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是借有“迫害妄想症”的狂人视角控诉当时被封建礼教禁锢的社会。
赵贵翁及他的狗、街上的孩童、我自己的兄长都以凶狠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知所谓何事。正是这种不知何事的恐惧才让狂人一直担惊受怕。小说最后解释了是因为我揭破了他们内心中的或凶狠或胆怯与害怕,他们才要十分坚决地吃我。我担心被他们吃掉,这种担心初读感觉毫无必要,深读发现吃人真地记录在儒家书籍中,发生在真实的社会中,这种担心竟是合理的。“我怕得有理”。
吃人的这些人中有些人本就是狠心,有些人全是纵容,不敢反对这种行为,不敢独树一帜,这几千年的文化完全教化出顺从的百姓。我,狂人,独树一帜,有自己的思想,是为世人所不容的,他们会想方设法夺去我这自由思考的能力,给我扣上“疯子”的名号,让我的疑问与诘责沉没在这死气沉沉的社会。“你们立刻改了,从真心改起!你们要晓得将来是容不得吃人的人。”
封建礼教社会规定了人们的行为,更加严重的是,思想的禁锢,他们失了辨明是非的能力,只能跟着大多数走,即使吃人这种事也不例外。虽然他们一起吃人,可是他们也时刻担心被人吃,处处提防别人,所谓“人情淡薄”。更为可笑的是,他们不敢自己亲自动手杀我,其怕承担罪过,得用所谓的“仁义道德”来遮掩杀人的罪行,即所谓“假仁假义”。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虽然我是绝对不会从主观的角度参与吃人这件事,但是礼教的禁锢已经深入我们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一个人是势单力薄的,总会受到礼教的影响,不自知地参与到礼教对他人的残害中去。这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你会不自知地参与迫害别人的行动中去。“有了四千年吃人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