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误入藕花深处”
我只是想百度一下“恏”和“飍”这两个字的读音,谁知手机满屏这样的信息:她是如何瘦到惊艳;她白嫩到极致,但为何耳根发黑;她戴着大钻戒尽显豪门贵气;她神仙颜值,请看冻龄秘诀;今年流行这样的裤子:开叉到大腿......撩人的题目,明星阵容,被P得变形的过时照片充斥着文章,诱导性的言词让我满腹狐疑,小编不就是想低三下四地让我点个赞吗!眨眼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搞清楚读音,这些诱惑性的娱乐标题仍在连续不断闪现。我已多次发誓不再看这些垃圾内容,毛病屡犯不改,得便宜卖乖,我无声怒骂急功近利的小编。
这是娱乐新闻?娱乐评论?影集?怎么读、怎么看都不像,自媒体特有的?姑且称为“文章”吧,每篇文章的尾后差不多都会留下这样的意思:你觉得怎么样?最好能留个言。从文章本身角度看,我确实要怯怯地嗤之以鼻。如今文字冲击力的速度远远比不上视频、声音和图片,其魅力在渐渐隐去之时,我们不再关注它的恰当和适合,有时甚至没有都可以。部分小编深得其道,找几张图片,配些文不对图的字,加一个损人利已的题目,一篇文章就出世了。如此轻而易举地被乌合之众津津乐道,主题呢?见解呢?价值判断呢?
2.提笔化“桃林”
随着自媒体的发展,人人都是编辑,劣质行文爬满了手机屏,流氓习气颇重,我们的食指挥扫到精疲力竭也挥之不去,毫不夸张地称其为“垃圾”一点不过,其量与生活垃圾相比有过而无不及,到处是水却很难找到一滴解渴的。我并不是要一棍子打死,我读过的好文章不少,可让我看一个小时的手机都看不到一篇好文章,我就想多说两句了。“垃圾”之多,成因非常复杂,比如平台的监管力度,受众群体的素质、修养、阅读目的习惯以及口味等,但“生产者”为大。
曾有一名记者在采访张爱玲被拒后,索性做了她的邻居,张爱玲清高而不友善,连面对面的机会都不给她,这名记者只好从其丢弃的垃圾里臆造文字,在发表的文章里,有这么著名的一段话:
“我在她回房之后,半个身子吊挂在蓝漆黑盖大垃圾桶上,用一长枝菩提枝子把张爱玲的全部纸袋子勾了出来,坐在垃圾桶边忘我的读着翻找着,在许多满怀狐疑的墨西哥木工之前,我身上的浆白了的浅灰棉裙子与垃圾桶参差成优雅的荒凉,我与张爱玲在那天下午的巷里,皆成了‘最上品的图画’。”
乍看文风像极了张爱玲的,但终究是在垃圾里说三道四,读者不屑,张爱玲也不屑。
3.我们为何一直对娱乐兴趣不减
我们很容易就能从影视世界里找到存在感、归属感和成就感,影视成为生活必需品。随之而来观众和演员的关系也敏感起来。“被看”的是演员,艺术虚化的完美让他们有种优越感,不能正确地认识自己和角色的区别,甚至把剧中被批判的东西带进了生活。“看”的是观众,总是带着功利心的,对越完美的越挑剔,难免会猎奇,不管真的完美与否,总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指指点点,对演员欣赏、向往、期望、同情、贬损,以平衡心理上的差距。演员和角色的转换和整合,加之他们生活中的偶尔失范,必然会引起观众的嫌恶,当观众把理想和现实混淆时,被他们捧成的偶像便有“人设崩塌”的危险。演员的身份认同是尴尬的,观众稀里糊涂地把他们推到公众面前,既想把他们放在神坛上顶礼膜拜,又想把他们放在解剖台上肢解,讥笑在华丽丽的背后他们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皮囊。
难道因此我们就得无休止地在意他们的马甲线、小肚腩、雀斑、鱼尾纹?关心他们坐什么车,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出门前是否和爱人亲吻?
4.不要借势,手下留情,写好娱乐圈那点事
早在周朝,官方就有意强调娱乐的教化作用。到了宋朝,君主鼓励“民欲”,修建“瓦舍勾栏”,专门用来取乐休闲。生产力突飞猛进,人们有了大量的时间休闲娱乐,娱乐的功利性已让位娱乐本身。娱乐的范围极其广泛,从襁褓婴儿到垂垂老者都能找到自己的娱乐喜好,让哪颗细胞高兴起来都能找到对应的娱乐名目。最大众化的娱乐应该是影视。
有这样一组数据:“2018 年春节档(2 月 15日至 2 月 21 日),全国电影票房再创档期历史新高,为 56.94 亿元,观影人次为 1.43 亿,与去年同期相比分别增长了 68.25%和 60.13%。2 月份,单月票房破亿的电影共有 11 部,《唐人街探案》、《红海行动》、《捉妖记》的票房都超过了 20 亿元。”(来自《2018年中国文化娱乐行业发展情况分析》)
2018 年各台的电视剧播出已不在话下,至少有超过 100 部的剧目播出,与其相干的海量东西将会成为手机屏难忍的负荷。影视剧层出不穷,一篇好文章的意义在于引导、诱导还是误导?批判、启发还是教育?不言而喻。
大咖们的发型、妆容、服饰、形体等一切琐碎不是不能写,温度呢?深度呢?他们的成名不是因为戴着一串及到大腿的钻石项链;不是因为拿着爱马仕限量版包包;不是因为住别墅坐豪车;不是因为饕餮山珍海味......美名背后有真相,臭名背后有原委。如果只是哗众取宠,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着急忙慌地聚众围观,那就别怪吃瓜群众也会骂骂咧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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