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早收拾停当,在拿书包前和我打招呼去上学了,此时他每天在校喝水的那个水杯就安安静静地站在我面前的桌上,若在以往,我定是拿起水杯递给儿子,或者口头提醒他。这次我硬是让自己坐着没动,嘴巴也没动。只见儿进屋取出书包,走向桌前,拿水杯,到厨房倒水,再放回书包。动作连贯而自然,一气呵成。期间还平和地与我聊着天。
到了房门口,儿拎起电瓶,开心地对我发出邀请,现在电动车很好骑,你下来看看。怕我不下来,出了门又特地折返回来叫我。我跟他下楼,他特地给我展示了新锁,是锁在后轮轴上的,开锁后,儿还很得意地将锁眼上的盖子合上,随后风一样地驾驶着坐骑奔驰而去。
晚上回来,父子俩都在家。只听爸爸说,又要去修电动车,前天刚大修好的。原来是后座快掉下来了,爸爸调侃说,没修好,要找老板赔偿。说着又去了修车行。过程中儿没说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抱怨。
儿把我引到电脑前,让我仔细听。原来是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只听朗诵者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激昂,时而柔情,时而激流险滩,时而平静如水。竟然是儿朗诵的,没想到他处理得如此之妙。知道他前几日就在练,说自己上台也不怕,没成想进步这么大。
我试探性地问儿,在郑州大讲堂要求你们孩子上台集体朗诵《少年中国说》。(这句话我在第一时间已告知儿子),有可能需要表演才艺,朗诵或唱歌,你都准备一下。儿笑着说,那我就太荣幸了!
吃饭时,当着爸爸的面,我又把以上的话复述了一遍,儿当即反驳我,你不要说有可能这么模棱两可的话,要么确切地说是要求我上台!情急之下的我说,是的!就是指定你上台!儿问,多少人?我答,三百人。儿答,人太多了,我不上。五十人我能接受。此时,爸爸坚定地对儿说,站在台上,你就是最棒的!要把三百人当作五十人去讲,五十人当作三百人去讲!(爸爸的这句话是对居说的活学活用。)爸爸说话铿锵有力。儿不再言语。相信在儿的心中已被注入了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