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旧话重提
好吧，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花了整整一篇文章的功夫去介绍一位漂亮姑娘。
然而，这里我要告诉大家一个让大家大失所望的消息。这位姑娘在脆皮的十八岁生日和戒烟故事中几乎没有出现，我用几乎而不用完全的意思是，除了我下面要提到的这一次。
苏苏在这个故事中唯一露面的机会来自于我和脆皮探讨指向性意义这个话题的时候，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脆皮的戒烟故事版本完全就是在扯淡，其实我是从下面这句话开始滔滔不绝的。
“如果苏苏不是你的女友，我也不是你的朋友，那苏苏的生日就和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这就是事物的指向性意义。”一如脆皮所想，我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听上去确实如此。”脆皮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赞同。但我知道像他这样一个虚掩着心扉的人，点头并不意味着赞同，正如大多数人微笑并不意味着快乐一样。与此同时，我作为一个有着深刻的寻根问底精神的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向他解释清楚这一点，于是我决定举个例子给他听。
当然，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我并非对每一个人都这么执着。
“月亮是否只有你看它的时候才存在？”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啊？”脆皮看上去比我更漫不经心，但从他的语气，我能感觉到他在思考我的问题，这让我感到很开心。毕竟，有人能听你说话尤其是能听你扯淡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听着他略带疑惑的语气，我得承认这句话问得有点没头没脑，我打算和他说说那只猫的事情。
把一只猫放在一个封闭的不透明盒子里，这个盒子里还包含一个放射性原子核和一个装有有毒气体的容器的实验装置。这个放射性原子核在一个小时内有50%的可能性发生衰变。如果发生衰变，它将会发射出一个粒子，而发射出的这个粒子将会触发这个实验装置，打开装有毒气的容器，从而杀死这只猫。事情就是这么明显，如果原子核衰变了，猫会中毒而死，如果原子核没衰变，猫会好好活着。而这一切，在打开盒子之前，没人能够知道答案，在盒子打开之前，这只猫既是活的又是死的，随着盒子的打开，才会出现衰变的原子核和死猫，或者是未衰变的原子核和活猫，这就是事物的指向性意义。
但是我最终没有告诉脆皮这个例子，梦魇和永恒的故事还让我心有余悸。我只是淡淡地问：“你知道我在哪里么？脆皮？”
“你不是狗头么，那我面前的这个傻逼又是谁？”脆皮开始调侃起来。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看到我，你知道我在哪里么？我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你无法确定是在哪里。你看我一眼，我就突然现身于某处，宿舍、教室、食堂、网吧、图书馆、情人坡……都有可能。在你看我之前，我像幽灵一样隐藏在这个世界中，穿透墙壁四处游荡，然而，你只要一眼，就足以让我现身。这就是事物的指向性意义。”我最终举了一个比较切合实际的例子，只是我不知道脆皮能不能明白。
脆皮沉思了十数秒，突然嘴角浮现出笑意：“不，你没可能出现在图书馆，更没可能出现在情人坡。”
我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脆皮理解了我的意思。
“那现在你明白了？这只香烟是不存在的！”我从脆皮手中拿走那支香烟，顺手一扔，香烟径直穿过开着的窗户，从阳台直直地飞了出去，划出一个美妙的抛物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