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后,这是第二次看村上春树的书。
他的文字很朴实很接地气,不咸不淡,娓娓道来。看似没有多少人生道理生活哲学,其实处处都是人生道理生活哲学,通过描写他自己的人生经历来审视我们自己,究其一生,是否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然后是否有坚持做下去,最后是否有成功或者说取得一定的成就。
跑步跑了35年,写小说写了35年,这样的人,很酷。我很敬佩他,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有这股坚持的。对跑步的热情,对信念的执着,以及对生活的乐观态度,都在字里行间展示得淋漓尽致,没有花哨,没有矫情,坦坦荡荡。
这本书主要表达村上是怎样下定决心走写小说这一条路的以及他对写作获奖的看法。
他认为小说家没必要非得像艺术家那样的活法,所谓小说家,在成为艺术家之前,必须是个自由人。在自己喜欢的时间,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便是自由。
他讲到年轻时不想进公司上班,“不愿被体制收编”,于是和太太两个人在三年里同时打了好几份工,拼命攒钱,再四处举债,开了一家播放爵士唱片,提供咖啡、酒类和菜肴的小店。每天早起早睡,省吃俭用,过着斯巴达式的清苦生活,家徒四壁,寒夜里只好紧紧搂着家里养的几只猫睡觉。有一次怎么也筹不到钱,还贷前夜,夫妻俩低头走在深夜的路上,拾到掉在地上的钞票,偏巧就是所需的金额。
然而也很快乐,这同样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年轻,又非常健康,最主要的是可以整天听自己喜欢的音乐,店铺虽小,却也算是一国之君、一城之主。无须挤在满员电车里行色匆匆地赶去上班,也无须出席枯燥无聊的会议,更不必冲着令人生厌的老板点头哈腰,还能结识形形色色的有趣的人、兴味盎然的人。”
村上29岁那年,四月一个晴朗的午后,村上到神宫球场去看棒球赛,他支持的养乐多燕子队外援挥出一记漂亮的二垒安打,球棒击球的清脆声响,使他忽然起念:“对了,说不定我也可以写小说。” 球赛一结束,他便搭电车到新宿的纪伊国屋书店买了纸笔,当晚就趴在厨房桌上开始写小说,半年后完成了《且听风吟》的初稿。这部小说得到当年日本的群像新人奖,自此开始了小说家生涯。
在他的身上,真的可以看见自由,不是身体的自由而是心灵的自由。
对于文学奖,他则是云淡风轻,他认为对于真正的作家来说,还有许多比文学奖更重要的东西。
然而许多时候,世上的人们只把目光投向有具体形态的东西,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文学作品的实质终究是无形之物,而一旦被授予奖项或奖章,便留下了具体形态。
写作是份体力活,其实其他事情也是。肉体力量与精神力量必须均衡有度、旗鼓相当。
写作也是份孤独的工作,时时觉得自己仿佛孤单一人坐在深深的井底,谁也不会赶来相救,谁也不会过来拍拍你的肩膀,赞许一声“今天干得不错啊”。作为结果诞生的作品倒有可能得到嘉许,然而人们并不会特地评论一番写作过程。这是只能由作家一个人默默承担的重负啊!
写作要对案枯坐、集中心力。可能有人会说,有三天功夫的话,总可以写出一篇左右的短篇小说吧?这话当然没错,有三天时间,或许就能写出一则短篇小说。不过花上三天写完一则短篇小说,便让心情归零,然后再重整姿势,又花上三天写出下一则短篇小说,这样一种循环周期不可能没完没了地持续下去。所以,村上坚持跑步。
做许多事情的前提就是拥有强壮坚韧的体力,让身体站在自己这一边。而村上则在跑步的过程中没准能迸发出写小说的灵感。
就像我,说好周更文章,没有做到。说好每看完一本书就写一篇读后感,也没有做到。
想必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马上要大学毕业了,现在才慢慢有点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当然每个人对艰辛的定义不一,而我理解的艰辛就是力不从心。心里想做的和实际做的不接轨导致其实过得不那么自己。
小时候渴望长大,可当自己真正长大了的时候,才发现小时候的天真是多么宝贵。
人总要慢慢成熟,将这个浮华的世界看得更清楚,看穿伪装的真实,看清隐匿的虚假,很多原本相信的事便不再相信。这就是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