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里有人在吗?没有人回答我,我推开面前那扇金木的门 ,吱咔、吱咔、吱咔,老旧木材摩擦的声音,这时候听来是那么亲切,因为我已经在无声的世界里寂静很久了 ,久到时间对我来说变成一刹那,没有了单位,只知道心如死水般静止在一个空间里,没有趣味 ,喉咙已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耳朵也变成了摆设,一切是那么的无用。
然后,有一个奇迹般的契机来到了我的面前。那天,我在试着用左脑想象声音来传达给我的右脑,并强求着自己如吸鸦片上瘾一样得到声音,我想止渴。拯救自己的过程总是不那么容易 ,如后天聋哑人一样绝望到得到救赎的过程看来是艰巨的重塑 。看、看、看,这该死的一尘不变的世界终于幻灭了,那里出现了一扇门,那里出现了一扇门,那里出现了一扇门 ,啊、啊、啊,我想崩溃,可是呐喊不出希望的声音 ,这伟大的玛利亚,耶稣,上帝,佛祖......我还是欣喜若狂的,有改变总是好的,我坚信着,颤抖着爱抚这扇金贵的门,我期望用便秘痛苦中发出的力量推开它 ,使力,使力,再使力啊,听、听、听啊 ,吱咔、吱咔、吱咔 ,声音在耳边回响,像隔了几个世纪的奢求实现了,那一刻我的人性得到了满足,我的欲望告诉我,如同你迫切跳出生活的深渊而挣扎着实现了一样 。
这活该的生活,就像那种意外失去、无穷边际的等待和这可爱可恨的一扇门一样,出现的突兀又充满合理性,如果知道这活该的前缀,活该的因缘是什么的话,也许人可以避免得到一种绝望的无声,神明可以去遨游太空度假,而不必安排我们的苦难与意外 ,可是没有如果,人生还是这样看似被安排好了,又充满戏剧性转折的张开在我们的未来。听,也能变成一种渴望的,只因为你其实拥有的太多,意会得到的太少。无声的世界虽然成为了过去,你重新让喉咙、耳朵复活了,但是久而久之 呢,谁又能预料你不会遗忘了世界无声的悲哀,重新失去一些东西 ,也许是光,也许是手或脚。
这里有人吗?这里拥挤着很多人,重复着失去与得到,虽然是无法预测与防备的未来,但我们的明天还在呢,请微笑着转动琉璃岁月,你会看到有什么属于你的魅力在传送,铭记并前行着,有天看到颗星星遗落在草地上了,你不会想占为己有,只驻足,回首临摹,潇洒离去 ,那就是人性空性,星星之光已在你的心中燎燃 。火把、不灭 ,天空、仍会蓝白 ,世界,永远有需要吱咔的人 ,也会有不畏荆棘坦荡前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