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简而言之,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这本书想告诉大家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
这是作者在前言便借对比奥威尔和赫胥黎的预言所点明的观点,“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简而言之,就是本书的书名——娱乐至死。
本文将从第一章——媒介即隐喻,探索娱乐是如何渗透文化精神、公众话语如何规范乃至决定话语内容、媒介与隐喻的关系。
一、娱乐——成为美国的文化精神
作者从美国的不同历史时期的美国精神写起,点明娱乐已然成为现在的文化精神,“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并且,这种精神已经渗入到了各个领域中,例如政治、新闻、商业、宗教等等。
此外,在今天的美国,上帝偏待的是那些拥有能够娱乐他人的才能和技巧的人,不管是传教士、运动员、企业家、政治家、教师还是新闻记者;而最让人乏味的是那些专业的演员。
二、电视——决定了我们的话语内容
在接下来的两段里,作者举例,许多理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而赫胥黎的观点比前人理解的更为透彻,它的价值体现在其视角的直接性。
作者在这里提醒我们要注意的是,公众话语的方式是怎样规范乃至决定话语内容的。这里作者列举了历史上的三个不同时期,不同的历史时期代表了不同的公众话语的方式。
并在最后指出:由于两种截然不同的媒介不可能传达同样的思想,故而印刷术时代步入没落,电视时代蒸蒸日上,这种转换从根本上不可逆转地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通俗的说,就是随着印刷术影响的减退,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它构成公共事务的领域都要改变其内容,并且用最适用于电视的表达方式去重新定义。
三、媒介——即隐喻
作者首先引用马歇尔·麦克卢汉的理论——媒介即信息,然后谈到自己之所以会对这个观点产生兴趣是因为一个启示,并对启示进行了说明,包括启示的内容、来源、自己的困惑、猜测、对猜测的举例,最后给出了自己的观点,即“某个文化中交流的媒介对于这个文化精神重心和物质重心的形成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作者接着举了语言的例子,然后从语言谈到其它媒介,并在最后指出:媒介,包括那些使会话得以实现的符号,更像是一种隐喻。其以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这种媒介—隐喻的关系帮我们将这个世界进行分类、排序、构建、放大、缩小和着色,并且证明一切存在的理由。”
作者指出: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即具有隐蔽性。
为了便于理解,作者举了钟表和文字两个例子,钟表是人通过他自己发明的交流技术同自己进行对话的产物,而钟表使永恒消失,文字却带来了永恒。诸如文字或钟表这样的技艺(媒介)引入文化,不仅仅是人类对时间的约束力的延伸,而且是人类思维方式的转变。点明要理解一个事物必须引入另一个事物。
最后再次强调,“我们的语言即媒介,我们的媒介即隐喻,我们的隐喻创造了我们的文化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