
玉離經不知擦過哪一點,身下一瞬被絞緊,差點把持不住,他以為自己弄痛對方,低頭一看,君奉天疲軟的地方居然有復甦之勢,他找到剛剛那處,試探著一下下衝撞,君奉天嘴邊阻止的話便混著呻吟不知所云起來。
玉離經看他情難自抑地仰首,露出漂亮的頸線,便忍不住吻了上去,他問,亞父,是不是很舒服?
君奉天張著嘴只能呻吟,只見他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那——讓你更舒服好不好?他一邊問,手就探往戳著自己下腹的那物。
被前後夾攻的君奉天受不住刺激,沒多久又洩身了,洩了兩次身的他眼神倦倦,彷彿被抽乾一身力氣,正閉眼等這波餘韻過去,甫察覺身後的動靜,他一驚。
——你!
亞父,我還沒呢。
玉離經把從腰間滑落的腿勾上自己的肩,隨著他的壓下而折起,復又重重一挺。
感到腰間的酸楚和胯下的酥麻,君奉天發出一聲不知是難耐還是舒服的鼻音。忘我間,他感受到尾椎有蟲爬之感,潛伏的陽蠱啖食枯蠱宿者的元陽之後,痙攣起來,連帶著宿主同樣不好受。
玉離經見他臉色一下刷白,就要退開,卻被一下抱住。
繼續……
什麼?
我讓你繼續。
可是亞父你……
君奉天不耐煩地推開他,玉離經被推得坐起,還沒搞懂發生什麼,君奉天已經跨坐了上來
等等!
唔……?!
這一下比剛才都深,君奉天剛坐下去就軟了腰,但至少壓下了蠱蟲造成的痛苦。
玉離經連忙接住往後傾倒的他,只聽君奉天在耳邊啞啞道,蠱蟲……
……原來是蠱蟲……
知道了。玉離經無奈去親對方汗濕的鬢角,就著這個姿勢試著挺腰——唔!亞父你夾得好緊,是這樣比較舒服嗎?
……你……閉嘴。
亞父,你試著自己動好嗎?
玉離經扶起他腰,輕聲央求。
君奉天皺眉,抓著對方的肩膀試著擺動臀部,玉離經扶著他的腰的手一緊,舒服得吟叫出聲,他睜開眼,見到君奉天一臉窘迫的表情,心裡一笑,便又撒嬌似地將頭埋到他的頸窩,說:抱歉,亞父對我太好了,我忍不住……
君奉天沒好氣道:你……快點……
玉離經疑惑出聲,接著恍然大悟,無奈道:亞父,我還年輕。
見君奉天用發紅的眼瞪他,玉離經只得應下,說:我知道了,我盡快便是。
後來玉離經正面在他身體裡出了一次,將他翻過面又出了一次,君奉天到後邊只能癱在床上任他折騰,盤桓於尾椎處的動靜也隨著快感的疊墜鈍了起來。不知何時,居然就這麼昏睡過去。
因為作息的關係,君奉天沒有睡很久,睜眼的時候,外頭仍是麻黑麻黑的,原本想趁大家未醒,先行回到昊正五道,但是轉頭看趴在自己胸前的人還睡得正香,便不忍心亂動。
罷了。
肝到死的後記:
我覺得大家可能會有疑惑,所以解釋一下。雖然我也看AO,但是就ABO的配對,我更偏好AA跟BA。
陽體=A陰體=O枯體=B
至於詳細設定跟BUG 都浮雲吧,我只是想吃亞父肉而已啊(=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