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作者:理查德·H·塞勒、卡斯·R·桑斯坦
#1. 什么是“助推(Nudge)”
作者将“助推”定义为:
从选择架构(Choice Architecture)的任何方面着手,在不禁止任何选择或显著改变其经济动机的情况下,以可预见的方式改变人们的行为。
如果一个人想做出不同的选择,“助推”也很容易避开。
选择架构
选择架构是指你呈现选项与机会的方式和顺序。
你呈现选项的方式自然会“助推”人们朝着一个或另一个方向前进。
#2. “助推”的基本原理:自由意志家长制(Libertarian Paternalism)
作者解释说,我们没有做出对自己和/或社会最有利的理性选择。
事实上,我们经常做出对自己、对社会或两者都有害的选择。
他们认为,我们可以利用自己的心理学知识“助推”人们做出最佳选择,但最终还是要让人们自己决定是否要做一些不同的事情。
他们称这种立场为“自由意志家长制”。
自由意志家长制是指“助推”人们做出最佳选择,但也允许个人拒绝这一选择。
自由意志家长制“推销”最佳选择,以增加其接受度,并帮助大多数人做出最佳选择。
大多数人经常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们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可能想要并接受这种“助推”(例如,选择最好的抵押贷款、最好的医疗保险等)。
自由意志家长制并不是要凌驾于人们的需求之上。如果人们愿意冒很大的风险,或者愿意伤害自己,他们也可以做出那一选择。
#3. 为什么我们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作者回顾了我们做出错误选择的几个原因:
~默认设置(或现状偏见)
我们有一种强烈的倾向,即遵循或坚持默认设置。
例如,很少有人在他们的软件上选择“自定义安装”。
如果这是他们国家的默认设置,很少有人会选择不捐献器官。
然而,很少有人选择捐献器官,因为这不是默认设置,也因为它违背了阻力最小的路径(列表的下一项)。
~最小阻力路径
我们强烈倾向于走阻力最小的路径。最小阻力路径通常是默认设置,但这两者并不完全相同。
例如,超市或自助餐厅食品摆放方式的不同会导致人们最终消费食品的数量也不同,因为有些食品更方便拿取。
~直接推断(Heuristics)
直接推断是一种思维捷径,它常常导致我们得出错误的结论。
锚定、可得性、代表性、过度自信、厌恶损失等,都属于直接推断的范畴。
关于直接推断最重要的一点是,它阻止我们做出最佳决策。
~盲目的选择
对于某些活动,我们最终会随机选择,尽管结果可能很重要(例如,吃东西,实验证明我们不是吃饱就不再吃了,我们吃到什么时候其实取决于盘子的大小)。
~心理账单(Mental accounting)
心理账单对塞勒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因为它与行为经济学密切相关。
简而言之,它说的是我们在花钱、存钱或投资方面不理性。
~对随机性的糟糕理解
我们看到的关联比实际存在的要多(热手谬论),结果往往得出错误的结论。
我们对随机性的理解也很差,我们期望随机性看起来是非随机的。
但“XXX”的随机性与“YXY”的是一样的(伦敦爆炸地图的例子)。
#4. 诱惑与激发
诱惑、不用心和激发是导致大多数人走上他们并不想走的道路的原因。
我们不想变胖,也不想变得不健康,但当我们知道应该运动的时候,我们却一直呆在沙发上。
我们抽那包烟,即使我们知道自己不应该。
在这些情况下,“助推”可以帮助我们朝正确的方向前进,减少人口中吸烟和肥胖的发生率。
激发指的是我们在唤起状态下做出的错误决定。当我们没有被唤起时,我们总是低估这一点(例如尤利西斯把自己绑在桅杆上)。
#5. 如何“助推”
作者提供了许多来自于社会心理学研究的关于如何有效“助推”人们的想法。
例如:
~为了减少污染,公布污染最严重的公司名单。
~为了提高储蓄率,将向退休计划定期缴款作为默认选项。
企业已经在利用“助推”操纵
公司有一种误用“助推”的动机,让你花更多的钱。例如,他们可以预先选择对他们更好但不一定对你更好的选项。
为什么市场不能纠正这些缺陷呢?
作者说,市场并不完美,也没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总能修正错误的定价(或惩罚滥用行为)。
当成本被隐藏或难以发现时,公司就会继续销售定价过高的产品和服务。
延长保修期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自由意志家长制的更多应用
作者还进一步偏离了“助推”,并扩展了自由意志家长制的概念。
例如,他们谈到:
~通过放弃“诉权”来降低医疗成本。
~将加薪中的更高比例做自动投资(这是利用不同的心理账单)。
~把省下来的香烟钱锁起来,只有在不吸烟的情况下才解锁。
“助推”的道德:只要对被“助推”的人有好处就行
自由意志家长制是一种政策选择,因此,它的接受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治立场。
作者说:
我们的基本结论是,对“助推”的评价取决于它们的影响—是伤害别人还是帮助别人。
作者说,要避免“选择架构”是不可能的,因此,要避免“助推”人们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积极助推”是唯一可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