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坐在飞机上,突然想起来五年前我去北欧的一幕:飞机成功落地之后,我身边的每个人都鼓掌了。然后大家走的时候,都跟那个机长说了声“再见”和“谢谢”。
许是出于礼貌,跟他说了谢谢和再见;但是大家会鼓掌,每一个人都发自内心地恭贺他、感激他,而很多年之后,我还想起来这一幕的时候我会感动。
(到现在,
我还会在飞机成功落地之后,
偷偷地给机长鼓掌。)
这些天在国外旅游,
我才发现,帮助别人跟心存感激没有我想象中的难,甚至热心帮助的人有很多:
记得有一次停车的时候,我们买了票却是无效的,
导致警察罚款;对此,我们毫无办法只能找人帮忙。
我十分不好意思地打断了一个正在跑步的白人小哥,
尝试用英语跟他解释整个事情的经过,
他听完了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说:
这样,我帮你写张小纸条跟当地警察解释,你把这张纸条放到邮箱里,晚点我跟他们打电话解释。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留下一个电话或者邮箱,如果有什么消息我分享给你。
在回去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一切很难?
为什么我会害怕别人转身就走?
为什么我会害怕别人冷漠而不给任何回应?
(有人说,
毕加索在创作这幅画的时候其实内心充满着绝望;
他绝望地把自己想像成上帝,俯瞰着当时的巴塞罗那和那里喧嚣的人群。)
答案很简单,但是我却想了很久:
上一次,我被硬生生地拒绝过;
也是不知道何时,身边的很多人变成这样了;
大家变得冷漠,变得不近乎人情;
在帮助别人之前先戒备起来,在看见陌生人之前假设这是个小偷或者强奸犯。
后来有人告诉我,
这不仅仅是我发现的问题,
而是全世界生活在城市的人都在渐渐失去他们的同理心和敏感度。
不论有没有遇到伤害,大家首先把自己的内心放在一个厚实的隔墙后,把它关起来;长时间后,
它会失去感知的能力,
它会忘记热情的感觉,
它会慢慢失去几乎所有。
到了最后的最后,
大家是否都会变得和路人一样,
可以对一切漠不关心、不理不睬。
我想,在我还有一点点感知的能力的时候,不论是谁,若我再遇见你,我想认真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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