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满眼、满耳,继“不二情书”后,又掀起一股古诗词热风,吹得读书人,不住的惊呼陈赞。文字的神奇,文化的魅力,文明的精髓,通过十场诗词大会,展现得特别的美丽,亦趋步驻足,想附庸风雅的自豪一番这大中华的骄傲。
文字的博大精深,可短得意犹未尽,可长得酣畅淋漓,古诗词里的意韵,又岂非我辈草草了知。直叹学无止境啊!
那场,“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我与孩子一起在说是“鬓”字易错,还是“衰”字易错,结果今天才发现,在这输入法里,居然链接出这样的“催”字,哑然失笑。
乡音岂会轻易的改变,纵是生存的环境被改变,只要有合适的语境,乡音里的每个字都会分辨,每个意思都能领会。不禁想起过去观看过的老港台电影,也会尊重实际的出现些大陆土音,而不是一味的港台腔。除去搞笑作怪,我猜想,导演心底里也有剪不断的乡愁。
蒙教授作现场点评中,一语点破:现在大家基本都是游子了!对呀,不谈少小离家,生活形势所趋,背井离乡已经是全民大迁徙时代里不容带忧伤的词汇,每个人掌握一两地方言,实在算不得是难事儿。但若是听到乡音,还是会倍感亲切。
巧逢在之后的家乡某些公号文章里,有同龄人文字精心描述家乡所在的城市,立即想有认同感、想归属于它,忍不住转发有故乡同学的群,流露似乎从不曾走远的依恋。
最初出走的那片家乡,有许多人还是有“家”这个物状在的,那应被称之为老家。年刚过,这些关于老家的闲言碎语,已经有数不尽的文字表达了。
曾在《报刊文摘》上,看过一封回乡工作的大学生的困惑信和其老师的回信,述说返乡工作与想出走的矛盾之情,真的很复杂。
近乡情怯,我曾经跟死党也有很深的感受,家乡的一切都很熟悉,却又很陌生,若是当初真的留在家乡,怕是又心有不甘;家乡那些没有出来的同学朋友,若是遇见了,既想认又不敢认,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才好的尴尬,怕是最多的心底直白。“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人再回去,都已经是客居了,即使不曾走远,也大多移步他乡。
故乡的标识,除去语言、口音,再没有什么在身上留下印记似的。但在心底里,那块地方依然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俗最世俗、最圣洁最龌蹉、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莫言《红高粱》)。
如今携老扶幼生活在他乡,偶尔望乡。所幸,四周的乡音并不稀疏,时不时还能借着与好朋友通话的机会,秀一秀不太熟练的音调,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得惯,能不能听清楚,反正,就这么任性着。
元宵前夕的上灯节,也就是昨日的清晨,轻轻起床后,让冷冻的圆子煮于沸水中,我亦轻轻去床边,告诉暂时还不需要早起服侍学生党的老妈:“上灯圆子”我吃了!
人离了家乡,习俗可以不离,尤其是还有老妈在的家,应该可以保留一点老的做派,这也可以算是一种“乡音”吧!
彬姐飘出了漂亮的、干净整洁的沪上暂时居所图,我想起了那句“此心安处是吾乡”去评论。转念,冰雪聪明、博学多才的彬姐又岂会不知此言,何必班门弄斧。果不然,随即看到她批注“吾心安处即是家”的图文,尽显才情。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被那十场风给刮到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