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记得季羡林先生有本著作《一个人的远行》,本来想写写其他,怎奈这个题目一直在脑海中回旋,索性就这样无边际,无提纲,无要点的写写吧。不好说什么三十功名尘与土,但八千里路云和月还是恰如其分的。
那年国家号召西部大开发,也是在那年新疆面向全国招生,阴错阳差,我和许多来自内地的朋友一样,来疆求学,到现在留下来的寥寥无几,毕业便各奔东西。虽少了联系,似乎更多了牵挂和希望。
一个人的远行注定一场孤独的旅程,有位哲人说过一个人独自相处并不是孤独,孤独是在人群中才被感知的,少了原先的朋友,少了熟悉的环境,少了亲属的支撑,除了陌生还是陌生,似乎一切都是新的,也似乎一切都是阴错阳差的,总之,那时的孤独无法派遣,除了那些所谓的文字和昏黄的灯光,还有什么?
一个人的远行注定是一场自我的争斗,这里面或许掺杂着过往一切貌似正确的决定,或左右突袭将自我放逐,或生拉硬拽把自我裹挟,抑或是前赴后继把自己淹没。远不在天边,远在心里。行不在眼前,或许就在脚下。争斗的结果不是对与错,也不是是与非,那是一场梦,还能做多久?
一个人的远行注定是一场内外交织的妥协,如果协商理论能够成立的话,这理论最大的基点在于妥协。向实实在在的生活妥协,向骨干的现实妥协,向所有的经历妥协,向我们依靠的环境妥协,更向我们内心的世界妥协,但能确定的是妥协不是认输,不是踌躇不前,是当下的最优解吧,远行路上,一个人的心路历程,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也许物理上距离不能证成一切,是否关于对错也无关重要,可是生命的几个十年可以承受远行的代价,尤其是一个人呢!时间罗盘亦不停转,磨光了曾经少年的指点江山,亦毫无征兆的证明此时人近中年的万般无奈,不愿感怀伤逝,怎奈身处其中,也许这就是远行不曾改变的,亦可毫无结果的结局。若时光可以倒流,是否还愿踏上西去的列车,也许东升的太阳可以给出明媚的答案。