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记(一)
7月6号,应该说是7月7号的凌晨2点37分,我被一泡尿憋醒了。解决后上床却死活睡不着。破蚊帐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蚊子来去自如。我很讨厌那种嗡嗡声,于是就起来用手机照着亮。可时,它们就像幽灵,我找遍了一个蚊子都没有。可当我躺下那种声音又萦绕在我的耳边。还有11个小时就考期末最后一门考试了。我真傻,我自我安慰着以为这样就能入睡,没想到心跳开始加速,我很害怕这门专业课挂掉(我们学校是不允许补考的,所以只能重修一年),害怕自己天天跑去自习的努力付诸东流。人有时候就是欺骗自己,说什么过程远大于结果,可却早已偷偷地在结果添了砝码。真是虚伪,一个宿舍都随口说着不在乎,可成绩下来都一副范进中举的样子,令人作呕。随着自己年龄增长,对于自己的物种了解的是越来越透彻。那些漂亮女孩,可能永远想象不到那些帅哥上完厕所不冲的样子是多么令人作呕。总觉得这个世界早已不是以前那样了。以前人们会去欣赏有真才实学的,不论外表如何;而现在,完全是看脸的时代。长的好看即真理。确实如此,我们人这种生物往往是先用眼睛感受世界的,所以眼睛认为好,那么大脑就会觉得好,分泌的多巴胺就会让人产生愉悦感。那些说不在乎外表只看重内在的人往往是最看重外表的。我不信挑水果时有人会选择奇形怪状的那个。我自己就是个例子,长得黑,人家就会对你开玩笑。就是因为这副皮囊,我从小学就遭受歧视,一直到现在。我记得高中三年,每天几乎全班都要喊我的名字,甚至当着老师的面。当我名字被喊出,且特别大声,我甚至想跳出窗外一了百了。后来我渐渐地习惯了,对于别人恶意地羞辱也不会在意,我麻木了,非但不会因其生气,反而引以为荣。上了大学,人家不可能会当着你的面,而是用更为恶毒的武器:眼神。即使是30几度的炎日,我也绝不将帽子摘下,而且要将帽檐压到最低,这样别人就看不到我的眼睛,可以将我的脸完美的藏在阴影下。别人但凡用余光瞥我一眼,我的汗珠就止不住,心也如刀绞一样。你也许会说我太自卑,太玻璃心了,我会狠狠给你一个耳光,把你打醒。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话可太对了。有时,那些名言警句都比不上这一句俗话。当我洗脸照镜子时,我终于明白白人为什么歧视黑人了。黑魆魆的,真是丑陋。我不断地用自来水冲洗着,心里默念着,哪怕让我白一点也好。假如我也和别人一样白,就不会遭到那么多白眼,我真是残次品,怪不得一个朋友都没有。罪有应得,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