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是我认识它的最好时机,凌晨一点的桂林。和白天相比,没有拥挤的车流,熙攘的人群,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所以我决定出去走走。
路灯照亮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明亮的灯光让心里仅存的孤独感都无处遁形。路上有些行人,他们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着,大都带着浓烈的酒味。说话的语调时不时的高出几个分贝,相互扶搀着,附和着,咒骂着当下工作和人生。
而那些形单影只的人,大都行色匆匆,放佛都焦急的逃离这样的夜。
我继续往前走,看到路边烤串摊。有几个哥们嘴里嚼着烤串,谈论着过路人的胸.腿.脸,甚至还在相互攀比自己如何如何的骗妹子,睡妹子“光荣事迹”。并且还得意洋洋,不知羞耻,肆意的笑着。
当然也会见到几对纠缠的情侣,他们拥抱着,在彼此耳边说些什么,然后拥吻在一起。这样的画面对于单身狗来说,往往是最颇具冲击力的,所以我总是会加快脚步从旁边走开。
在往前走看到一家足疗所。桃红色的灯光带着暧昧的味道从玻璃门里渗透出来,曾见过一个男子走进去,里面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迅速起身拉上了门帘。这个城市不乏这样的人,这样的地方,他们游走在城市里的各个角落,当然也是最富贵堂皇的地方。我相信着生活的无可奈何,所以我并不喜欢批判她们,倒是有几分怜悯。
早些年的时候,看过高晓松的一期节目,讲的都是些青楼女子,用他的话来说,那时候出卖的不是肉体,而是爱与自由。“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当青楼成了“发廊”,“按摩店”,“天上人间”之后,我知道,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很多的东西,都已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再往前走是一个空荡荡的公交台,公交车驶进站台,又迅速的离开,即使再没人,它也依旧在每个深夜驶过这条被规划了数十年的线路。
因为它相信,总会有个人,在某个站台前,焦急地等待着它。
夜晚的桂林,我没能走多远便折返回去,因为这样的夜,太长,我走不到天亮的时候。因为这样的夜,又太短,我担心天亮的时候,我还走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